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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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萧舜卿未曾再提起心魔之事,只是坚持要他静养,不许他再大肆动用灵力,也不许他再靠近能诱发心魔的沙棠花。
即便一无所得,她依旧坚持不懈地探寻着关于若水的一切。只不过近来又多添了一项任务——寻找压制并祛除心魔的仙灵草。
沈鸣鹤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但与刚开始那个闷葫芦相比,最近的他好像多了不少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地站在原地,等着被触碰、被抚摸。
被轻视、被舍弃的人,永远都没有任性的权利。但当注视着的人一点点放宽她的底线,一点点地展示着她的情意,他又不能自已地生出了异样的心思,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为了获得她想要的,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看着萧舜卿割破手指,将指尖递过来时,沈鸣鹤温顺地低了头,微微启唇,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他的动作实在太轻,太柔,一点儿也不像在吮吸,反倒像是某种懒洋洋的猫科动物,在为受伤的同伴舔舐伤口。
萧舜卿望着那张恍若神仙妃子一样的清贵玉面,又望了望食指上泛着的清亮水光,脸上难得生了些红晕,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相对视的下一瞬,萧舜卿便欲盖弥彰地别开了眼,“真的不再喝点吗?万一血太少,不起作用怎么办?”
沈鸣鹤坚决地摇了摇头。
“其实,你不用每年都给我喂血的……”
“没关系,一点点血而已。阿柔与我相处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实力,难道还会担心我会因此不适吗?”
“我的意思是……”他仿佛有些踯躅,“我是说,有你在,我可以不靠你的血来抑制……”
最后几个字被他压得很低,但萧舜卿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霍然抬头,心中惊疑不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少见地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水到渠成你情我愿的……我不想你因为受限于印记,而被迫……”
他深深地望进那双眼里,倏而一笑。
“只要是你,我都甘愿的。”平平淡淡的话,像轻盈的羽毛一样拂过脸颊,在人身上留下难以忽视的存在感。连带着那张矜贵无比的脸,也被衬得多了几分不同凡响的意味。
萧舜卿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烫得像猴屁股。然而平常那个十分容易害羞的青年人,此时却云淡风轻地望着她,纤长白皙的慢条斯理地抬起来,搭在离脖子最近的盘扣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萧舜卿连忙在心中念起了清心诀,眸光却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瞟。
眸光一转,美人衣衫半掩的风光顿时映入眼帘。
萧舜卿大惊失色,连忙取出一件氅衣披在他身上。四目相接,却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只是脸色爆红。
还是沈鸣鹤先开了口,略侧开头,语气听着似乎有些狼狈,“刚刚,我腰间的欢情印记在发烫。”
“嗯?”萧舜卿下意识地想发问,又急急刹车。她不知道欢情印与炉/鼎印在这方面的功能是否一致,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每当契主起了欲念,身带炉鼎印的人便会跟着收到影响……
念及此处,萧舜卿再没脸问,痛心疾首地道歉:“对不起,阿柔。我……我太混账了,莫恼我。”
她根本不敢再看,干脆掐诀,用灵力给自己化了条白绫,牢牢遮住眼睛,而后才抬手,慢慢摸索着,为他系刚刚被解开的盘扣。
她视力受阻,又心慌意乱,动作笨拙得很,一点儿也没有往日运筹帷幄的模样。迷迷糊糊地,似乎还碰到了某处凸起,顿时惹得人闷哼一声,又急急收了声音。
萧舜卿越发羞愧,动作也越发小心。可只是一瞬,那个人便握住了她的手,引着她来到腰间,去解冰蓝色的云纹革带。
触到革带上嵌着的玉珠之后,萧舜卿触电一样,飞快地收回手,却没成功。
她看不见沈鸣鹤的神情,只能听到他低哑的声音。
他攥着她的手,问:“你不喜欢吗?”不喜欢这具躯体吗?
萧舜卿此刻连清心诀要怎么念都忘了,艰难地吸了口气,“当然喜欢……但,但这种事情……”
够了,够了,若再继续下去,与那些青楼中的小倌妓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下贱啊,沈鸣鹤。
青年人疲惫地闭上了眼,任由女子作为。
整理好两人的着装之后,萧舜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打算抱着人倒在床上好好呆一会儿,就冷不丁地听见沈鸣鹤说:“我们该回去了。”
这话题起得太忽然。萧舜卿便问:“为什么?”
“仙宫来信:灵渊道君不日就将渡雷劫。”
灵渊这么快就打算证道飞升了?近一千年以来,成功飞升的修士,可是几乎没有啊。
不过,因为这个要回仙宫一趟,倒是也说得过去。飞升雷劫于修士而言,那可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没能成功飞升还是其次,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叱咤风云的大能死在了雷劫之下,尸骨无存。
若灵渊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很有可能就是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但是……沈鸣鹤要回仙宫,到底是因为他与灵渊的交情,还是因为笃定自己在听到灵渊的事情后,一定会回仙宫呢?
不管是哪种原因,萧舜卿都觉得自己该解释解释,便道:“我没有喜欢过灵渊。九霄与灵渊当年的婚约,只是各取所需……”
他勾了勾唇角,像是不太想听。萧舜卿生怕产生什么误会,更加焦急地开口。
一向清冷自持的昭宁道君忽而近前,紧紧地搂住她的腰,用力地吻过来。
近一年来,两人常常耳鬓厮磨。他接吻时已不再像当初那样生涩笨拙,但今日不知为何,吻得有些凶。
一吻完毕之后,萧舜卿甚至隐隐尝到了血腥味——指定是因为灵渊,这花孔雀什么时候渡劫不好,偏偏要挑这个时候。
“阿柔,你听我说,我……”
沈鸣鹤摆明了不想听,也不想听她说,轻轻将手指压在女子的唇上,又不厌其烦地吻她。吻她的眉心,她的鼻梁,他的眼睛,她的耳垂,她的脖颈……
他今日主动得过分,身上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侵略性。
萧舜卿恍惚觉得有只小猫在给自己舔毛,无奈地摸摸他的头。
良久,他才停下动作,将头埋在她的胸膛里,闷闷道:
“我懂的。”
*
萧舜卿刚和沈鸣鹤回到仙宫,甚至来不及感叹一下物是人非,就发现了雷劫残余的气息。
看样子,应该就在不久前,飞升雷劫已经降过了。
而到现在,天边也没有出现祥瑞之兆,必定是飞升失败了。
灵渊……灵渊如何了?虽然萧舜卿总是埋汰他,但好歹也是与他有着几百年交情的。二人出自同一个师门,修炼同一种心法,此后又曾共同外出历练、闯荡秘境,后来更是同在仙宫,相互扶持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灵渊为她挡过剑,她也曾为灵渊受过罚,曾几何时,灵渊和她是可以相互托付后背的存在。
不知他消息便算了,此时明白他生死未卜,心中总是不太好受。
“去看看吧。”沈鸣鹤道。
萧舜卿颔首,跟随沈鸣鹤进入道君灵渊的宫殿。这座宫殿依然是那么富丽堂皇,只不过来来往往的小弟子皆因此殿主人的伤情面色惶然,惴惴不安。
这座宫殿之所以没有乱做一团,全仰仗灵渊的大弟子晏安。但晏安也快到强弩之末了。
当她听到昭宁道君来访的消息时,这位在小弟子面前稳重得几乎无懈可击的大师姐,终于露出了一点疲态。
双方见过礼后,沈鸣鹤主动相询:“灵渊道君可还好?”
晏安脸上只余苦笑,无奈答:“司药长老和师尊族中医术最好的医修,都来看过了,只说……一切尽随天意。”
“烦请领路,我们去看看吧。”沈鸣鹤这话是与晏安说的,但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过萧舜卿。
这对谦和的昭宁道君来说,是个十分无礼的行为。但心力交瘁的晏安早已没心思注意这些。即便知道沈昭宁不是医修,仍忍不住对这个与自己平辈、但却早早登临高位的修士寄予厚望。
说不定就有办法呢……
萧舜卿抿唇道:“让我勉力试试吧。”事到如今,同出一源的修士对灵渊多多少少总是有用的。
晏安这才发现,跟着沈昭宁一同进殿的,还有一位戴着半面面具的女修。晏安信任仙宫的昭宁的道君,但这并不代表她能信任他随意带进来的人,并让她接近自己最敬重的师尊,当即便问:
“你是何人?”
戴着面具的女修还未开口,但沈昭宁眉头紧锁,竟将剑鞘微微往外推了半寸——这便是示威维护的意思了。
晏安大惊,不仅是因为沈昭宁为那位女修拔了剑,更因为……她惊疑地发现,他竟一直跟在女修的右后方,保持着落后半步的距离。
大师姐对这个走位熟悉无比,或者说,凡是修真界之人,便没有不知道这个位置所代表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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