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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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进身的男人狠抓了把姜艾的腿，抓出道道血痕，可是姜艾仍然牢牢地将他的手钉住。

“靠！”男人叫骂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往姜艾腿上扎去。

姜艾反应极快，两脚夹住男人的头，一个挺腰旋身，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被拧折断。

姜艾一脚踢开他，同时将手里拖着的已经满脸血肉模糊的男人也推出去。

两个男人已经从前车门钻了进来，姜艾一个肘击，将男人的脸击打到变形，同时一个膝顶双腿踹到另一人的下巴上。

两人的同时发出一声痛呼，其中一人不甘心地去扣姜艾的肩膀。

姜艾一个错身恰好闪过，两手抓住对面两人的头，狠狠相扣。

两个男人都头撞到一起，发出一声闷响，同时晕了过去。

“呼。”姜艾缓缓吐出一口气，坐起身。

是林闵琨派来的人吗？他的杀手就是这种水平？

就在此时，车顶传来哐当一声，高强度合金竟然微微下陷。

姜艾抬头看去。

嗒、嗒、嗒。

车顶继续传来敲击金属的声音，每发出一次声响，车顶就凹陷下来一块儿。

姜艾蹙眉。

有什么东西在车顶，从重量和发出的声音来看，绝不是人类。

在她迟疑的瞬间，一把锋利的锯齿穿透车顶插了进来。

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和飞溅的火花瞬间填充了姜艾的感官。

她看了一眼谢昭，不知何时，他又陷入了昏迷。突然瞥见谢昭放在车门边的长柄伞，她迅速地伸手抓了过来，勉强当做一件武器。

就在她刚刚握住那把伞的时候，车顶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掀开。

“呵！嘶！”

全身金属骨架的机器人，站在车顶的洞口边缘，一双猩红的眼珠盯着姜艾。

姜艾看着它，愣住了。

一级刺甲机械，几乎全能的高强战斗AI人，新星纪的产物。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刺甲伸长手臂，拎起姜艾的衣领，将她从车顶的洞口拎出来。

它的五指尖锐，是冰冷的金属利刃，只要轻轻一划就可以将一块铁皮切断。

刺甲的双眼是暗红色的无机玻璃，眼神毫无感情，幽暗的光从眼珠底透出，是死亡的象征。

它和歪着头和姜艾对视了一秒，下一刻，扬手将她一摔。

轰隆!

姜艾撞到了路边的垃圾箱上，直接将铁皮箱体砸扁。垃圾箱翻倒，里面的污物滚落一地。

姜艾咳着扒开倾倒在她身上的垃圾，浑身散架了一样痛。

与此同时，刺甲已经跳进了轿车内。

它化右手为尖刀，朝着昏迷的谢昭刺去。

当！

没有料想之中的血液四溅。

一把黑色雨伞横亘在刀尖和谢昭的脖颈之间，发出短促、尖锐的碰击声。

刺甲抬头，红色眼珠正对姜艾。

姜艾举伞一挑，将它的手刀拨到一边，同时一个回刺，将刺甲推抵到车门上。

刺甲左手握住抵在它咽喉处的伞头，冰冷的机械音一字一顿道：“任务受阻，清理障碍。”

它左手用力，伞头像是被加热融化的糖块一样，直接被捏变了形。

接着，它握住伞头，以大于姜艾十倍的力气，往她那边一推。

姜艾被推了出去，但她趁此机会将谢昭半托抱了出车厢。

她再次跌落在地，同时小心翼翼将谢昭放在地上。

同时，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金属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刺甲微微俯身，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它全身用高韧合金打造，镂空的金属骨架模拟人类的骨骼体系，一共两万八千六十八个零部件，每一处都透露出金属的冰冷质感以及力量与柔韧结合的机械美学。

姜艾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撑着腿站了起来。

两人同时向对方袭去。

刺甲的手臂不仅有五种形态可以变化，还可以延长至两米。

此刻它两手化作长鞭，端头各一把三菱刺，朝姜艾刺去。

姜艾连续两个闪身躲过了左右两个正面袭击。

刺甲立刻调转鞭子的方向，从姜艾身后回击。姜艾飞身朝它挥伞，同时矮身避开了身后的铁鞭。

尖锐的金属几乎擦着她的发梢划过，趁着刺甲来不及调换长鞭的方向，姜艾伞端直击刺甲的眼珠。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

101想起自己刚进入特工部武学修习时，曾向一位年过半百的剑道老者拜师学艺。

那会儿各种战斗武术都学了一些的101跟着他学习击剑，屡屡被老者一招就打趴下。

后来她的武学和格斗技能有所提升，能接下老者三招，再后来是四招、五招……直到她第一次出任务前，已经可以接上老者五十招而不落下风。

“啪嗒！”

第一百二十八次，101手里的木剑被老者击掉落地。

“师父，我为什么总是不能战胜您？”101苦闷地问。

老者缓缓擦拭剑身，“古人有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101不解，望向他，“可是我动动作已经很快了。”

她自己练过，向上抛出一颗苹果，在苹果落地前，手里的剑可以将其斩为五截。

老者笑意吟吟地看向她。

“你是我这么多徒弟里最有天分的，进步已经很神速了。可是你的计较得失的心思太重。”

“计较得失的心思？”101歪头，满脸疑惑地看向老者。

“你每一次出招前都在脑中计算我下一次的出招角度和力度，并做出相应的选择。”老者看向她，“我说的对吧？”

101感到诧异，自己的这点伎俩竟然被他识破了。

“可是呐，剑术不是一门计算题，你过于计较出剑的角度和力度，反而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老者继续缓缓道：“出剑时，不用计量。你只需要把你的五感都调动起来，感受风的流速，剑身传来的震动，聆听空气被划破的声音，观察敌人的动作，调动身体的肌肉记忆，将你的意念和你手里的剑融为一体。”

“唯有做到真正的人剑合一，你的剑才能达到天下至快，而可破天下万物。”

-

此刻，姜艾手里的剑是这把已经折弯的伞。

不过也够了，她想。

空气里咸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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