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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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姐怎么去了一趟总部，还染上了经常在办公室转悠的陋习呢。”
“对啊，夔姐本来气场就强，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我都不敢呼吸，生怕喘息声稍微大一点，夔姐就要上来指着我的电脑屏幕说我哪里做错了。”熊夏菡猛地扑上来抱住季闻歌：“季姐TAT，我怎么这么惨啊，这下被夔姐盯上了，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季闻歌怜爱地摸了摸熊夏菡的头：“没事的，你只是被她骂了一句话，而我，等会还要被夔姐留下来谈话。”
熊夏菡摆出震惊.jpg的表情：“你不是就上班前尿频尿急多去了两趟厕所吗？夔姐这都要把你留下来谈话啊！？？完了完了，那我要完蛋了，我还是上班时间发微信，夔姐总不能下午就过来跟我说，要把我开了吧。”
季闻歌一脸忧郁：“你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小时后我是真的要迎来死期了。”
午饭时间，在熊夏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眼神中，季闻歌迈着沉重的步伐和脑海中无数的猜想，敲响了夔卿然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季闻歌做好进来被夔卿然训斥一顿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夔卿然还在处理公务。
“季闻歌？我想起来了，中午你有安排吗？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们一块吃个饭？”
夔卿然从电脑报表中抬起头来，咨询季闻歌的意见。
季闻歌挂上乖巧和善的微笑，连忙答应：“我没有问题，夔姐。”
夔卿然整理完手头上的报表，和季闻歌一同来到一家日式拉面店，豪迈地表示今天她请客。
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季闻歌还在摆放碗筷，耳边传来了夔卿然淡淡的声音。
“闻歌，你是在和新来的实习生谈恋爱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直接让季闻歌吓到连筷子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季闻歌结结巴巴地回复道：“没...没有这回事，夔姐。”
夔卿然一个眼风扫了过来：“你看看自己这心虚的样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季闻歌放下刚捡起的筷子，眼观鼻鼻观心地说：“报告夔姐，我们没有在谈恋爱，但是云初安他好像在追我。”
可能是因为自从进部门以来，就一直是夔卿然带着她上手熟悉工作，在这一年里不管是在生活方面，还是工作，夔卿然都帮她了很多，两个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在季闻歌看来，夔卿然和自己的姐姐也差不多，她不敢在夔卿然面前有所欺骗。
夔卿然对于季闻歌的回答没有半点反应，双手搭在下巴处撑着脸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了一趟总部，回来就把头发剪了吗？”
季闻歌摇了摇头。
夔卿然冷静地开口：我看到我前男友了，再一次看到他之后，我决心改变自己，不想再保留他曾经口中那个温柔善良，宜家宜室的完美女友形象了。”
季闻歌瞬间激动了起来，音量也忍不住提升：“什么！？那个渣男还有脸出现？？”
夔卿然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季闻歌，一脸奇怪：“他也是要上班的，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公司。”
“拜托，成年人了诶，已经不是分个手就要死要活的年纪了，再说了，离开这个单位，你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啊，要是换你你能舍弃吗？”
季闻歌被这个问题硬控了几秒，沉默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发声：“不能。”
她不甘愿就这样放过那个该死的前任：“可是他辜负了你的心意！你们当时明明那么好，你甚至准备付出自己的全部......”
正巧这时，热腾腾的拉面端了上来，盘绕而上的雾气遮挡住夔卿然的神情。
“对啊。”夔卿然拿起筷子准备吃拉面，“就是因为当初的我太傻，所以得到了我该有的下场。”
“我这一次去总部，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可笑，我苦读了二十几年的书，虽然说我本来没有特别大的抱负，但是居然想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前途一片美好的工作和即将晋升的岗位，选择回家做一个全职主妇。”
“也算是感谢他及时放过了我，让我在一切还有可能挽回的时候重新做出选择。”
夔卿然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的经历，就好像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而是一个陌生人的过去。
“夔姐...”季闻歌忍不住心疼地看向夔卿然，身为见证了夔卿然的爱情从生根发芽到落叶枯萎的人，她太了解夔卿然现在风轻云淡的语气底下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当初季闻歌刚入职的时候，夔卿然还在总部工作，她和集团最年轻的高管谈的那一场恋爱可谓是轰轰烈烈，整个集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至于最后的分手，也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下饭八卦。
从那时候开始，夔卿然不管走到哪里，路过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人用怜悯，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不过都是用无数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夜晚换来的。
夔卿然摸上季闻歌的后脑勺，就像是摸小猫的脑袋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毛。
“好了，我跟你说这些，也只是身为前辈提醒你，我并不觉得谈办公室恋爱是一件好事情。”
“当你分手后，你才会意识到往日里和蔼可亲的同事们在背后会怎样议论你，你的对手会永远拿这一件事当成你的把柄攻击你，他们会说‘女人就是容易被恋爱冲昏头脑’。”
“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你也站到那个处境里，明明只是和一个人谈了一场在不普通的恋爱，所有的事情在分手后的一夜之间就全变了，整个公司里都是关于你们的闲言碎语。流言，是可以毁掉一个人的。”
明明夔卿然自己也很痛苦，但是依旧愿意把已经结疤的伤口重新撕开，露出鲜血淋漓的过去坦诚地用自己的经历帮助她。
季闻歌鼻头一酸，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砸进碗里，消失不见踪影。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地吃着拉面。
但是，她们比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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