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掠夺者.28
距离路振威当着一堆记者、博主的面出车祸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正好那天赶着高考第一日,又有一堆路清云的粉丝在后面做推手,仅仅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关于路家两姐妹对话的视频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亲耳听到陆清戈对她们偶像说出的恶毒诅咒,随后又听到路清云无比温柔体贴的安抚,这些粉丝的怒火立时燃烧得更加熊旺起来,以至于当时好几个博主的直播间都因为评论区的污言秽语太多而惨遭暂时封禁。
甚至还有不少京市本地的粉丝,竟然试图到十三中门口守株待兔,为她们的偶像好好教训一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不过因为正好赶上十三中出了那种尚未公之于众的恶劣犯罪事件,京市分局派了不少警员伪装成保安守在学校门口,再加上高考几天陆清戈一直由杜艳茹安排的司机一路护送,最后她们转头只能继续在网络上为自家偶像“冲锋陷阵”。
陆清戈自然不知道也压根不在意这点儿小事,又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将全部心神放在高考上,杜艳茹不好亲自果然叨扰,今天得了个好机会,她是自己开车按照大外甥发来的地址找到处于郊区的青云观。
“小姨,不是说好我过来接路姐就行了吗?”看到自家小姨抬脚意气风发踏进道观,张承立时惊愕抬眼望过去。
随意甩甩做了整整一上午的复古大波浪,杜艳茹冲着大外甥嫌弃撇撇嘴:“跟你那些朋友玩去吧,小道长这边我今天全程亲自安排。”
杜艳茹一手“过河拆桥”用得极其利落且毫无半点心虚之意,在赶走满脸不情不愿往外走的张承后,她才饱含恭敬敬意和感激地望向陆清戈:“这次多亏了有小道长帮忙,不然我们整个杜家是怎么没的估计都无人知晓。”
按照小道长那日的指示,从酒店离开后杜艳茹立刻自己开车回了趟家,在刻意支开家里那些帮佣后,她小心翼翼将白玉拂尘和那张符纸放在父母的牌位下。
父母离开她和姐姐已经快要三年时间了,很多人说再大的痛苦都会慢慢被时间所冲淡,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姐姐是个心思格外敏感又脆弱的人,无论为了整个杜氏集团还是为了姐姐,杜艳茹在两三年前都没有任何可以伤心难过、放纵自己沉浸在痛苦中的余地。
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杜艳茹不仅将偌大的杜家支撑起来,更进一步拓展起一项又一项可以跟得上潮流时代的新型产业,凭着她铁血般的强横手腕和魄力,商场上那些眼高于顶的老狐狸哪怕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都要对她露出真正折服的笑容。
但当她独自一人面对父母冷冰冰的牌位时,杜艳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那股浓烈到几乎可以将她彻底压垮的悲伤,哪怕为父母送葬那日都没有落下一滴泪的小女儿终于无法自抑趴在父母排位前痛彻心扉地嚎啕大哭,像是一个无比眷恋父母的孩子在无所顾忌尽情宣泄她这几年承受的所有委屈。
不知是一阵夏风无意间吹拂而过,又或许真有灵魂会在世间因为心中挂念而暂且停留,杜艳茹恍惚觉得有人轻轻抚过她的头顶,那种感觉如此熟悉、温柔又如此令人怀念,不知不觉她竟然趴在父母的牌位前沉沉睡了过去。
再后来杜艳茹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做梦,只知道那一觉她睡得香甜又踏实,等再醒来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之后没两天,我就收到一个世叔因突然重病被送到医院的消息。”说到这里杜艳茹眼中闪过一道浓郁的忧伤,但很快她语气里更多了些畅快,“那位世叔曾经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当初他因为投资失败公司险些破产清算,还是我父母帮持一把将他从深谷中捞起来,之后更是他在杜氏集团那些刺头股东不服我的时候,给予了我最有力的帮助,但到头来一切不过出于恶意的算计,他想要我们杜家家破人亡,想要我们杜家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而因为备受帮持对他心怀感激的我自然成了供他吸血的血袋!”
大概这几天已经反反复复承受过无数次这件事情对她的沉重打击,在陆清戈面前一一叙述事情始末的时候,杜艳茹的情绪已经平复沉稳很多,甚至她眉宇间还带着显而易见大仇得报的畅快:“按小道长的说法他大概得了很大的反噬,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几天活头,既然当初他的公司是我父母帮忙重新扶持起来的,那之后我会毫不留情将其收到杜氏旗下。”
对方公司再次经历破产清算或许对杜艳茹而言更加轻松畅快,但公司破产清算的同时注定会有很多员工会因此失去工作,在商言商杜艳茹可以做个心狠的商人,却也不想因为一己私欲去霍霍那些原本过得好好的员工们。
只在杜艳茹看不到的刹那间,一抹耀眼金光倏地融入陆清戈的心口处,在她为此神魂激荡的同时,那抹金光似乎也将整个道观洗礼一遍,尤其正殿中央几座神像在那一瞬间隐约都多了些说不出的神性。
又是一缕功德金光,陆清戈缓缓摩挲两下手指,随即抬眸将平淡无波的视线落到杜艳茹身上,只瞬间功夫她便通过天眼看到原本应该属于对方的过去。
一鲸落则万物生,同时一鲸生则万物落,显然那个觊觎杜氏集团的人并没有杜艳茹的魄力和道德感,杜氏集团落入他人之手的瞬间无数人的命运便因此而改变,毫无意外他们都是跟着杜氏一起瞬间掉入谷底再快速落入彻底无法攀爬起来的深渊。
商战、商战,在无情冷漠的战场上,总会有人一步步走向死亡。
“瞧我一过来就光顾着跟小道长说些不愉快的事情。”杜艳茹只在自己的负面情绪中短暂停留片刻,很快便从自己随身的大包里拿出那柄拂尘,不过她在看向手中拂尘的时候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被香火熏过,昨天我刚回家就发现这柄拂尘似乎变黑了不少。”
原本莹润通透的拂尘手柄如今像是沁着丝丝缕缕黑灰色的墨水,看上去着实有些说不出的“狼狈”,或许这个词放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杜艳茹又觉得大概只有这样可以形容了。
“它吸收了对方下在杜家所有人身上的诅咒。”右手双指快速并拢,在一道符咒落下的瞬间,陆清戈手中拂尘手柄里的浅淡黑灰色煞气缓缓逸散到半空中。
那抹黑灰色煞气像是条吐着信子的危险小蛇,飘出拂尘手柄的瞬间就迅速想要往眼中瞬间升起恐惧的杜艳茹体内钻,但在下一刻陆清戈落下符咒中的灵力像是一条细线将其紧紧缠住,只瞬间功夫那抹黑灰色煞气突然在半空中消失不见,看得杜艳茹那叫一个茫然不知所措。
“不……不见了!”杜艳茹下意识低头观察自己,唯恐那抹黑灰煞气钻进了自己体内。
陆清戈轻轻甩了下手中拂尘 ,眉眼间带上些许狡黠的笑意:“杜女士放心,它自会去找原来的主人,绝不会再害到你身上。”
亲眼见过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又得到小道长带着些笑意的安抚,杜艳茹立时便安心下来,随即她低头就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了张卡推到陆清戈面前:“小道长千万别拒绝,我这次可是专门找朋友打听过业内行情的。”
为了整修道观而空空如也的钱包立刻便鼓鼓囊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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