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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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系统踢出游戏，沈辞树才发现玩家权限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
回想宋昭那时平静似解脱的笑，沈辞树从游戏舱出来后就打了个电话给陆连。
那边接听得很慢，似乎被什么事情绊住了，铃声响了四十多秒，才传来电话接通得提示音。
“宋昭——”一片杂音中陆连的声音响起。
“……”
“沈辞树？”
“是我。”宋昭借用沈辞树的身体在外面待了七八个小时，身体能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沈辞树从陆连的冰箱里拿出了营养剂。
“宋昭回去了？！”电话那头原先的嘈杂少了些，陆连应该是为了接听电话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角落。
“你现在在哪里？”宋昭还没来得及和沈辞树说太多，就被踢出了游戏，导致现在的沈辞树对目前的情况一头雾水。
“在警局。”陆连习惯性回答，但说完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宋昭没有和你说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连声音因为担忧拔高了几分，宋昭这个人有时行事太过疯狂，和宋昭认识了近二十年，他深知宋昭的性格，表面开朗明媚，骨子里却偏执得不行。
“我是被游戏踢出来的。”沈辞树将在游戏中见到宋昭的情况简单叙述了几句，陆连才把这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告知沈辞树。
他现在还在警局，因为余闳被故意杀人罪拘留了。
宋昭传来的视频是控告余闳最有利的证据，也给所有人揭示了一年多以前，一个利欲熏心的男人是怎样害得一个家庭家破人亡，一死一伤的。
原本余闳还想反抗，还想辩解，但是陆连的一句话直接让他供认不讳。
陆连说：
“宋昭醒来了。”
余闳一直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认为为什么警察会这么快将你关押起来，因为你做的一切，都被宋昭家中的监控记录下来了，宋昭没有来是因为她去了找监控，很幸运，每一帧都拍得很清楚，包括你杀害宋叔后胆小懦弱的样子。”
陆连字字戳着余闳的心说，宛如一把一把宣判他的利剑直插进他的身体。
“不会的……不会的！”余闳在听到宋昭醒来时就已经慌了心神，后来听到了监控，面色如同死灰，嘴中还不断呢喃。
“余闳，你也自知罪孽深重吧，不然你不会害怕宋昭醒来，又不敢动手杀了她。”陆连眼神冰冷，同样的如果不是他，陆阳也不会因为追查宋昭的下落出车祸。
就因为这人一个心已经腐烂发臭的人。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陆阳，陆阳在一年前因为追查你的下落死于车祸，余闳，就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这么多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余闳在听到陆连说他不是陆阳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听到‘车祸’二字时，脑海中猛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雨天，恍然大笑。
虽然笑着，但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复杂，如果没有牵扯到沈氏，沈辞树和沈镜没有插手，就凭面前这个人根本没办法逼迫他至如今地步，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陆连背靠沈氏，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你知道什么？”陆连听出了他癫狂的笑意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意思。
“呵，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是陆阳的兄弟？”余闳已经不在乎这一切了，“你知道那场车祸，货车司机酒驾，是我——”
“是我给那个货车司机灌的酒——他是我叫来的，当初陆阳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直找我、找宋昭，于是我就故意给他透露一点线索，约他到一个偏僻的仓库见面，而到那里只有一条路，于是我找了个不怕死的。我只是想让短腿断手不要来妨碍我，没想到他运气那么差，哈——”
余闳已经疯了，这么久的压抑宣泄出来，他已经精神失常了。
陆连也没有想到，陆阳那场只能称为运气差的车祸，竟也有余闳的推波助澜，不——是余闳的谋划。
“余闳，你就该下地狱！”
陆连的眼眶红成一片，字字泣血。
他想到身在玉市因为陆阳离世变得沉默寡言、头发花白的父母，想到那时陆阳给他打电话说找到宋昭时充满希望的语气。
陆阳喜欢宋昭，从高中他就看出来了，所以即便他同样对宋昭有好感，但那时开始就对宋昭保持一份疏离，因为他同样也很珍惜他和哥哥的感情。
他原以为……原以为陆阳和宋昭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再也没有像陆阳这样了解宋昭、爱护宋昭的人了。
即使他自己，也不行。
*
听完陆连的简述完今天发生的一切，看着窗外的晚霞渐渐消散，天幕开始被黑纱笼罩，一切真相都已经展露，所有的事件慢慢开始走向自己应有的结局。
沈镜已经联系了沈氏的法务，就凭沈氏律师团队的能力，余闳的结局已经注定。
“胡特助，西山别墅有没有什么情况？”
宋昭的苏醒，成了他最大的期待。
胡特助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沈辞树的电话，这段时间胡特助联系不上沈辞树是经常的事情。
还是听公司的人说上午在《无尽暗杀》的项目组里见到了沈总，胡特助才知道沈辞树来了公司。
但没想到沈总这次居然秒接。
“……今天还没有去，不过正在赶往那边的路上。”胡特助迟疑了片刻，才回答。
“我现在过来。”说完沈辞树就挂了电话。
自从宋昭被安排住进西山那套别墅，他就没有再见过宋昭了。
虽然游戏中的宋昭鲜活，但现实的宋昭更给他一种真实感，尽管宋昭现在还没有醒来。
西山区并不是是在郊区，而是离市中心不远的富人区，安保和物业都是本市出了名的。
这套别墅是沈辞树18岁时父母送的成年礼，但由于大学和工作都离这比较远，沈辞树在西山别墅的时间屈指可，就连家政去的次数都比沈辞树多。
沈辞树虽然待在西山别墅的时间不多，但好在家具十分齐全。
杨婶刚在厨房煮了一碗面，打算先垫垫肚子，晚些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来给宋昭输液，她需要看着。其实她现在的工作很轻松，比在疗养院做的还少，输液、按摩这些所有的事情胡特助都有请专业的人负责。
照顾的比她仔细得多。
这栋房子现在只住了她和宋昭两个人，所以在看到沈辞树出现在大厅时，她脑内空白了几秒，才想起他才是别墅的主人，她有些拘谨地叫了一句：“沈先生。”
沈辞树点了点头，“杨婶。”
杨婶起身站在餐桌旁，手揪着裤缝，表情局促，发觉自己吃了一半的面还在桌子上，又匆匆忙忙地收拾碗筷。
“——不用。”沈辞树出声阻止，“我来看看宋昭，你继续吃。”
杨婶又拘谨地笑了笑。
这时胡特助到了，他进门看见沈辞树先是一愣，“沈总。”
杨婶见胡特助来了，神色稍稍放松了一点，不难看出这两人在这几天时间里相处的还算不错。
“杨婶，等会儿给我也煮一碗面吧。”胡杨看见了桌上吃了一半的面，笑着嘱咐了一句，缓解了杨婶有些紧张的情绪。
下班后的胡杨在沈辞树面前显得有些随意，胡杨从在沈氏工作就认识沈辞树了，沈辞树高中三年的家长会都是胡杨给他开得。
杨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直点头应道：“好，好……”
胡杨看了一眼沈辞树，随口问了一句：“沈总要不要也来一碗？”
沈辞树听着胡杨地询问，又看了眼杨婶，点头，“好。”
然后就上楼径直走向了宋昭地房间，别墅的房间分布的很散，不过胡杨将宋昭的房间安排在了他卧室的隔壁。
推门进去，房间开着一盏昏暗的灯，窗外的已经有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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