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恢复功力 想跟她一起归隐……
《王妃身中情毒跑路了》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晏和的内力只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要消解,只能一遍遍欢好。
毒性猛烈浑厚,难以撼动,魏绵的身体承受不住,晏和又何尝不是。
晏和捏着魏绵的手腕,压制她毒性的内力一直没有断过,魏绵间隙得到几个时辰的休息,他却片刻不敢合眼。
一闭上眼,耳边就是她的喘息,她脸颊酡红,嘴唇却是白的,她也受不住了。
魏绵安静时,晏和分神想,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会有多可怕。
她会死,而且死得毫无尊严。
天亮了又暗,晏和分不清日出日落,他身心俱疲,一切仿佛没有止境。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希望。
魏绵体内的毒只剩稀薄一丝,晏和用内力贯穿她全身,把药性全部激发出来。
浑厚内力游走于四肢百骸,荡涤所有的堵塞和浊气,加上身体的松快,魏绵叹息出声:“……好舒服啊。”
晏和闻言,贴着她耳边发出轻松的笑,随即吻上她的唇,把她红似玫瑰的嘴唇吻得更加娇艳欲滴。
过后,晏和收起内力,魏绵没再有动静。
晏和撑着给魏绵擦净身体,给她穿好衣裳,叫槐影来确认,毒确实解了,他才躺下,昏睡了过去。
天色不明不暗,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傍晚,刘锵等人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终于等来槐影的好消息。
王爷没事了。
按宋简对众人的说法,王爷是被江湖上的人寻仇,受了内伤,需要疗伤,才闭门谢客。邹儒佑和凌松鸣受了轻伤,也被拉来护法。
皇帝亲自下令不许将此事传出去,刘锵等人着急,凌松鸣也莫名其妙,只有邹儒佑怀疑有别的内情,不过他无心探究,听说晏和没事了就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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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绵醒来,睁眼便看见晏和的睡颜。嘴唇苍白,眉目舒展,凑得极近,呼吸可闻。
前事汹涌而来,中间的昏睡被她跳过,她只记得她和晏和不停地欢好,不分白日黑夜,身体里有一把火,把她的力气烧了个干净,她的骨头仿佛散架了,晏和亦是筋疲力尽。
她按下澎湃的心绪,下意识行气,猛地一震,激动得呼吸不稳。
她看着窗前那一盆针叶松,动了动手指,一根松针飞起,扎进了旁边的窗框里。
魏绵几乎喜极而泣,她死里逃生,晏和为了救她,用内力为她行气,竟阴差阳错恢复了她的功力。
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加重,晏和眉头一皱,艰难抬起眼皮,见魏绵睁着眼,看着他笑,眼眶绯红。
“……怎么了?”他体力内力均耗尽,几乎动不了,强撑着去拉她的手腕。
魏绵反握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劫后余生,我高兴。”
闻言,晏和疲惫得再也动不了,昏沉睡去。
魏绵心头涌出一股钻心的酸意,泪水瞬间溢满眼眶。她闭眼许久,把眼泪收回去。
她看着晏和,想动,却连手指都没有了力气,便用视线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眼睫,鼻梁和嘴唇。
怎会有一个男人强大至此,又温柔至此,还对她付出至此。
魏绵想,翠雀说的,最可怕的情形已经发生了。
晏和爱她,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更可怕的是,她也爱上了他,且她坦然接受,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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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清醒过来已是两日后。
天气晴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撒了一地光条。
魏绵坐在窗前出神,阳光投在她脸上,泛出一层金色的光泽,晏和一动,她便走过来。
“王爷,你还好吗?”魏绵问。
见到魏绵衣衫整齐朝他走来,晏和有一瞬间恍惚。
“你怎么样?”晏和问。
魏绵笑得很灿烂,堪比外面的冬阳:“我没事了,哪里都好,你肯定是饿了,我让翠雀拿粥来。”魏绵说着走了出去。
晏和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少了那种欲说还休的愁绪,多了些发自内心的欢喜,关键的是,她看着他时,满眼都是他。
晏和对此很满意。
魏绵喂他喝粥,又安排人打水给他沐浴,他出来后,又把他推到床上,让他继续休息。
晏和虽然几乎耗尽功力,但也没有这么虚弱,他坐起来,把她拉过来,问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绵一五一十都说了,只略过了槐影和慕纭的事情。
“你的那个暗卫,是如何进宫的?”晏和突然问。
魏绵胡诌道:“我也不知道,是爹爹安排的。”
晏和想起那晚他赶到时,槐影正打算以身挡箭,面对怀中人中了情毒也没动过歹心,武功虽然一般,好在非常忠心。
晏和问完就要出门,魏绵拦不住他。他闭门五日,恐怕外面已经翻天了。
果然,出澹润居就见庄思飞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喜出望外。
“让他们到书房来。”晏和说着去了书房。
宋简和刘锵就在外厅候着,匆匆赶到书房,庄思飞关起门来。
“陛下让您伤好后就去回话。”宋简说。
那天宋简去面圣,说的是有刺客进宫来,本是刺杀皇室,不过被晏王妃的暗卫发现,便要杀晏王妃,暗卫带着晏王妃逃命,幸好王爷赶到,不过王爷在城外受了重伤。
刺客没有抓到,皇宫起了大火,烧到夜半才停,没有人想到是晏王妃的暗卫胆大包天放的火,皇帝还让他莫把晏王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此事不急。”晏和问,“江湖上有什么动静?”
“苏月意没有大碍。不过孙莲青又不知所踪,那日后,江湖上疯传有高手出世,要挑战晏王府,加之前几日皇宫大乱,背后的势力在浑水摸鱼,潜伏在几大帮派的棋子恐怕要有动作了。”刘锵皱眉道。
晏和思索片刻问:“孤霞山如何?”
“魏不绝还是杳无音信,山下苍蝇无数,不容乐观。”刘锵回答。
朝堂之上说来说去就那么些事,江湖上却是瞬息万变。
金鳞司案上的案卷堆积如山,大理寺那边递来的案子日益增多,这江湖风云,迟早要吹到上京来,若同时朝廷剧变,后果不堪设想。
晏和思索片刻,问及凌松鸣和邹儒佑。
刘锵被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直接抱怨道:“邹儒佑还好,悟性高,只是惫懒了些,凌松鸣简直不可教,做打手都嫌笨!”
晏和对此不置可否,又问他们能否帮上忙。对此刘锵和宋简都说,他们武功卓绝,确实比金鳞卫强得多。
“可惜江湖中人散漫惯了,难以为我们所用。”刘锵提及他们就头疼。
“不可如此看待他们,时间长了才能发现他们的好。”晏和说。
刘锵垂首应是。
“王爷身体可还好?”宋简问。那晚的内情,他也不清楚,见晏和有些疲惫,问了句。
“没有大碍。”晏和回答,“本王要闭关几日,江莲青和魏不绝有消息来报,其余的,你们处理便是。”
晏和说着起身回去了。
金鳞司创立以来,晏和几乎从未休息过,看来此次真是元气大伤。刘锵和宋简脸色凝重地离开。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刘锵问宋简无数遍了。
宋简守口如瓶:“王爷没说,以后你也别问了。”
“哪里来的什么人,能把王爷伤成这样?”
宋简哪里想象得到其中内情,他也是忧心不已,两人都是跟着晏归晴多年的部下,十多年来看着小王爷成长到今天,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刘锵憋屈,出了王府突然骂道:“那魏不绝究竟死哪去了!”
“祈祷他还活着吧。”宋简道。
两人唉声叹气,回金鳞司便一头扎进如山的案卷中。
晏和说了会儿话又感疲惫,便回了澹润居。
魏绵靠在床头,翻着一本闲书,看他回来,丢下书就来扶他。
触着她温软的身体,晏和瞬间软了身体,朝她身上倾去。魏绵不防,险些被压倒。她扭头看他,见他抿着嘴笑,知他故意的。
“当心摔倒。”魏绵微嗔道。
晏和不起,仍旧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魏绵也并未恢复多少,强行走两步,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晏和捞她不及,也被带倒。
两人倒在一处,狼狈又好笑。
魏绵哭笑不得,想爬起来,被晏和拖住,挣扎一会儿,全没了力气,便任由他的一条长腿压着她的腰腿。
“王爷……你羞死人了。”魏绵喘着笑他。
晏和侧身把她抱紧,贴着她的脖颈,闭着眼嗅她的味道,眉眼均染上笑意。
“还不是因为你。”晏和低声说,“我现在闭上眼,耳边就是你的喘息声,挥之不去。”
湿热气息喷在颈侧,酥酥痒痒的,魏绵微红了脸。
“还记得吗,你主动……”晏和还要说。
“不记得。别说了。”魏绵捂脸。
晏和发出轻笑,抬手摸上她的腰腹,咬着她的耳垂道:“那必须回忆一下,我可是永生难忘。”
魏绵推避,晏和非要逗她。
作弄不一会儿,两人均累得气喘吁吁。
晏和叹道:“眼下……确实是,有心无力。”
魏绵闻言埋首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接下来几日,两人腻在一处休养,晏和偶尔作弄魏绵,都以失败告终,大多时候,二人躺着,各自偷偷练功。
外面刮着寒风,屋里没有火盆,却暖和得很。
刘掌殿每日来探看,先前几日提心吊胆,眼下虽然缘由还不清楚,见他们蜜里调油,笑得很满意,每次都细细叮嘱翠雀侍候好王爷和王妃。
翠雀也知道魏绵中毒的事,那天把她吓坏了。
那几天她守在门外听差,对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后来担心害怕。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知道人经不起如此折腾。
后来结束了,却是魏绵先醒来,不久就能坐能走,倒是晏王昏迷了整整两日。
翠雀想起从前相府老嬷嬷嬉笑的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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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连着闭关五日,功力恢复了八成,才闲闲进宫去了。
皇帝先问他身体如何,他回答:“已经痊愈,不日便能回金鳞司。”
皇帝松了一口气,说:“那日的刺客,务必追查出来,胆敢进皇宫闹事,实在胆大包天。”
晏和保证道:“请陛下放心,臣必给陛下一个交代。”
他垂眼看着地面,目光极冷,皇帝喜欢他这个样子,江湖势力再强,晏王府也能应付,无论他如何僭越,这点是可以放心的。
晏和见过皇帝后便去了静安宫。
那日皇宫里的乱子倒是没有吓到太后,第二日刘掌殿兴冲冲说晏王和王妃圆房了,太后很激动,她们如何想得到,那来之不易的圆房,实际堪比拆房。
不想晏和又十日不曾上值,整日与王妃呆在一处,太后难免有些担心,今日见他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寒暄了几句,太后觑着晏和神色说:“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再如何也要顾着人家的身体。”
晏和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一本正经道:“外祖母说的是。”
晏和面色如常,让所有人退下,只与太后说话。
“怎么了?”太后已有不好的预感。
“孙儿想动一个人。”晏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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