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可怜鬼(7)
生日宴的主人突然进入易感期,举行到一半的宴会只能被取消。
虽然和原剧情有些出入,但楚隶的生日宴依旧是被搞砸了。
乌乐澄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过来抓他,也没有人过来打他,一直绷紧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脸上的神情又变得轻松,走到门口打开门,小心地探头张望,长廊冷清空荡,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偷偷溜出去吧。”他对9364说道:“下面好多人,肯定没有人发现我。”
虽然二楼没有人在但乌乐澄的脚步依旧迈得很轻,楼下宴会厅的客人正在退场,他顺着旋梯下去钻进人群里。
自认没什么存在感的小beta没有发现自他出现后,走向门口的人流诡异地凝滞了一瞬,随后皆放缓了脚步。
有人一边走一边用余光瞄他,还有人犹豫着调转脚步想要凑过去。
但乌乐澄对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毫无所知,他走得很快,还特意选择了没什么人去的偏门。
门廊灯火通明,细细绵绵的雨丝随着风斜斜飘落,空气夹杂着很重的湿意,台阶被雨水冲刷过后泛着很亮的光。
乌乐澄的脚步一停,将手伸出去感受着掉落在掌心的冰冰凉凉,他小声道:“下雨了。”
和其他被夜雨阻拦而神色不耐的宾客相反,乌乐澄的杏眼微微睁大,里面是全然的惊喜和新奇,唇角也略微上翘着。
作为小鬼时,乌乐澄的五感很钝,而他又没有作为人类的记忆,所以他只见过下雨却没有感知过。
他又不急着走了。
长相漂亮气质干净的少年微微探着身子,伸着手掌去接从天而降的雨丝,透着粉的指尖湿润,腕骨纤瘦,饱满的唇肉抿着,眼睛却好看地弯了起来。
他长着一双笔直细长的腿,不干瘦却也不过分丰腴,短裤与中筒袜之间露出的皮肉雪白细嫩,五指轻轻一握就能掐出一把软肉。
他向前倾着身子,本就不怎么长的短裤边翘起来,藏在里面的白软羞涩地露出一点弧度。
很青涩。
也很色/情。
像是只在夜雨中出现的专门来勾人心魄的漂亮小精灵。
小精灵天真烂漫地玩着雨,却故意给男人看那些勾引人的地方,你若是上了勾,他还会睁着那双懵懂的杏眼疑惑地看着你。
仿佛你十恶不赦。
但分明将男人逗弄得面红耳赤的小精灵才是性格恶劣的小恶魔。
门廊的另一边,坐在轮椅上正静静望着夜雨的温述余光瞥到这一幕,罕见地怔了片刻。
他侧着头,低声问道:“他是谁?”
身后的人弯下腰,语气恭敬地答道:“他是乌颂的儿子。”
温述皱了下眉头。
温述所在的角落很昏暗,乌乐澄是听到说话声才发现他的,他对温述的长相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还记得这个轮椅。
是那个很友善的哥哥。
他眼眸微亮,向那边走了几步,脸颊上又挂上了小梨涡,嗓音软软,“哥哥,你也在看雨吗?”
温述对着他微笑点头,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保镖说道:“将伞给他。”
保镖走过去将手里的雨伞递给乌乐澄。
伞面是天蓝色的,上面还画着白色的小雨滴,显得清新又可爱。
乌乐澄愣了下,伸手将雨伞接过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谢谢哥哥。”
有脚步声急匆匆地走来,随后一把撑起来的黑伞罩在了温述的头顶,保镖也转身回去推着轮椅从乌乐澄身边走过。
温述没有回应乌乐澄,但神情自始至终很温和。
没有了门廊遮挡风雨,夜风吹过时,温述闷咳了一声,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他淡淡地说道:“下次再错拿那种恶心的伞,自己砍一只手。”
保镖脸色惨白地应声点头。
门廊下,直到温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后,乌乐澄还在探身向那边望。
“哥哥人真好,还给我送伞呢。”
他将雨伞撑开,开心地摸摸上面的小雨滴。
9364:【。】
它怎么不觉得原文里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阴暗批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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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门廊的休息区,严程和江阎本坐在这里喝酒,正巧将乌乐澄和温述的互动看在眼里。
漂亮的小beta才被楚隶压在衣柜里欺负得脸红眼湿,这才过去多久又开始对着另一个男人露出他那甜美的笑容。
不知道他腿上被嘬出来的红印有没有褪去。
严程恶劣地想着,他有着那么烂的爸爸,勾引男人的招数肯定学了不少吧?
在床上时会自己抱着腿吗?
脸长得这么清纯,就算是装乖,被欺负狠了也只会红着眼睛呜咽吧。
严程虽然是个成年Alpha,但对美色一向不感兴趣,可不知是不是衣柜里的那一幕太过刺激,又或许是乌乐澄这只本该讨嫌的小狗,让他看到了更感兴趣的一面。
他想欺负少年的心思几乎压抑不住。
“这只小狗在你哥那里当模特。”严程的目光还盯着门廊那边的乌乐澄,语气带着一点玩味,“听说每天要在画室呆一上午。”
“这件事你知道吗?”
江阎咬着烟,发了半分钟的呆才反应过来严程在说什么,他惊诧道:“我哥让他进画室?”
怎么可能?他哥的画室连他都不敢随便进去。
严程低笑一声。
江阎鬼使神差地向乌乐澄那边看了一眼,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来,皱着眉头说道:“他们在画室干什么?”
他哥从不画人的。
“谁知道呢?”严程耸了下肩,却语出惊人,“也许是在做/嗳?”
江阎被烟呛住,咳嗽了好几声,脸和耳根都是红的,连连摆手,“怎么可能。”
他本来正用余光偷瞄乌乐澄,现在却连一眼都不敢看了。
乌颂教出来的儿子果然有手段。
他这种恪守忠贞清清白白的男高中生被衣柜里的那一幕蛊住就已经很让人气恼了,他那个性冷淡的哥哥怎么可能也上钩。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江阎从小就对江聿言很惧怕,和外人一起讨论他的私事让他心里犯怵,而且他自己今天也很不对劲。
江阎呆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走了。
负责接待宾客的管家从休息区路过,严程瞥到他,对着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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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乐澄又在门廊这里玩了一会儿雨,才在9364的催促中意犹未尽地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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