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纨绔之妻发家记》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因为回来的有些晚，顾檀云带着家里的三人，马不停蹄将新麻雀全部处理挂在窗户底下，加上原先的二十只，凑够了七十只。
风一吹，麻雀“铎”左右摇晃，远远望过去，像是给窗户糊上了新窗纸。
凉透的荠菜饺子放在蒸笼里热一热，当做晚食。
第一次吃这种野菜，独特的味道便让人眼前一亮，属于春日的清淡，带着微微苦意的醇香，再蘸点儿酱油和醋调制的料汁，顾檀云胃口大开，自己一个人就吃了四十个饺子。饭后，望着良儿和春桃两双眼巴巴的视线，颇为不解其意：“咳，早点休息。”
良儿诺诺：“少夫人，不需要再多做些准备吗？”
今天的生意红火，面对客人时她们总有些手足无措，一想到明天，既是高兴，心里又忍不住紧张。
顾檀云自然不懂两人的心思：“不用。”
她今日已经将人吸引过来，想必那些人还会过来。
良儿和春桃紧张兮兮地离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是太累还是什么，这一日，竟然没有人记得给未回来的人留门。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顾檀云醒来后就去检查窗户下的烤雀，经过一晚上的自然风干，这会儿烤雀的表皮已经微微发硬，切开里面却是松软有嚼劲，最是恰当。
吃过一顿凉拌荠菜的早膳，主仆四人借来推车，照常去了西市。
因着昨日的“名气”，今日的客人果然只多不少。
还有许多长得人高马大的汉子来和顾檀云比试。
顾檀云拒绝：“没空。”
那些人二话不说掏出钱：“给我来二十只烤雀！”
顾檀云当即改口，“虽然没空，不过比试的时间还是有的，你要比什么？”
这样的新奇事情自然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书院的读书人都听说了。
得知举起来的石柱是用来修建街匾的石柱，学子们很是好奇，有人提议：“要不去看看？”
少年爱慕，这个年纪的男子正对女子充满求知心，何况在学堂读书的并非都是正人君子，眼前这些便是一群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之辈，有几个甚至年纪轻轻就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深深浸染此道。
以纨绔出名的许廷越，也是“不学无术”中的一员。
往常，不管遇到什么热闹他必定要凑上一凑，可今日却不甚感兴趣，露出一副蔫头耷脑，丢了大钱的样子。
殊不知，许廷越是真的丢了大钱。
他身上的银子在城外的宅子里全部输了精/光，不是几两几十两，而是足足五百两银子！这让许廷越受到了巨大打击，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次比一次急躁，甚至一度想要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压上。
最后还是赵承劝住他：“几两银子便是赌赢了也只有几两收益，许兄不如下次多带点儿钱过来。”
许廷越发愁，他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赵承说：“我记得许兄家还有一处杂货铺子，那么好的地段怎么也能卖个二三百两。”
许廷越想都不想便拒绝了，那铺子是他娘的嫁妆，所以在此之前，哪怕他将家产变卖无数，属于他娘的那间铺子始终没有出手。
赵承叹气：“许兄糊涂啊，两三百两，只要猜中一次就能变成一千二百两，到时候完全可以再把铺子赎回来。”
友人满心满意为他出谋划策，许廷越感动之余却仍旧有些犹豫。所以待同窗过来相邀时，他不耐烦道：“不看不看，那等女子定是长得虎背熊腰，胳膊比男人大腿都要粗，有什么好看的。”
同窗被噎得说不出话，暗骂毛头小子不懂趣味，不过内心也因为这话产生了些怀疑，最后气愤地甩袖离开。
这厢，许廷越对大力女子不感兴趣，另一边，却有人一直关注着西市的动静。
许掌柜听着手下伙计的禀报，得知大房那位新进门的少夫人居然在杂货铺门口摆摊卖吃食，面上不由露出轻视鄙夷之情。
“到底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故意不上门拜见，对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选择咽下一口气，这让许掌柜更加肆无忌惮。
“咱们铺子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门口挡着摊子，怕是把客人也给挡住了。”
手底下的人闻弦知雅意，立刻谄媚道：“许掌柜放心，小的这就去找人'提醒'一下。”
—
顾檀云同人“切磋”时，注意到街对面的杂货铺中有人往这边看，没一会儿，那人又从铺子中离开，急匆匆不知去往何处。
她勾了勾嘴角，手中柳枝转了个圈，打掉对面之人的柳枝。
“承让。”
那人握着左手的虎口，感受着结实臂膀的微微震颤，内心犹如波涛般惊荡，只有亲身经历，才明白顾檀云的力气比想象中还要恐怖，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对方并未尽全力。
脑海中几种想法转瞬而过，随后男人收敛思绪，红着脸拱手退下。
顾檀云突然叫住他：“等等。”
闻言，男人略带疑惑转回身。
顾檀云面无表情：“你没买烤雀。”
男人：“……”
五大三粗的汉子瞬间羞红了脸，“买烤雀，能与摊主切磋力气”这一条规矩，已经是西市街上大家默认的共识，汉子虽然带着目的而来，但也是将这规矩打听清楚的，结果方才因为太过震撼，反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赶紧掏出几枚铜板递给摊子后的春桃，后者热情地将两只烤雀替他包好：“客官慢走。”
带着隐隐散发香味的烤雀，男人大步流星离开西市。
他一直往东走，行了两条街到达县衙门口，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旁边侧门进去。
同伴正打哈欠，看到他手中的荷叶，直接伸手抢过来：“什么东西，味道这么香？”
打开后居然是黑不溜秋的麻雀，顿时嫌弃地丢回去：“你不是去西市测测那骗子的深浅吗，怎么不带点儿好东西回来。”
“不是骗子，那人真有点儿本事。”男人一板一眼回答，至于第二个问题则被忽略。
他赶着午饭间隙去的，这会儿肚子还饿着，见对方不要，便将两个烤雀全倒嘴里。
牙齿咔嚓咔嚓咀嚼，骨头与牙齿摩擦的声音，无端让人想起凶狠的野兽。
突然，男人脸色停滞，蜜色的脸颊逐渐变得发红，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下一瞬，他提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咕灌水。
谁能想到男人居然是个不能吃辣的！
偏偏春桃看他孔武有力，给他拿的爆辣口味！
此等诙谐巧合暂且不提。
有顾檀云这个活招牌在，摆摊第二日，七十只烤雀再次售之一空，获得本利二百一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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