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微笑公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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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到纸条后面面相觑。
”看来这间看似被上层控制的公司也是有缺口的。“郁迎环视一圈整个茶水间，思忖道：”应该还有，找找吧。“
四人分头行动，在茶水间中行动起来，没一会又找出几张小纸条。
江雪青将最后一张纸条递过来说：”应该是最后一张了，找不到其他的，要不是不能损坏财物，我都想把他们的桌子拆了看。“
郁迎将纸条都收集起来一一放在桌上。
四颗脑袋围成一圈看着纸条
【今天蛇先生和猪头田打起来了，又是因为鹅小姐，太好看了！】
【小心，这里有隐藏者的存在。】
【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要相信！】
【人事是黑羊人的鬣狗，它掌控着大部分人的信息！】
这些纸条字迹都不同，应该分别属于不同的人，语气以及情绪状态都不一样。
郑山芙：“这都什么玩意，都在打哑谜。”
祝晦晃晃脑袋：“看起来混乱，但是给了我们很多信息。”
江雪青将其中两张纸条拿出来放在一起说：“晋升、信息，果然人事那儿没有那么简单，看来还得去一趟，不过这个鬣狗是什么意思。”
郁迎淡淡道：“鬣狗，主要以猎物的内脏、皮肉为食，牙齿足够坚韧，能咬碎骨骼，腐肉和垃圾也是它们的食物之一，所以...它是黑羊人的回收站。”
它是黑羊人的回收站。
郁迎轻淡且格外平静的声线更衬得这个信息的可怖。
郑山芙默默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到之前到人事部看到的那个画面突然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胸口闷闷的，有些想吐。
祝晦眸光闪了闪：“不如找机会干掉它？”
郑山芙：“……？”
江雪青双手一拍：“我也觉得！弄死它得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郑音说，只有怪谈才能杀死怪谈。”
郑山芙：“你也？”
郁迎漠然打断：“我也想，弄死暂时不行，但是给他们点伤害应该是可以的。”
郑山芙：“什么？你也想？”
郑山芙抱紧自己的手臂，太疯狂了，不过...她觉得还挺刺激。
“你都提出这个方案了，是不是有办法？”郁迎看向祝晦。
祝晦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寸头，笑得格外恶劣，像是释放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
他说：“我这次进副本抽到的是美术身份牌。”
说着他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电影票给三人看。
【观影人：祝晦】
【身份牌：美术】
【全局可以通过画笔改变三次所视范围内的一处场景，物品，或NPC的某一处（包括语言，穿着，构造）注意：改变NPC的构造不一定会造成NPC的死亡。】
【精神阈值：105】
祝晦：“这次运气还不错。”
郁迎挑眉：“确实还不错，不一定会造成，也就是有造成他们死亡的机会。”
郑山芙疑惑：“可是郑音不是说，只有怪谈才能杀死怪谈吗？”
郁迎：“你说拥有能力的我们某种意义上算不算怪谈呢？”
郑山芙悚然一怔，对啊，某种意义上他们还算人类吗？
江雪青举手说：“其实我可以揍它们，只不过只能削弱造成一定伤害，降低污染性，但是杀不了它们，而且揍多了我也会受到更多的精神污染。”
郁迎倒是没想到，她记得江雪青的身份牌是观众，那么只能是她在现实中觉醒的异能身份牌的能力。
郁迎：“我有一个想法，成立的话，这些可以不浪费在人事身上。”
——
四人从茶水间待满半小时出来后直奔人事部。
门内没有先前砰砰砸机器的声音，却多了机器‘嘎吱’运行的声音。
郑山芙深呼吸一口气，拿出紫檀木鱼递给了郁迎。
因为郁迎目前的精神阈值最高，理应她先用，防止其他人使用之后精神值过低无法抵御污染。
紫檀木鱼是郑山芙一开始抽出来的道具，东西不算大，她一直随身携带在身上。
紫檀木鱼有能够使被辐射的怪谈静止10秒并奉它为信仰的功能，他们决定先用在人事身上将他引走之后再在屋内找资料。
而为了避免它记住他们，他们需要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立刻就敲响木鱼。
祝晦做好敲门的准备，江雪青站在门口防止木鱼出现意外可以第一时间攻击人事，郑山芙则紧紧抓住郁迎的衣襟，方便随时捞起她跑路。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郁迎就端着木鱼站在门口，她眼神示意了祝晦。
祝晦敲响了人事部的玻璃门。
“咚咚咚——”清脆的敲击玻璃声并没有让屋内机器运行的声音停止。
但他们却能听到人事的步伐声在屋内响起，它实在是太大一块了，步伐声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沉闷地踩在沙地上。
几人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滞，脚步声走到了门口，门即将被拉开。
郁迎瞧准时机敲响了木鱼，一道清脆的木质撞击声以几人看不到的方式朝四周辐射开来。
打开的门顿住，郁迎心底开始数数，她开口：“紫檀木鱼命令你，离开人事部去厕所待1个小时。”
是的，紫檀木鱼虽然只提出可以让所辐射怪谈静止10秒钟，但是又额外提出可以让怪谈将其奉为信仰，她猜到或许里面有没有明说的功能。
如果只是在这10秒钟能够让它信仰，那这个功能好像没有存在的必要，都静止了只能让他信仰10秒有用吗？
所以他们猜测这个信仰也许能够影响它的行为，但具体不知道影响的长远和深度。
所以他们做了这个实验，即使猜测失败了，还有祝晦的身份牌兜底。
在郁迎说完这句话之后，四人立刻跑到与走向厕所相反的方向的拐角处躲起来。
他们扒着拐角的墙，四颗脑袋排排放都只漏出额头和眼睛。
6...5..4..3..2..1！
静止时间到，众人屏住呼吸，人事部的玻璃门缓缓打开，那道令人记忆深刻的肉山缓缓的从门内挤了出来。
它迈着沉重但缓慢的步伐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祝晦无声地挥了一下拳头，但这时人事突然止住了脚步，他正准备扬起的嘴角瞬间僵住。
郁迎三人的心再次提起，江雪青提前将木鱼抢了过去，准备再给它来一下。
肉山人事的一只脚似乎想往回撤，但另一只脚却又往前迈了一步，它似乎是在挣扎。
难道是信仰在打架？挣扎几秒之后，似乎是这一瞬间木鱼的信仰暂时压过了另外一股力量，它又再次抬脚朝厕所方向走去。
直到身影消失在尽头，几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郑山芙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只觉得紧张将自己脑子里的氧气都烧光了，一片空白。
避免人事是故意为了打个回马枪，他们再停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发现它并没有回头后他们迅速冲进了人事部。
然而进门又被冲击到了，之前看到过的大型碎纸机此时上面正挂着半个人。
那个人下半身都被塞进了碎纸机里面，上半身面对碎纸机折叠倒挂着，看不清面容，只能认出是个年长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几人突然进来吵到了她，她突然支棱起身体，朝四人伸出双手，眼睛瞪得老大，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可怖的红血丝以及...绝望。
“额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祝晦：“woc！”
郑山芙吓得接连后退到门口，双腿发软直接跪坐在了门口。
郁迎立刻捂住她的眼睛，郑山芙无助地抓着她的手臂，呐呐道：“杀...杀人了！杀人了！”
江雪青也被吓了一大跳，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火气，她眸光在屋内一扫，快速搜索到了理她最近的一个黑色工具扳手，她抄起扳手就朝着女人的头砸去。
被砸的女人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倒抽一口冷气就再次倒在了碎纸机旁没了动静。
郁迎蹲下来挡住郑山芙的视线，她还是精神有些恍惚，在低声呢喃：“杀人了..杀人了。”
显然是精神值降低陷入轻度混乱的状态了。
郁迎皱起眉摇了摇她：“小芙，那不是人，她不是人。”
郑山芙愣住朝后面看了一眼，再次瑟缩了一下：“可是...她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人。”
“她不是人，我能准确分辨出来，是人是鬼我看一眼就知道，所以请你保持理智。”祝晦在一旁表情有些古怪，语气也颇为生硬，他顿了两秒又开口：“想要活下去，你首先就要学会辨别你所看到的是真人还是伪人，努力提高自己的阈值，即使你和郁迎绑定了，你也不能一辈子靠她，你要自己成长起来。”
听到这话郁迎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她站起来转过身，但依旧没有挪动脚步，她眼神中含着浓浓的警告：“闭嘴。”
祝晦被噎住，但是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怪不得她成长不起来，是你一直都没让她成长。”
江雪青‘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疼得祝晦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脸。
她朝他使劲使眼色：“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祝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郁迎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说：“别忘了，你能进来还是靠的小芙的紫檀木鱼。”
祝晦似是想反驳，郁迎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是靠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像你现在能抽到有用的美术身份牌。你不知道她的成长，但我能看到，你要允许世界上有人的成长速度或许没有那么快，但有足够的宽度，而且...”
“而且我作为她的朋友，就是她的实力之一。”
她漆黑的眸子直视着祝晦，眼神锋利尖锐，但她眉间依旧是浅淡的，祝晦也看着她的眉眼，就像是看到了豪放诗人笔下积雪封霜中冒出的山巅，冷硬坚韧又带着势如破竹的刺刃。
她当然知道郑山芙需要成长，但是她一直都是一个被家人捧在手里的蜜罐子，她开朗自信温暖，她在阳光下长大，本来是应该肆意在她热爱的跑道上一直奔跑，进入到这个破副本不是她的错。
她在危急时刻，没想要过抛弃郁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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