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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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打字员们

这个消息确定是准确的，他和张成林嘀咕，秦文德肯定从林青山秘书长那里听来的，肯定没有错，毕竟林青山秘书长是秦文德的师傅。

第二天下午，李满宁副处长来到了他们综合处大办公室，正好他和张成林都在，张诚那家伙也在，秦文德和朱才福都在。“给大家写成个消息，是个好消息，我们金书章处长要高升了。”朱才福掏出一盒烟给李满宁副处长，给每人都散了一根，都点着抽上了。“李处长，金处长高升到那里去了呢？”朱才福嘴上吊着一支烟，笑着问了句李满宁副处长。“听说是要到兰原县当副县长了。”李满宁副处长吐了一个烟圈后回答道。“金处长终于高升了，恭喜恭喜。”张诚这时扔了烟头，满脸堆笑地说道。在场的全体综合处的人们，都脸上不得不挂上了笑容。他和张成林心里都在想，秦文德的消息可真是准确无误的，再次被验证了。

又过了两天，他们综合处全体人员都在大办公室里，李满宁副处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满天兰色的塑料文件夹，对大家微笑着说道，“今年我们办公厅里金处长被评为优秀公务员，我们处就一个。大家看一下金处长对被评为优秀公务员的批示。我先念一下，我们学习学习。”接着就大点声宣读，“我被评为先进公务员，是上级和同志们对的鞭策和鼓励，功劳是大家的，荣誉也是大家的，这是我们综合处全体同志们辛勤努力的结果，感谢领导们，感谢各位同事们。金书章，二○○一年某月某日”。

读完了，李满宁副处长就把文件夹交给了秦文德，秦文德看完了，就传给朱才福，朱才福看完了就传张诚，张诚看完了传给他和张成林，他们看了就交给回了秦文德收起来，放入一个文件柜中归档了。李满宁副处长发了感慨，“金处长这是双喜临门，今年很顺，应当请客的。”大家都笑而不言，那有让领导给下请客的道理，但也敢反对李满宁副处长的提议，进退两难，不好吱声的。

过了几天，金书章处长被任命为兰原县副县长的市政府红头文件正式下发了，发到市政府办公厅综合处一份。他们综合处的人们，除了李满宁副处长早看过以外，其他人们，都围在一齐，在秦文德的办公桌上抢看这份红头文件。

这一天，金书章处长要走了，兰原县政府办公室安排了一辆小轿车来接，他从市政府办公厅综合处窗口下望，车就停在金州市政府大院的楼下院内，是一辆黑色普通桑塔纳五座小车，车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估计就是这车的司机。

金书章处长在自己的办公室，就是和李满宁副处长一个办公室里，手忙脚乱地装东西，搬家了，东西虽然不多，但也好几年了，总积攒了一些物品，主要是行李和书籍，写材料搞文字工作的人，爱收藏一些文件资料和书刊什么的。

李满宁处长历来就是这样的，最会鼓动人了，宣传思想工作搞得好。经常对他们借调来的几个人，就是他和张成林，还有张诚三个人说，你们要好好表现，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把材料写好，工作干好，把吃奶的劲都要用上，才能调进我们这里来。他听了不以为然，心里也清楚，虽然他也是很认真，很细心，很负责，很吃苦地搞材料，但他能否调进来，并不一定是这些做得好。李满宁知道金书章处长收拾行李和东西搬家，就来大办公室找到他，对他坏坏地笑着说，“小孔现在是你表现时候了，还不赶紧帮忙给金县长搬东西去，你媳妇的工作就靠金县长了。”他一听也对，虽然是在煸动他，但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心动不如行动。

他赶紧跑到金书章处长和李满宁副处长的办公室来，帮助金书章处长收拾搬行李和东西。他们综合处的人都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都没在去，就他一个人去帮忙。他到综合处大办公室里搜腾，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把金书章处长的书籍和笔记本往纸箱里整理装进去。

有一张玻璃透明的塑料布，金书章处长非要装上不可，他就给装到纸箱里去了。他下去，上来，一趟一趟的把金书章处长的行李包和书箱，从市政府办公厅综合处三楼，抱到市政府大院里站着接金书章处长的小车上。

也没有感觉来痛疼的，怎么就发现有鲜红的血迹，在纸箱上。他低头看手时，原来是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刮蹭破了，右手食指指甲根部肉剜走了一小块，这地方渗出一小团圆圆的血滴。搬完了金书章处长的全部东西，他才综合处他们住的小办公室里，找了一张白纸，撕了一个小角，贴在伤口上。这会他才感觉来了伤口钻心的痛疼，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只是冬天皮肉冻冻僵了，感觉有些麻木迟钝罢了。

他为金书章处长收拾装东西搬家，付出了血得代价，但金书章处长就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也连一只香烟也没有给他让，就坐着小车拉着他搬上去的行李和书籍，一屁股坐进小车，“砰”一声关上车门，一溜烟走马上任去了。虽然他知道金书章处长平时不怎么抽烟，但人情事故总得知道吧，感谢人的一句话总得有吧。真如李满宁副处长所说，以后能帮他一忙，解决实现问题也算。

他们市政府办公厅的材料，现在是全部手写起草在稿纸上，然后各处的秘书们把纸质材料，拿到一楼西边的市政府文印中心去电脑上打出来。手续相当的繁嗦，都有些头痛。材料拿下去到文印中心，你不能直接叫打字员给你打，三四个年轻女打字员和一个年轻男打字员，都不是善茬子。他第一次下去送材料，没有人给他说，他们几个打字员，问你是那里来的？意思是你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打字员们根本就不理睬你，好像你是空气，只把你急得跳蹦蹦而亦。

后来站着看了几次，才弄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先得把材料拿到打字室斜对门的一间办公室，找到文印中心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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