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014
万府后宅内,一个粗使嬷嬷斜靠着椅背坐在上首,低垂着眼帘,眼里十足的鄙视,“五小姐,老奴给您了机会,眼下这事您应也得应,不应也有应得办法。”
万绛清被两个粗使押着胳膊摁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帕子,眼底全是不甘瞪着眼前人,也不争辩,却固执地不为所动。
粗使嬷嬷恨极了这水火不进的样子,摆了眼神,两个粗使便手下用了力,拉紧着捆绑在身上的粗布,听着不断闷哼出声才放松了手下的力度。
粗使惩治丫鬟婆子便用宽五寸的粗布捆着,用力绑着呼吸不得,但却没有大的痕迹,只是全身淤青轻微动作便疼痛不已。
粗使嬷嬷看着椅子上的人没了动静,也没了刚才决绝的眼神,心内才爽快些,晓得没了刚才的硬气便悠悠说道,“五小姐,眼下这是您的缘分,安稳过去便什么都有了。”
看着堂堂小姐还不如一个丫鬟活的体面,忽然哼笑出来,“奴才这是多嘴了,和您说不上这个,咱这就启程吧。”
万绛清心内讥讽,在面前一个个奸猾的嘴脸上划过,句句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为了万府换个好前程罢了,说出去可笑,堂堂户部郎中居然拿亲生女儿换仕途。
她眼神冷清毫无希望,厌恶够了这肮脏的地方,感觉臂膀上一松,腹内好似猛然轻松让她不禁咳嗽,身边粗使嫌恶地避开。
日头挂在正中,清风朗日下她却陷在无边黑际里,眼底爬满血丝,厌弃地看着周围,似是看到满意地地方,怔怔望着。
粗使嬷嬷顺着视线望过去,心内预感不好,急急喊道,“按住她!”
电光火石之间,两位粗使眼睁睁看着粗布脱了手中,往前飞去,嘣的一声,血液飞溅,冷清的脸上被鲜红的血液浸满,凄厉又悲惨。
万绛清气若游丝中,听着两位粗使掐着她的人中,颤抖问着,“庄家姐姐,这可如何使得,那边可要的是活人,这…快请示夫人吧…”
被称为庄家姐姐的便是那个坐在椅上高高在上的粗使嬷嬷,看着五小姐还有气息,压着内心的后怕故作无所谓地说道,“怕什么,上面说了活着去便好,死了当个妾室埋在旁边也能去下面伺候。”
她硬着腿软,扶着扶手站了起来,望着地上人似要喷射而出的恶狠,惊惧地倒退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两个粗使也是瘫软在地上,只一味地看着上面。
万绛清眼前猩红一片,心内翻滚弑杀的恨意,气息不匀反呛了两口鲜血,意识飘飘然看着躺在地上被扼住气息的女子,有些后悔不该如此随了他们的心愿,朦胧间闯进来一个丫鬟,说道,“秦家小姐请五小姐赴宴,夫人说暂停。”
秦家?哪个秦家?脑中出现一个似娇似媚,如水如雾的姑娘,她忽然凄厉笑出声想她命不该绝,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细细的白光飘在周围,吸着她往前奔去。
秦府内,固安郡主皱着眉头拉着秦瑜小声嘀咕,“晾了几天了,他还是依旧那样,我有点不安。”
秦瑜不理解固安郡主为何这么痴迷赵时逸,便侧过身认真的看着她,一身嫣红色百褶如意裙,腰间一条同色束带,挂着如意佩和五彩香囊,祥云玉簪插在灵蛇髻上,依旧高傲金贵,她是整个大业朝最高贵的女子,本该呼风唤雨,此刻目光却犹疑不定。
秦瑜看了一眼已斜坐着的赵时逸,盯着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眉头蹙着,和旁边正襟危坐的韩沣墨大相径庭。
她转回视线,诚恳说道,“固安郡主,他是他,您是您,您千人之上尊贵无比,实在没必要如此费心。”
其实她想说若是大长公主同意,早出面为两人定下了婚约,可看着最爱的孙女如此折腾无动于衷,无非是不愿罢了,转眼想到若是对固安郡主如此说,大长公主必定嫉恨,便只能隐晦说着。
固安郡主挑眼相看道,“自上次我便发现你变了,果然如此,和她们一样虚情假意!”
“郡主...”秦瑜看着她甩袖而去,看着后面几人也不便直说,只能示意紫叶上前趁机解释一番。
韩沣墨对固安郡主不喜不恼,也只是担忧的看着秦瑜是否受其责备。
赵时逸坐直了身子,没了刚才懒散的姿态,嘴角上扬地打量着她,眼神十足的挑衅,心想看她如何与固安这个缠人精周旋。
秦瑜懒得搭理他,后面便与萧远晴说着话。
萧远晴性子谨慎,从不多言,眼下旁边坐着韩寺丞和气势迫人的赵时逸更是沉默,深深看了眼前眉眼舒展的秦瑜,似是明白什么,眼神在后面两人身上打量,最终便落在从未正眼看她的那个人身上,没想到对方抬眸直视过来,凌厉的视线让她生出千军万马之前的震颤。
到了分别的时刻,萧远晴心底依旧动荡,不敢再随意往后看去,只小声对着秦瑜,“十五花灯节,最是繁华,你出来一趟。”
秦瑜拿不准主意,点了一下头,想着要是去不成,提前送个消息。
韩沣墨略一思索说道,“到时我也可出府,说不准能相遇。”
如此十五行程就算定下了,几人都默契的没有看那个人,秦瑜抿着嘴角生怕笑出来。
最后赵时逸黑着脸上了马,看着眼前的脸着实不爽,扔下一句,“想笑便笑,眼下不伦不类,丑的很!”
马上少年一手持着缰绳,双腿夹了一下马腹,便疾驰而去,扬尘劈头盖脸而来,紫叶扇着帕子不停咳嗽。
直到看不到墨色衣角,秦瑜才转身,略过紫叶不解的眼神,直接去了陶宜居请示母亲十五想着看花灯,赵氏担心人多出了乱子。
秦伯商进门方听到女儿很是向往,觉得女子出门一趟不易,眼下机会难得,说道,“你放心吧,安排奴才们跟着就可以了。”
秦瑜看着母亲点头,也很是雀跃,感激地看向父亲,通过这几次事情,愈发觉得父亲只是性子刚正清明,断不是迂腐闭塞之人。
回到阑花苑,英嬷嬷沉声回禀,“小姐,奴婢去了万府,没见到五小姐。”
“可见到丫鬟了?如何说的。”
英嬷嬷气息不匀,明显是受了气,似乎不吐不快,“见到了万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只说五小姐身子不便,不必劳烦秦小姐操心,还说万府是知书规矩人家,哪里随意攀扯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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