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幽灵军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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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灵想上去教训他一番，蓝回舟及时拦住，“去弄些吃食来吧。”
“嗯。”鸣灵不情不愿出了门。
待他走后，蓝回舟将透风的窗子关上后坐在桌边指挥若定道：“李大人，听您说话的口音偏北不知为何愿意来福清就任，可还习惯南方食物？”
李大人冷笑酸道：“哼！本官生于江都，从未去过北方何来口音偏北一说，莫不是你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
“李大人不用如此尖酸刻薄，此番谈心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您喜爱的口味，日后我们也好准备您爱吃的，以免怠慢了不是？”蓝回舟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李大人气急败坏，开始针扎起将他束缚住的绳子，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打算将我关到几时？”
蓝回舟虚与委蛇故意道：“那还得看您的配合程度了，早日说些我想知道的，您也可以早点回去继续做知府大人。”
“我不懂什么布防图，我不过小小蝼蚁，何曾能知晓这等机密之事？”
瞬间，蓝回舟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似乎要把桌子震碎，“既然如此，那你和陈阿七又是什么关系？当初钟府被屠，你为何不将他缉拿归案！依照我朝律例，灭人一族者当诛九族！”
说到此处，蓝回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颤抖的身子，言语继续咄咄逼近，“而你却替他善后任由匪寇占山为王，掳劫女子使其困于匪窟，饱受折磨。你身为堂堂知府，在其位不谋其政，光明正大官匪勾结，蛇鼠一窝。你若真敢上京去，我再借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你！！”李大人凝噎住。
恰时，鸣灵端着一碗绥州独有的面食进屋，李大人已经饿了几日，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肚子很合时宜的作响。
蓝回舟接过面碗，将碗中的面挑了起来，挑衅道：“饿了吧，早有耳闻绥州以面食出名，我特意派人去绥州请过来的厨子才做出了这碗地道的油泼面，不得不说这面闻着的确很香，让人垂涎三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你尽管来！”李大人依旧咬紧牙关。
蓝回舟端着面来到李大人面前蹲下，面香只涌他的鼻腔。
“我也不跟您继续兜圈子了，只要你供出朝中和你勾结的官员是谁，告诉我沙俄人拿到布防图后的计划是什么，布防图又为何会在百里从南的手中，我便放过你绥州年迈的父母和你正打算娶妻的儿子。”
见他将眼睛闭上似有松动的模样，蓝回舟乘胜追击，“需不需要我再提醒您一遍我朝的律例？”
他声势铿锵一字一句道：“通敌叛国者，当处凌迟极刑并株连家族。”
停顿过后，他又朝李大人逼近了些，他的手搭在李大人的肩膀上作势比划接着道：“大人知道凌迟的残忍和痛苦吗？当刽子手一刀一刀割下他们身上的肉时，那种痛不欲生又不能马上死去的煎熬如蚂蚁噬骨慢慢渗透。当他们知道，是因为你做了卖国贼才牵连了无辜的他们，不得不承受这种极大的痛苦，他们会含恨而去死不瞑目，甚至不留全尸没了体面，还要背负千百世的骂名，遭世人诟病。”
蓝回舟说到这里，啧啧摇头，“光是想想我都替你的家人感到悲哀。”
纵使李大人牙关再紧，饥寒交迫下也受不住蓝回舟拿家人的命来威胁他，他颤抖着大吼，“你别再说了！我告诉你、我通通告诉你！”
李大人将眼睁开，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自诩心狠，但这个人的可怕远胜过他，在整个审讯过程中蓝回舟不曾动用私刑，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击垮他的意志力，他相信如果他不配合，这个年轻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有一个要求。”李大人言语里带着哭腔。
“李大人尽管提。”
”若是被他们知道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需要你护好我的家人们安稳度过此生。”李大人说道。
蓝回舟早已料到他会说什么，“大人放心，你的家人我已经安排人护送去京都安顿。”
“我得到的消息，布防图的确在百里从南的手上。这还要从钟冷玉被带进无名山说起，那时是他主动提出和我们做交易。”
“做何交易？”鸣灵环臂站在一侧问道。
“他说，只要我们不动钟冷玉一根头发，他任我们差遣。”李大人回答。
“所以，你们就叫他去寻布防图的下落？”蓝回舟问道。
李大人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不可能一开始就信任他，刚开始我只是派他去杀几个人，但他从不问为何要杀，只会在规定期限内提头来见。”
蓝回舟又问：“杀谁？”
“前朝吏部尚书郭书青、礼部侍郎彭莽。”李大人回道。
“竟敢在皇城脚下杀朝廷命官，你们胆子不小。”
前朝吏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是人人皆知的廉官，竟这等冤死。鸣灵听后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这个假冒知府立即千刀万剐。
李大人冷哼一声，“哼，区区蝼蚁，不杀他们到时候死的就是我！”
“我现在就让你死！”鸣灵抬手准备抽剑。
蓝回舟拦住他抽剑的右手，“继续说。”
“后来，他完成任务表了衷心逐渐获得了我们的信任，我们收到布防图的线索就会安排他去搜寻，据探子报布防图被藏在一件凤凰装里，但他只知道是要找一件衣服，我们从未透露过有关布防图的事。”
李大人继续阐述着，“既然我们的探子能得到消息，其他在寻布防图的人也能查到，所以我们利用钟冷玉缝制凤凰装投入福清县混淆视线。”
“所以大婚那日，你和陈阿七说百里从南带着布防图失踪了又是怎么回事？”蓝回舟将面碗
“是幽灵军，他们会暗中观察我们每一个人的行踪，他……”李大人话到嘴边，忽然被窗外飞进的一支利箭射中眉心。
蓝回舟反应迅速，立即扬声道：“鸣灵，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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