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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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是第二天清早醒的。
她睡在床上，而裴皓打地铺。
她一动，就感觉身下一股热流流出。
“你来月事了。”姜乐曦在脑中道。
“怎么会？”姜黎大惊，“我早辟谷了！”
“你是炉鼎。”姜乐曦道，“女性炉鼎便是会来月事。一年一回，你不必如此惊慌。”
“那就好。”姜黎摸了摸亵裤，发现了一条月事带。
“你帮我换的？你人真好。”姜黎对着姜乐曦道。
“我只有灵体，如何帮你换？”姜乐曦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在姜黎对面坐下了。
正在与姜乐曦说话，裴皓翻了个身，醒了。
“你来月事了，我帮你换了月事带。”裴皓道，“血染湿床铺，我也换了褥子。”
他说这话，云淡风轻，就像讨论今天天气很好。
姜黎：握草啊啊啊啊啊！
见姜黎脸青一阵红一阵，裴皓补充道：“我帮你换月事带时，用白布蒙住了眼睛，戴了手套，没有非礼你。”
鉴于裴皓没有情根，昨日面对情香泛滥的她坦然自若，姜黎毫无挣扎就相信了他的话。
“谢谢。”姜黎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裴皓笑道。
姜黎脸一红，不敢看他。
【废物。】姜乐曦面色不虞，冷不丁道。
【本尊在你这个年纪，早就把玄昱采补了一万遍。】姜乐曦手中紫光一闪，出现一条铁鞭，【哪像你，扭扭捏捏，不成大器。】
【玄昱就是裴皓么？】姜黎问。
【是，也不是。】姜乐曦道，【你身边的这个裴皓，和玄昱有些不同。】
【他，不是玄昱。】姜乐曦道，【他和你一样废物。见你不能动弹，居然真的什么也不做。】
她顿了顿，下了定论：【两个废物！】
姜黎不敢惹姜乐曦，虽然这个是原著里的自己，但是和她性格差别太大了。
实在没办法当做自己看待！
她忽视姜乐曦，打开传声阵。
【师尊已经奖赏我雪华并蒂另一半，速来拿。——薛凝】
只要得到雪华并蒂莲，就可以阻止裴皓修炼无情道了！
【他不会吃的。】姜乐曦冷不丁道，【上一世，我也千幸万苦寻来了雪华并蒂莲，裴玄昱不肯吃。】
【那你怎么让他吃的？】姜黎问。
【我打断了他的腿，把他关在禁闭室，饿了三天。】姜乐曦冷然道，【然后硬灌着他吃下了雪华并蒂莲。】
【……】姜黎毛骨悚然。
【这，就是本尊的手段！你要学，还嫩了一百年！】天黎尊者傲然道。
姜黎毛骨悚然：我不想学，谢谢！
【系统，有什么办法把这尊煞神送走吗？】姜黎偷偷敲系统。
系统瑟瑟发抖，【我也不知道原著的天黎尊者怎么来到咱们世界的，害怕ing，别cue我谢谢。】
【我的意思是，姜乐曦来了，那原著的主角会来吗？】姜黎问
【想想都可怕。】系统道，【如果原著里的人都跑到咱们现实世界，那就完蛋了！】
见赶不走凶神恶煞的魔界最强、天黎尊者，姜黎只好和姜乐曦、裴皓一同回到赤岚宗。
回到赤岚，姜黎打开寝室门，赫然看见雪华并蒂莲躺在自己的书桌上。
她拿起那一半的并蒂莲，和先前得到的一半合在一起，雪华并蒂莲枝桠连接，散发出荧光。
这便是能修补情根的天材地宝。
姜黎约了裴皓在小树林见面。
她下了结界，确保无人能窥探他们的对话。
“小师兄，我知道你在修炼无情道。”姜黎开门见山。
“你如何看出来的？”裴皓并不意外。
“你昨日对我那样冷淡，我仔细琢磨，便推敲出来了。”姜黎拿出雪华并蒂莲，“你丹田已经重建，不需要再修炼无情道来修补灵根。”
“无情道乃禁术，一旦被发现，必有重罚。”姜黎道，“此时吃下，修补情根，还来得及。”
裴皓接过雪华并蒂莲。
他把雪华并蒂莲放进乾坤袋：“谢谢你的好意。”
半透明的姜乐曦漂浮在空中，冷哼一声，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
姜黎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见他如此明晃晃的拒绝，心里还是钝痛了一下。
裴皓此举，显得她这段时间的执着和努力，像个笑话。
姜黎强颜欢笑：“你、你怎么不吃？”
裴皓垂眸看她，良久，才道：“阿黎，你容我想一想。”
姜黎道：“你知道我的心意，是不是？”
裴皓只是静静看着她，须臾，才叹了一口气：“阿黎……”
裴皓没有明确拒绝，却也没有给她明确的回应。
若即若离，就如同她一开始说的那般，难道他真的只把自己当结拜的妹妹？
但姜黎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妹妹”的名号。
姜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眶盛了一汪水，只是倔强地没有落下。
裴皓看着眼前人红红的眼眶，感觉心似乎被狠狠锤了一下，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到底是没有情根，不通晓爱别离，怨憎会，不懂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他将手抬到姜黎眼下，抹去她眼角的泪，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道：“阿黎，抱歉。”
究竟为什么抱歉，他也不懂。
姜黎泪如雨下。
姜乐曦翻了个白眼。
系统：……太丢人了！
姜黎抹了一把眼泪，道：“我不逼你，也不怪你。”
她道：“清武长老，是你杀的，对不对？”
“你是如何发现的？”裴皓问。
“红莲业火。”姜黎道，“那天，我在清武长老尸体身上，看到了红莲业火的印记。”
“初次见面，我为你探查丹田，也看到了一朵红莲业火。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吧？我不会告诉旁人的。但是你要藏好了，别被旁人发现了去。”姜黎道。
虽然不知道裴皓元婴修为，如何杀掉大乘修士的，但是既然他不说，姜黎也不想问。
“那我先走了。”姜黎说完，御剑离去。
路上。
“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姜乐曦拍了一把姜黎的头。
姜黎抹掉眼泪：“再怎么说我也是平行世界的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
“你这个废物！把本尊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有脸说！”天黎尊者大怒，“真不想承认你我同源！”
“本尊在你这个年纪，已有化神修为！”天黎尊者道，“你惺惺作态，有何用处！”
“别伤心了，”看到姜黎依旧掉眼泪，对年轻时代的自己，姜乐曦还是有些留恋。
她思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裴玄昱那厮，不是好人。不必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系统举手：“宿主，我有办法。”
“现在，裴皓就是需要一些刺激，来认清他对你的感情，你去攻略别人，就可以刺激到他！”系统道。
“沈浔已经被薛凝预订了，我帮你搜罗！”系统一拍脑门，“回生峰谢昭挺不错的！你去攻略他吧！”
“等等！”姜黎想要阻止，系统已经发布了任务——
“请宿主姜黎攻略男三号谢昭，攻略时限，一个月。目前好感度：70。爱意值：20。”系统欢天喜地，“看来谢昭是对宿主有很高的初始好感的哦！攻略形势良好，请宿主快些上路吧！”
姜黎：“系统，别害我。上什么路，黄泉路吗？没看见裴皓还在犹豫吗，现在刺激他，他以为我是渣女，不更想修无情道了么？”
姜乐曦狐疑：“男三号？谢昭？”她的记忆里，谢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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