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齐许的噩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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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许出生在北方一个海边城市，这里的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吃上铁饭碗，他的家长也不例外，偏偏齐许是那个反骨的孩子。
“我不想留在家里考铁饭碗，我想出去闯荡！”齐许与父母发生激烈争吵的那天，正是高考填报志愿的那天。
不过，吵了几句后，父母得知他报了法学专业，喜笑颜开。毕竟这个专业，在考铁饭碗这条路上，还是不错的。
齐许的父母一直期盼他毕业后回老家，他们想着，四年之后他的想法应该会有转变，不再想出去闯荡。
他本科毕业又考了研，又是两年，父母想，该回家了吧。
谁料齐许却通知他们，自己去了杭城的一个红圈律所，并且永远不会回老家考铁饭碗。
他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但是因为还没有退休，也不好直接来找他，只能三天两头打电话，又是劝说又是愤怒，但齐许都无动于衷。
这一晃，齐许执业四年了，这四年他业绩很好，他向律师提出想升合伙人的想法，但是律所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他，直到一个业绩不如他的关系户升了合伙人，他又气又无奈。
齐许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响，一边是父母的叨叨，一边是关系户的冷嘲热讽，他觉得头要炸了。
忽然，他睁开了双眼，与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姜星岚等人揉着脑袋，环顾四周，发现坐在楼梯间，而楼梯入口处放着一个立牌，上面写着xx律师事务所。
“这是……你的梦？”姜星岚看向齐许。
齐许点了点头：“应该是我的，这正是我工作的律所。”
“终于不是姜星岚的梦境了。”林季思伸着懒腰，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如果再是姜星岚的梦，我怕是得跑吐。”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姜星岚尴尬地笑了笑。
上官扬问：“这里是……你们律所的大门吗？”
齐许摇了摇头：“这只是在楼梯间摆了广告牌，从这里进去一直往里走才是我们律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姜星岚环顾四周，“你这个真的是噩梦吗？和我的比起来可真是平静。”
“根据你的梦境得出来的经验——大家不要放松警惕，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齐许告诫他们。
三人点了点头，提高了警惕，跟在齐许身后，往律师走。
他们走进律师，前台站起来微笑着问：“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齐许点了点头：“我们约了齐许律师，不用看了，我直接去找他。”
他说完，带着三人径直往里面走。
前台眨眨眼，看了一眼电脑上的记录，小声嘟囔道：“今天齐律师没有任何预约呀……不过这个人……长得和齐律师好像……八成是齐律师的亲戚吧。”
她耸了耸肩，坐了回去。
齐许四人来到了梦境中齐许的办公室，但是他不在这里。
“这个时间你会在哪里？也不是吃午饭的时间呀。”林季思问。
“是去见客户了吗？”姜星岚问。
“我觉得是去卫生间了。”上官扬呲牙笑了笑。
三人齐刷刷看向齐许。
齐许顿了顿，灵光一闪：“我应该在主任办公室，说升合伙人的事情。”
他刚说完，梦境中的齐许回来了，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瞅了他们一眼。
“你们是？”梦中的齐许说，“我今天似乎没有客人预约。”
姜星岚一脸尴尬，这不是她的梦，她能怎么编？
她想到这里，看向齐许。
只见齐许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是临时过来的，家里有一些财产纠纷，朋友介绍来的，他之前的官司就是你帮他打赢的，他叫李洋。”
“哦，李洋啊，是我前不久的一个客户，进来吧。”梦境中的齐许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四人随他走了进去，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齐许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他刚想开口，场景忽然转换，变成了主任办公室，众人的心咯噔一下。
只见梦中的齐许正在与主任谈话，谈话间时不时擦出火花，逐渐激动。
四人眨眨眼，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在说升合伙人的事情？主任觉得你资历不够吗？”姜星岚小声问。
齐许轻笑一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想解释，场景再次变换，这一次，是他得知业绩不如他关系户升了合伙人，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
“这满地的酒瓶子，你的酒量看起来很好。”姜星岚拍了拍手。
这时，梦中的齐许站起来，颤颤巍巍走着，忽然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姜星岚忍俊不禁：“对不起，我收回我的话。”
她盯着躺在地上的梦中齐许，瞧着他喝醉的模样，顿时感觉有点可爱。
齐许按了按脑袋：“我酒量确实一般，平时也不喝酒，这不是……那天我吐的胃疼，再也不敢喝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胃。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上官扬感叹。
“我是不喜欢喝酒。”林季思摊开手晃了晃，“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我是喝不下去一点。”
众人苦笑，继续看戏。
片刻后，场景又变换了，这一次，是齐许的老家。
高中时期的齐许正在看书，铁饭碗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给他灌输自己的想法——
“小许呀，大学一定要选一个好考铁饭碗的专业，以后毕了业你得会老家考铁饭碗，这样我和你妈妈还能帮帮你。”齐爸爸说。
齐妈妈接着说：“然后再找一个铁饭碗的女朋友，这样生活真美好。你们在家里生活，我们也能帮你们带孩子。”
齐许的父母不断重复着这些话，齐许默默拿出耳机戴上，继续看书。
姜星岚见状，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情绪稳定，要是我早就和他们吵起来了。”
“你还敢和父母吵架？”林季思一脸诧异，“有时候我也想，但是我不敢。”
“还能和父母吵吵架也挺好的。”上官扬一脸羡慕，揉了揉眼角。
“我和我妈不吵架，但是和我爸爸小时候经常吵架，然后要么他哄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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