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再次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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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炎带着猫回了家，老两口看到儿子带了只猫回来，有些意外。
“儿子，你从哪儿捡的这小东西，你不是不喜欢猫吗？”路旭问。
路明炎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肥猫，“小余的猫，这几天就暂时放咱们家了。”
路旭看了郑萍一眼，“你会养猫吗？”
郑萍看一眼小肥猫，尬笑一下，“还挺可爱的，试试吧，应该不难养。”
路明炎把猫递到郑萍手里，“妈，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郑萍接过猫，颠了颠，“还挺重的，小余这猫养得挺好。”
路旭也伸手在它背上摸了两下，小肥猫享受地咕咕了两声，路旭笑了一下，“还挺乖的。”
接着，老两口就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开始撸猫。
路明炎见老两口挺喜欢它的，就放心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就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焦家的案子。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
路明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焦多余的那天，也是这样漆黑的夜晚。
他正在所里值夜班，突然接到出警通知，有一个小姑娘报警说，自己被家暴，需要警察帮助。
路明炎马上打起精神，和同事一起去了报案地点。
这是一片老楼区，没有物业，也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昏暗的月光慢慢把车开进去。
还没到楼下，就听见一阵阵杂乱的叫嚷声，有人在骂，有人在劝，还有细细簌簌的哭声。
路明炎他们把车开到几乎全亮灯的那栋楼下，才下车。
邻居家的灯把楼下照得很亮，能清楚的看清楚，有七八个人站在那儿。
有人护在焦多余身前，指责对面气势汹汹的焦成山，还有两个人抓着焦成山的手臂，怕他再出手打人。李翠芬则是拉扯着抓着焦成山的邻居们，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路明炎问了一声。
吵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是我。”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人群重传来，路明炎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被邻居护在身后的焦多余。
她站在初冬的凉风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散着，脸上手臂上都有伤。那双眼睛很漂亮，但里面全是忧伤和恐惧。瘦弱的身体打着冷颤。
路明炎莫名的有些心痛，他很难想象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刚刚经历了什么。
焦多余的嘴唇被冻得发紫，颤颤巍巍地说：“他们……家暴我。”
“小畜生，还不是你不听话！”焦成山厉声大骂。
“就是，小贱人就是一身贱皮。”李翠芬也跟着骂。
路明炎听不下去了，大喊一声，“都闭嘴。”
被这一声镇住的两人，谁也不敢再骂。
路明炎走到焦多余身边，脱下身上的警服给她披上，柔声说：“上车。”
突然的温暖让焦多余很意外，但也瞬间安心了许多。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她微笑的路明炎，月光下，这张英气俊朗的脸显得格外温柔。
焦多余呆呆地嗯了一声，跟着路明炎走到警车旁边。
因为怕路上焦成山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就让焦多余坐到副驾驶，自己和焦成山，李翠芬坐在了后排。
到了派出所，经过对三人的询问，路明炎知道了焦多余的生活环境，又对这个单薄的小姑娘多了几分怜悯。
尤其是知道她被打的原因，竟然是焦成山逼她退学，就更气愤了。
他严厉的警告了焦成山和李翠芬，并告诉他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经常去回访。如果再出现家暴未成年人的情况，就没有这次这么简单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焦多余过的还算安稳。
路明炎每次去她家回访，都会给焦多余偷偷塞几块糖，对她说几句鼓励的话。让她在这糟糕的环境里，能得到一些光亮和温暖。
虽然后来焦多余还是被迫退学了，但那段时间的保护和关心，无论对焦多余还是路明炎来说，都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第二天，路明炎等了一上午都没接到徐岩的电话，所以下午就自己去了刑侦支队。
到了刑侦支队就看到徐岩和另一个同事正要出去，他上前几步，挡在了徐岩面前。
“徐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徐岩愣了一下，还真是甩不掉了！
“你昨天说的那些，我和王队复述了一遍，现在正要再去现场看看。”说着，徐岩又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姑娘今天情绪稳定多了，待会儿王队还要再提审她一次，你要不先进去找王队？”
路明炎思量了一下，王队是肯定不会让他一起提审的，还是跟着徐岩比较好，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他打定主意徐岩说：“徐哥，我还是跟你们去吧。”
徐岩实在受不了他这么难缠，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小刘。
小刘刚上班没几天，不了解路明炎的底细，只能陪笑说：“徐哥，您做主，我就是从旁记录而已。”
徐岩嗯了一声，瞥了路明炎一眼，“那走吧。”
路明炎见徐岩答应了，马上跟了上去，三人一起去了回迁小区。
刑侦支队内，王队长来到审讯室，再次提审焦多余。
焦多余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情绪还是不高。她坐在之前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小桌板。
“焦多余，这次提审你主要是想和你确认一些其他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王队长先开了口。
焦多余缓缓抬头，又慢慢点点头。
王队长接着问：“你二伯母陈艳两年前死在了你们焦家房子里，这件事你知道吗？”
焦多余有些懵，为什么问这个？
她一时想不明白，木讷地点一下头，“知道。”
“那好，她发病猝死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那房子？”
焦多余马上反应过来他想问什么，但她又想到路明炎的嘱咐。所以，她暂时压下了内心的疑虑，配合地回答：“没有。”
王队长见交流得还算通畅，便接着往下问：“你当时在哪儿，有谁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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