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贾文和料敌决胜夏侯惇拨矢啖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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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观察到曹操发现城东南角的砖土颜色新旧不一，并且鹿角多已毁坏，推测曹操计划从此处发起进攻。他发现曹操在西北角堆积草料，看似准备在那里攻城，实则可能是为了吸引守军注意力，诱使守军将防守重点转移到西北角。贾诩提出了一个计策：在第二天，挑选精锐士兵吃饱后轻装上阵，全部隐藏在东南角的房屋内，同时让普通百姓假扮成士兵，在西北角虚张声势，做出要在那里防守的样子。等到夜晚，曹操的军队若真的从东南角攀爬进入城中，守军就会在他们全部进入后发出信号，伏兵四起，一举擒获曹操。张绣听后非常高兴，决定采纳贾诩的计策。

曹操得知张绣已经撤兵至西北角并虚张声势后，意识到张绣已经落入自己的圈套。于是，他命令士兵们准备好锹镐和攻城工具，白天假装攻击西北角，实际上却在二更时分悄悄带领精兵前往东南角。他们成功地砍断了鹿角并潜入城内。然而，当他们进入城内时，突然听到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曹军被迫撤退，张绣亲自率领士兵追击，一直追到天亮才收兵回城。曹操计点败军，发现损失了五万余人和大量的辎重，吕虔和于禁也都受伤了。

此时，贾诩看到曹操败退，急忙劝张绣写信给刘表，让他起兵截击曹操的后路。刘表收到信后，立即准备起兵。然而，他收到了探马的报告，说孙策已经屯兵在湖口。蒯良认为这是曹操的计策，如果不趁机攻击曹操，以后将会有麻烦。因此，刘表命令黄祖坚守隘口，自己则率领大军前往安众县截击曹操的后路。同时，他还与张绣约定共同攻击曹操。

张绣得知刘表已经起兵，与贾诩一起率领大军袭击曹操。

曹操率军缓缓前行，到达襄城，又到清水。曹操忽然在马上放声大哭。众人都很吃惊，询问原因。曹操说：“我想起去年在这里折损了我的大将典韦，忍不住不哭啊！”于是下令驻扎军马，大设祭筵，祭奠典韦亡魂。曹操亲自拈香哭拜，三军将士无不感叹。祭奠典韦完毕，又祭奠侄子曹安民和长子曹昂，以及阵亡的军士；连那匹射死的大宛马，也都祭奠了。第二天，荀彧派人来报说：“刘表协助张绣屯兵安众，截断了我军的退路。”曹操回信给荀彧说：“我每天只能走几里路，不是不知道敌人会来追击；但我的计划已经定了，如果到达安众，一定能打败张绣。你等不要怀疑。”于是催促军队前行，到达安众县界。这时，刘表的军队已经占据了险要的地势，张绣也随后率领军队赶来。曹操就下令让军队在夜里开凿险道，暗设奇兵。等到天色微明，刘表和张绣的军队会合，看到曹操的军队人数很少，怀疑曹操已经逃走，就都率领军队进入险道攻击。曹操操纵奇兵出击，大败两家的军队。曹军出了安众的隘口，在隘口外下寨。刘表、张绣各自整顿败兵相见。刘表说：“没想到反而中了曹操的奸计！”张绣说：“等我们再想办法吧。”于是两军在安众集结。荀彧探知袁绍想兴兵侵犯许都，就星夜派人送书信给曹操。曹操得到书信后心里很慌张，立即下令回兵。曹军的细作报告给张绣，张绣想追击曹军。贾诩说：“不能追击，追击一定会失败。”刘表说：“今天不追击，就会错失良机啊。”他极力劝说张绣率领军队一万多人一同追击曹军。他们大约走了十多里路，赶上了曹军的后队。曹军奋力接战，张绣和刘表的军队大败而回。张绣对贾诩说：“不听你的话，果然失败了。”贾诩说：“现在可以整顿军队再去追击曹军。”张绣和刘表都说：“我们已经失败了，怎么还能再追击呢？”贾诩说：“现在追击曹军，一定能获得大胜；如果不这样做，就请斩下我的头。”张绣相信了他。刘表心里有疑虑，不肯一同前往。张绣就独自率领一军前往追击曹军。曹军果然大败，曹军的军马和辎重，一路丢弃而逃。张绣正往前追赶。忽然山后有一支军队拥了出来。张绣不敢前进追击，只好收兵回安众。刘表问贾诩说：“前一次我们用精兵追击曹军退兵，你却说一定会失败；后来我们用败兵追击胜利的曹军，你却说一定会胜利：结果全都像你说的一样。这是为什么呢？请你告诉我。”贾诩说：“这很容易明白。将军虽然善于用兵，但不是曹操的对手。曹操的军队虽然战败，但一定会有猛将在后面断后，以防备追兵；我们的军队虽然精锐，但无法战胜他们：所以我知道一定会失败。曹操急于退兵，一定是因为许都有事；他打败了我们的追兵之后，一定会轻装快速前进，不再防备；我们乘他不备而再次追击：所以能取得胜利。”刘表和张绣都佩服他的高见。贾诩劝说刘表回荆州，张绣守襄城，作为唇齿相依的形势。两军各自散去。曹操正在行军，听说后面的军队被张绣追击，急忙率领众将回身救援，只见张绣的军队已经撤退。曹军的败兵回来报告曹操说：“如果不是山后有一路人马挡住了中路，我们都会被俘虏了。”曹操急忙问是什么人。那人绰枪下马，拜见曹操，原来是镇威中郎将，江夏平春人，姓李，名通，字文达。曹操问他从哪里来。李通说：“我最近镇守汝南，听说丞相与张绣、刘表交战，特地前来接应。”曹操很高兴，封他为建功侯，镇守汝南西界，以防备刘表和张绣。李通拜谢后离去。曹操回到许都，上奏孙策有功

，封他为讨逆将军，赐爵吴侯，派遣使者带着诏书到江东，谕令他防备和剿灭刘表。

曹操回到许昌，众官员拜见完毕后，荀彧问道：“丞相缓慢行军到安众，怎么知道一定能打败敌军呢？”曹操说：“他们后退没有退路，一定会拼死一战，我缓慢行军诱导他们，然后暗中图谋，所以知道一定能胜利。”荀彧拜服。郭嘉进来，曹操说：“你来得这么晚？”郭嘉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对曹操说：“袁绍派人送来书信，说他要出兵攻打公孙瓒，特意来向您借粮借兵。”曹操说：“我听说袁绍想要图谋许昌，现在看到我回来，又有了别的想法。”于是拆开书信观看。看到袁绍的言辞傲慢无礼，曹操就问郭嘉：“袁绍如此无礼，我想要讨伐他，但是又恨自己的力量不够，该怎么办呢？”郭嘉说：“刘邦和项羽的实力差距，您是知道的。高祖只是智谋上胜过项羽，项羽虽然强大，最终还是被高祖所擒。现在袁绍有十个失败的原因，而您有十个胜利的原因，袁绍的军队虽然强大，也不值得畏惧：袁绍繁琐的礼节太多，而您待人自然，这是道义上胜过他；袁绍违背道义发动战争，而您是顺应道义率领军队，这是道义上胜过他；桓帝、灵帝以来，**失败是因为太过宽松，袁绍用宽松来补救，而您用严厉来纠正，这是治理上胜过他；袁绍表面上宽容但实际上内心猜忌，任用的**多是亲戚，而您表面上简朴但实际上内心明白，用人只看才能，这是度量上胜过他；袁绍计谋很多但决断很慢，而您有了计策就立刻执行，这是谋略上胜过他；袁绍专门收拢名誉，而您用诚心对待别人，这是德行上胜过他；袁绍只知道体恤近处的人而忽略了远处的人，而您考虑问题非常周全，这是仁爱上胜过他；袁绍听信谗言制造混乱，而您不被谗言迷惑，这是明智上胜过他；袁绍是非混淆，而您法度严明，这是文采上胜过他；袁绍喜欢虚张声势，不懂得用兵的关键，而您以少胜多，用兵如神，这是武略上胜过他。您有这十个胜利的原因，打败袁绍就没有什么困难了。”曹操笑着说：“按照你所说的，我怎么能比得上呢！”荀彧说：“郭奉孝十胜十败的说法，正和我的想法一样。袁绍的军队虽然很多，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郭嘉说：“徐州的吕布，实际上是心腹大患。现在袁绍北伐公孙瓒，我们应该趁着他远离的时候，先去攻打吕布，扫除东南方向的敌人，然后再图谋袁绍，这才是上策；否则我们去攻打袁绍，吕布一定会趁虚而入攻打许昌，会造成很大的危害。”曹操认为他说得很对，于是商议东征吕布。荀彧说：“可以先派人去和刘备约定，等他回复了，再出兵。”曹操听从了他的建议，一面写信给刘备，一面厚待袁绍的使者，上奏朝廷封袁绍为大将军、太尉，兼都督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州，又写信答复袁绍说：“您可以去讨伐公孙瓒。我会在后方帮助您。”袁绍收到书信非常高兴，就带兵攻打公孙瓒。

话说吕布在徐州的时候，每当有宾客宴会的时候，陈珪父子一定会极力称颂吕布的德行。陈宫对此很不高兴，找机会对吕布说：“陈珪父子当面奉承将军，他们的心思难以揣测，应该多加防备。”吕布生气地斥责说：“你无缘无故进谗言，是想陷害好人吗？”陈宫出来后叹息说：“忠言不被采纳，我们一定会遭殃的！”他想离开吕布，但又不忍心，又怕被人耻笑，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有一天，陈宫带领几名骑兵去小沛地区围猎解闷，忽然看见官道上有一匹驿站的马，飞奔而去。陈宫起了疑心，放弃围猎，带领随从从小路追赶上去，问道：“你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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