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萤火
“说。”
系统迫于岑烟淫威，挣扎半天才突出一句话。
【原定玩家，是一个心理医生。】
好家伙，挂错号了这是。岑烟道：“原定？你还说你不知道他有心理问题？”
【我确实不知道，这是程序里写好的。】
岑烟姑且信它，顺便见缝插针薅一把：“刺杀有没有任务可接？比如帮助燕还成功逃脱之类，或者抓住三归楼少主……这个算了，这个暂时完不成。”
【暂时找不到这类任务，你希望燕还平安无事吗？】
岑烟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总不能期望他出事吧。”
【玩家，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提醒你，这是从大数据中得出的结论。】
岑烟：“什么事？”
【男主对你太好了。】
太好了？岑烟回忆燕还和自己的相处，他对自己确实很好，可是对自己好算什么问题？
“这是你的bug，他ooc了才会这样。”
系统却说。
【并非担心ooc，大数据表明，再这样发展下去，你们之间会产生一种叫做“真爱”的感情，一旦产生这样的情感，大业要完。】
岑烟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原来是感情问题，她道：“你放心吧，你知道为什么帝王无情吗？不是成了帝王才无情，而是无情才是成为帝王的必要条件。我现在对他好，替他治病，他感受到我的关心，在这种孤独的环境里，他一定会喜欢，甚至爱我。”
【你很清楚？】
“对。”岑烟道：“可是这个年纪哪有爱，那只是依赖和欲望的错觉，不管是哪种，他能因此信任我，能让我引导他往前走就行。”
【我觉得这样有问题。】
岑烟道：“有什么问题？你一个ai开始讲感情了？”
【人类都说，感情是不可控的，你不怕将来不受控制吗？】
岑烟道：“世上有什么事情可控？意外常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系统不答，片刻后说：“或许我该扶持登基的人是你。”
岑烟笑道：“别，他走他的帝王路，我做我的亿万富婆，我和他，都有美好的未来哈！”
——
三日后，李书云和燕还同时通知岑烟，活动开始了。
岑烟对李书云说：“你看，豫王要跟我培养感情，虽然我不能直接参与行动，但有我在，恰巧可以引导他进入陷阱。”
李书云道：“没错！少主与豫王在一起，顺理成章又毫无破绽，这才是妙计！”
岑烟嘱咐道：“记住了，气势为主，刀光剑影氛围做足，可千万别真的伤到他！”
李书云表示明白！
她又问燕还：“真的不会有危险？你坐轮椅吧，要是有危险，我还能推着你跑，免得情急之下让别人看出你的腿好了。”
燕还笑道：“安心，我的腿好了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信。”
岑烟道：“只有我们两个吗？你的人埋伏在哪？”
燕还：“当然埋伏在周围，不过我让他们看情况行事，你我若知道，未免太不自然。”
真够谨慎的，连演技也考虑到了！
岑烟觉得应该不会出大事，临近夜晚，温度转冷，燕还给岑烟披上一件红色大裘，血一样艳丽的颜色。
她随燕还去那片荒草地，四周不断吹来冷风，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簌簌声。
岑烟告诉自己别看周围，要自然，可身在其中，还是忍不住往四周看，她觉得每棵树后都有人，每个影子都是人。
这时，燕还道：“我们到了。”
岑烟朝他指的地方看过去，这是一片荒草地，枯草及膝，一根跟着一根，随风摇曳。
岑烟点头，她下意识靠近燕还，问道：“然后呢？”
燕还道：“等吧”
他指着荒草地道：“今晚月亮很远，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岑烟敷衍道：“是啊，美啊。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燕还道：“这我如何能知？又不是我指挥的。”
他似乎在说玩笑话，岑烟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好冷啊！非要这种天气做活动吗？！李书云干什么呢？该蹦出来了吧！刀光剑影在哪里？！
难道在等我的指示？没提过这事啊！
她等了许久，实在焦急，燕还平时总会有一句没一句和她说话，今天居然一直沉默。岑烟朝几处诡异树影瞧，手在燕还看不见的位置乱挥，试图引起李书云注意，快点动手！
但那边就是没有动静，就在这时，草丛里出现了一声异响。
岑烟一惊，朝响动处看过去，下意识贴着燕还。却见是燕还扔了块石头过去，这一扔，一大片星星从枯草中飞了出来，照亮整片空地。
黑暗萧条的枯草地，瞬间变成金黄的银河，那些或明或暗的星星，从枯草中升起，朝天上飞去。
岑烟看着这些星光，先是发怔，而后喃喃道：“萤火虫？”
燕还道：“喜欢吗？”
岑烟眼中映出萤火虫的光点，好像月照水波：“冬天……哪里来的萤火虫？”
燕还：“我让人去温暖的地方找的。”
他伸手牵着岑烟双手，语气郑重：“阿烟，或许我不能给你更多。但是你应该有的，我都会给你，之前欠你的，也会补给你。”
岑烟看着他，再看那些萤火虫，时至此刻，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今日没有什么刺杀，更不抓三归楼头目。今日，只是燕还送给她的惊喜。
岑烟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心想看萤火虫就看萤火虫，难为他闹这么一出，做那么多戏，她道：“你哪里欠我……”
燕还却认真得说：“我们还没有拜天地。”
新婚那夜，仪式简陋，连拜天地都不曾，他一直记在心里，直到今日……
岑烟看着蔓延四处的萤火虫：“在这里？”
“对。”
“那……那刺杀？”
燕还伸手抚开岑烟的乱发：“没有什么刺杀，这里也没有我的人，只有你和我。”
他见岑烟发愣，担心道：“你怪我对你撒谎？让你整日担心吗？我想给阿烟惊喜才……”
岑烟摇摇头，系统不合时宜得冒出来。
【你的情绪很乱。】
岑烟哪有心思搭理系统，燕还见她不答，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岑烟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疑惑的问题：“燕还，你为什么想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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