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微笑公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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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迎’抬手摆弄了一下电脑屏幕，视频画面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了一下。
画面停顿住后，‘郁迎’似是朝着摄像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她说：“你好，郑音，我叫郁迎，很高兴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
“我知道你为了扮演我，费了很大的功夫。”
“它们提供角色信息时总是不够详细，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致命的，我有跟它们提过意见，可惜，它们总是不愿意听。”
“你听好了，我接下来会详细介绍我自己，帮助你扮演我，一起完成一件优秀的电影作品。”
“再次介绍一下，你好，我叫郁迎，这不是一个完美的故事，我的父亲叫郁承，他是家里的小儿子，被宠爱得肆意妄为，他自诩有侠义心肠，所以面对不公的事情总是义愤填膺，他觉得他很善良，所以他成为了一位永远年轻的英雄。”
“我的母亲叫简竹悦，她是一名舞蹈家，在舞台上如竹亦如竹林，她温柔但自傲，父亲死后，听说外婆给她取这个名字是期待她能如竹般坚韧一生愉悦，她却没能让外婆如愿，郁郁而终。”
“而我却被夹在了中间，既无法理所当然的恨他们，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所有人都告诉我，他们是爱我的，而我却如此轻易地被丢弃。”
“我决定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是热血让我失去了父亲，是感情让我失去了母亲，不如做一个无知无觉的怪物好了。”
“每次情绪起伏时我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理智，慢慢我收起了所有深度感知世界的触角，学会冷眼观察这个世界，做一个漠然的人，能活得长长久久。”
“呵呵，你果然是一名优秀的演员，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神韵。”
郁迎冷眼看着视频中眼神逐渐诡谲的另一个‘她’，‘她’看着依旧没有表情的郁迎，嘴角一僵。
“怎么？我的故事不够动人吗？我多可怜啊，只能强迫自己做一个无知无觉的怪物，这一切都怪我的父母，他们一个自诩善良，一个自诩深情，但对我来说，他们就是自私的人！”
郁迎看着屏幕中的她表情逐渐扭曲，觉得有些可笑。
它们这是要干什么？本来她还以为它们是要让她混淆自己对身份的认知，但现在似乎不是，难道是试图用她的人生来激怒她？
一旦精神防御有了破绽，就容易被入侵被污染。
她还记得自己还在经历第二轮的主管巡视，是想要趁她精神崩溃猝不及防攻击她吗？
郁迎挪动鼠标，视频关不掉，但还能进行操作，她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在上面打字。
她知道它看得见。
【傻X】
【别替老娘可怜，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连张像样的脸都没有吗？要用我的？】
屏幕中的‘她’果然看得见，‘她’的脸开始扭曲，是真正意义上的扭曲，五官错位，皮肤如同被热气融化附在骨头上流动。
郁迎不忍直视，能不能别这么糟蹋她的脸。
‘她’的脸上缓慢地长出了坚硬的黑色毛发，头顶上隐约要长出似角似触手的不知名器官，五官不停在她和另一个未知物之间来回变换。
郁迎看得毛骨悚然，这看上去就像是她的体内住了一个同样的怪物正在与她抢夺身体，她定眼看屏幕中“她”头顶上正努力蠕动长出的触角，眼睛竟然出现了花眼。
【您的精神值-5，请保持理智。】
‘她’，不，应该是它说：“初次见面，我是黑羊，你的老板。”
【您的精神值-10，您的精神值连续下降，请注意！请注意！】
郁迎的精神值一下子扣了15，仅仅是和黑羊人隔着屏幕不完整地见了一面。
“你是叫郁迎吗？不对啊，你叫郑音，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啊”
“记住！千万不要忘记你是郑音！”
“不！不是！假的！都是假的！别相信它们！你是郁迎！”
“你连你的老板都不相信了吗？”
“你不是郑音！你也不是郁迎！找到你是谁！”
郁迎捂着耳朵，晃动脑袋，但是数不清也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依旧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的脑子里似是有无数小人抓着她的神经在拔河，不管不顾的要传达信息给她，几乎要将她的脑子撕碎。
反正没用，她索性不再捂耳朵，而是采取了在第一个副本中用的方法，唱红歌！
主管巡视还没有结束，便在脑海中唱，边唱边思考其他事情，给自己洗脑，将注意力从呓语中挪开。
没多久，呓语就慢慢褪去，看向电脑右下角，时间11:35，主管巡视时间结束。
好似停滞的时空又开始流动。
郁迎转过头去，看着冷白灯光下的小姜，也就是她旁边工位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小姜瘦了很多，脸颊上的肉都有些微的凹陷了。
这是为什么？暂时想不出来，郁迎起身朝着约定的茶水间走去。
茶水间内还没有人，等待了几分钟，郑山芙和江雪青就陆陆续续走了进来，郁迎也总算松了口气。
郑山芙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想来应该是刚刚的巡视中精神上受到了冲击，但她还不知道她们的内容是不是一致的。
江雪青看上去倒还好，她说：“不知道是不是观众的身份起了作用，鹅小姐对我好像没什么兴趣。”
郁迎：“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因为鹅小姐十分懒散的缘故。”
郑山芙：“我就不一样了，猪头田好像盯上了我，就站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我，五分钟就跟五个小时一样，太难熬了！”
郁迎皱眉，跟她的内容不一样，是黑羊人单独找上了她？
又等了几分钟，江雪青说：“祝晦还没来，不会是出事了吧，他应该不至于吧。”
江雪青刚说完，茶水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祝晦。
没等几人开口询问，祝晦就主动说：“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个人。”
郑山芙疑惑：“人？什么人？”
郁迎倚坐在桌子上的身体站直，眸底有暗光闪烁，问：“和我们一样的人？”
祝晦表情严肃，郑重点头。
江雪青也有些迷茫：“什么人啊？副本参与者？但是之前不是一直没看到吗？”
祝晦：“我的眼睛能分清鬼怪和人类，也能看到某些隐藏者，我之前一直不知道隐藏者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应该是某个异能身份牌，能够隐藏自己的身形，不被看到和察觉。只不过我刚好能克制而已。”
郁迎：“那之前怎么没有看到？他发现你了吗?”
祝晦也有些苦恼：“可能是之前没有碰上？但我能确定他不是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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