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讲故事
何尤里将书调查了一遍,看不出任何不同于寻常笔记本的地方,牛皮纸作封面,正常笔记本大小,前前后后看不到一个字。
用购物平台软件的扫一扫功能,跳出来一系列价值七块八块的牛皮纸笔记本。
下一单看看有什么不同。
为了防止白纱布滑落,何尤里寻来了其他书籍压在了那一摞空白书和白纱布上面。
她从抽屉中找出便签,撕下一张黄色便签纸,粘在了何尤里自己手中的封皮正中间。
她写。
仅交流与写信用,无冒犯之意,写字与撕下书页此等行为如有不妥,请向我托梦,感谢。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何尤里方才翻页回佰索。
——这样啊,我明白了,我叫何尤里,你呢?
「佰索。」
「怎么态度突然变了。」
——我喜好占卜,遇到这种诡异事,必须要占一次才行。现在知道你不是幽灵什么的了。
也不是伏O魔。
——出于好奇,又占了一次,发现你有大机遇。
——可你的大机遇前有一场荒诞的灾难要渡,与火有关,发生在人声鼎沸之时。
话都要怼脸上了,绝对能明白。何尤里信誓旦旦胡诌,边写边想自己需要学学塔罗占卜,省得以后露馅。
崔林渡莞尔。
他身在废土世界的房间中,硬生生要忍住的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扬,他止不住笑意,越看越觉得何尤里此时在神神叨叨。
黄沙满天飞扬,崔林渡听着风的嚎哭声,嘴角又落了下去。
手中捏着钢笔,崔林渡这时候前额的发零碎,平视刚好到眉尖,低头写作便有些长了,总能扫到眼睛,扎眼。
当时对何尤里发表的言论成了回旋镖。
又回来了。
他叹了一声,钢笔颠倒了个,崔林渡用笔帽一下下怼笔记本的一角。
眼睛依旧盯着何尤里的字迹。
以她世界的时间来算,何尤里晚回了十个小时。
他一时贪恋眼前,忘了何尤里认为的循环有着多之又多的不确定性。
何尤里终有一次会抛弃他,认为佰索无用。
崔林渡眼眸本就黑沉,他这么一想,通体气质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想全都要终是不能了。
须结束循环才行。
崔林渡苦笑不得,世界的崩坏岂是他能阻止的了的。
在这样下去,再迫不得以,理由再充分,他也难以重获得何尤里的信任。
信任,崔林渡与何尤里两人还能有信任吗。崔林渡发现他的某些方面错了,一开始便错了。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谢谢你的占卜,是用什么占卜的呢?」
好官方好没人情味的回答,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语言表达,也一股人机味,何尤里一脸汗颜,大哥不笑二弟。
——塔罗牌。
——你不惊讶吗?或者说居然相信我了?
居然……崔林渡眼下浮现笑意,她不小心透露自己心声了吧。
「我信你。」
——呃,我是说佰索,虽然我是个好人没错但是对初交流的笔友说什么我信你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说早了?
何尤里写完这句话,鼻子嗅了嗅周围,没有酒味。都七号了,昨天喝的酒肯定已经解了。
对于初次来到这个家发生的一系列糗事,何尤里表示没脸看,完全不想情景再现,至于喝酒误事搞出的全盘托出——
何尤里举双手发誓,绝不会有第二次。
精神放松些许,何尤里扭扭酸痛的肩颈,心里惦记着继续写未完成的短文,甩甩笔。
得快点结束话题。
而重开一次,擅长总结的年轻写手痛定思痛决定换一种打法:不管对方使出何种花里胡哨的招式,何尤里都将打出“直球”。
不当谜语人,从我做起。
她意已决。
——抱歉,我话说得是不是太直了。
「…………没有。」
崔林渡稍稍眯眼。
「我确实因你的话有了一些想法,只差验证了。」
「我信你的占卜,并不是将信将疑。」
何尤里:“…………”
他倒是说的实话,上两回态度都很诚恳,不曾流露出将信将疑的话语,既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不置可否。
她拍拍脸颊,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早上醒过来发现趴在桌子上睡觉就完了。
脖子和手都别想要了。
“好困。”
她又打了个哈欠,大早上醒过来再和佰索过剧情也肯定行吧。
他与她的世界大约差了十个小时,这么说来,今天七号,凌晨三四点,佰索那边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差不多一天了。
上两回皆在晚上联系,他的时间兑换过来应该都是在白天中午十一点左右。
这次按照他世界的时间来算,嗯,下午一两点多。
看起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这些想法一瞬而过,还没有打哈欠的时间来得久,何尤里再次活动活动肩膀,外加活络手指。
回他什么好呢。
——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吗,我都有些困了。
「不爱睡午觉。」
崔林渡略略偏头,何尤里要率先撒谎了。
何尤里噎住,这让我怎么继续往下回。
「你有睡午觉的习惯?你那里现在是白天吗?」
——不,凌晨三四点。
撒这种小谎实在没必要,佰索来到她的世界只会一秒露馅,到时候搞出信任危机就不好了。
他在旁边吹枕边风,说她是个撒谎成性的人,会影响欣谭恩对她何尤里的印象。
这可不行。
重来一次,何尤里洗心革面绝不撒无意义的慌。
如果要发歌的话,首发专辑必叫《诚实》。
「…………这也是算出来的?」
什么算出来,哦哦,就是我算出来的。何尤里光想立他们俩个世界区别不大的设定,一时不察忘了现在刚刚重新开始,压根没地方去发现两个世界时间的不同。
“哎呀。”
——我常常自己都惊讶,怎么会如此有天赋呢…………这个真的看人的。
超级看人的,拜托不要再提拜我为师的事了。我自己八成就不行。何尤里羞耻的了不得,脸红透了,脚趾蜷缩扣地。
感谢你脑补圆回来。感谢循环,让佰索根本没有指认我假占卜师的机会。
「早些休息吧。之后再聊。」
——好。
何尤里眼睫扑朔,她起身喝了杯凉白开,精神一下大振。
是时候想想怎么给佰索写信了。
梦是真是假,她一探便知。
“在想什么,嘶,瞧你这眼神,我可敲门了啊。”
握着门把手的徐毅风将将止住步伐,收回了腿,在崔林渡的死亡注视下重敲门。
敲门声响起,徐毅风见佰索点头同意,他才进了门,坐在了侧窗下的单人沙发。
坐时不忘把落地灯提起放到旁边。
徐毅风伸展长腿,一派轻松,他先假装疑惑了一阵,调侃问道:“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瞧崔林渡不接他茬,于是接着又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瞧你那愁眉不展的样子。”
“都很好。”
徐毅风渐渐坐正,他没了轻松劲儿,嘴上依旧问:“都挺好?你掉头杀死了刚从怪物肚子里逃出的小怪物,真正做到了不留活口。头功一件啊,今晚你肯定大出风头。”
“可看着你的状态咋这么不好呢。”徐毅风说着皱起长眉,凌厉的眼神直冲佰索。
佰索不为所动。
他先是谢过队长的好意,表示自己既没有心理问题也没有感到从此失去了目标,丢失了前进的方向。
“总之,我只是难免情绪有些激动,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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