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看起来未经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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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爬上床。
他身上穿着的白袍之下空空荡荡，让他觉得有点凉意。
察觉到了帝释天的哆嗦，宋俞安贴心地打开了制暖。
“还冷吗？”
体感上的温度上升了，可是帝释天心里却仍然觉得有些发抖。
他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白袍下摆拢住以防不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宋俞安面前就是会比较在意形象。
帝释天的目光先是看着头顶天花板刺目惨败的灯光，然后转动着眼珠看向宋俞安。
见宋俞安在给一个细棍状的仪器仔细涂抹润滑剂，一点一点地涂抹得特别仔细。
帝释天先凝视着宋俞安的侧脸。
他想，宋俞安认真地样子真好看。
看够了宋俞安的侧脸，他的目光才移到宋俞安手中的仪器上。
嗯......嗯......这个仪器......怎么有点眼熟？
帝释天缓缓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
这是要测量什么数据？
宋俞安涂抹完剂体后，检查了一下仪器正反两面是否完好，然后拿着仪器朝铁床床尾走来。
——帝释天脚部的位置。
帝释天的双腿不禁紧紧夹在一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007，可以开启幻境让幻体代替我吗？”
007：“嘶，有点难搞。你知道待会儿怎么捏造实验数据吗？”
“。。。”
宋俞安声音响起。
“把腿分开，放在两边的腿架上，我检查一下Beta孕囊的发育状况。”
帝释天的面上烧得慌，嗫嚅着：
“宋老师，这——这——”
宋俞安看着他目露疑惑，见他表情似乎有些扭捏，于是宽慰他道：
“很害羞吗？要是实在接受不了的话，不进行检查也是可以的。”
帝释天松了一口气，正想回答他好。
宋俞安的眼帘却有些失落地垂了下去。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之前的测量数据就全部作废了。”
怎么能让宋老师失望呢？
帝释天赶紧开口道：
“宋老师，我，我很愿意配合实验的，只是刚刚有点不好意思。”
他将双腿分开放在两边的托架上。
“宋老师，我准备好了。”
宋俞安却道：
“没关系，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不继续也......”
他一边说着，一边垂头摘下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
帝释天打断宋俞安的话。
“方便的！宋老师。”
帝释天的眼眸中含着如火的热情，他看着宋俞安，轻声道：
“对你，我无论怎样都可以。”
不料宋俞安看着他的眼眸，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移开眼。
宋俞安怔了会儿。帝释天偏头看他：
“宋老师，你怎么还不开始啊。”
片刻后，宋俞安重新拿起仪器，蹲在铁床尾端，撩开白袍的下摆，露出帝释天亟待检查的部位。
“那我就开始检查了，我会固定住你的大腿，防止检查时挣扎错位。”
帝释天紧闭双眼，嗯了一声。
铁床上伸出两个皮环，将帝释天大腿固定住。
宋俞安目光打量着帝释天展露在自己眼前的身体，闪过一抹诧异。
——云释天难道不是已经身经百战？怎么这具躯体看起来倒像是......未经人事。
宋俞安将仪器缓缓挤进需要检测的地方，来来回回仔细用探头扫过每一寸。
非常健康。
探头拐过一道弯儿，来到一处紧紧闭合的小口前。
——这是孕囊的入口。
宋俞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显示屏，操纵着探头的顶端凿开入口。
帝释天浑身一抖，双手紧紧抓着白袍，将它捏得皱起。
Omega的孕囊会发育得特别成熟，而Beta的会比较干瘪，Alpha则完全萎缩。
这是鉴定ABO性别的一个验证方式。
宋俞安操纵着探头在孕囊的内壁探索了一圈儿。
帝释天的孕囊很奇怪，不像是成熟的Omega，但又比Beta的发育得好。似乎是介于Omega与Beta之间。
宋俞安专注地来来回回移动探头，双眼紧盯显示屏上的画面，势必要将其探测清楚。
直到传来几声呜咽打断了他，他才发现眼前人的身体在一抽一抽的。
宋俞安抬起头，发现是帝释天在啜泣。
他哭得很隐忍，眼泪从眼角颗颗滑落，但是使劲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宋俞安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很疼吗？”
帝释天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盈满了泪水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对不起，也不是特别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心脏突然很难受。”
帝释天受过很多痛苦，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觉得这样的惶恐。
像是最深的命脉被别人把握在手中。
宋俞安将探测探头缓缓抽出，液体随之滴落在地板上。
他看着啜泣的帝释天，眼中是罕见的怜惜。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难受。”
帝释天的抬手擦擦眼泪。
“没关系的，宋老师。”
宋俞安俯身在帝释天上方，给他解开身上的固定，并拢好衣袍。
帝释天的啜泣缓缓平息。
这时候，帝释天才开口问宋俞安今天这场测试的目的。
“宋老师，这次的实验测试是什么课题啊。”
宋俞安流畅回道：
“是与ABO三种性别身体不同部位发育状况有关的课题，需要至少一百人的身体测试数据，云释天，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样本数据。”
帝释天闻言，噙着泪缓缓点头。
这边数据正在采集着，那厢，向明终于忍不住，在一节课后主动去到帝释天所在的B班。
班内的Alpha们嬉笑打闹，唯独不见帝释天。
或许是在洗手间？
向明皱着眉倚靠在门上，等。
直到下一节的上课铃声就要响起。他终于忍不住，抓住一个路过的Alpha，问道：
“云释天他人呢，去哪儿了？”
向明大名鼎鼎，军校里何人不识，这个Alpha自然也知道学校里纷纷扬扬的传闻——云释天靠卖*得到向明的庇佑。
此时他看着向明，却是面露同情。
同学们都不瞎，自然看得出帝释天对宋俞安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他悄声对向明道：
“云释天跟着宋老师走了，去了宋老师的实验室。”
向明怒。
他狠狠放开抓着Alpha的手，让Alpha一个趔趄。
“喂！虽然你很强，但是你懂不懂礼貌啊。”
向明不顾身后的Alpha的骂骂咧咧，直接杀到宋俞安的实验室去。
他携着一身的火气，在宋俞安的实验室里乱窜，实验区里的研究人员们皱着眉头看着他，觉得他干扰了实验秩序。
但宋俞安的实验室过大，他窜半天，也不知道帝释天究竟在哪一个房间。
此时一名研究人员上前。
“这位先生，请实验无关人员到外等候。”
向明眉目间的低气压萦绕不散，眸子紧紧盯着研究人员，像是一头饮血的狮子。
研究人员不禁被他看得后退半步。
半晌，向明拂袖转身，等在离开实验室的必经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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