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跌落尘埃
“你是怎么发现的?”
伶舟鹤神色淡然,“我只是随口诈她一下,是公主和我说,你要见我,我便来了我猜她可能会在,没想到公主真的在。”
慕清棠深吸了一口气,“伶舟鹤我喜欢你……今天的衣服。”
伶舟鹤愣了风在耳畔疯狂的呼啸,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慕清棠却转身跑了,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害怕,她怕伶舟鹤对她说,不喜欢她。
这样她连和他再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伶舟鹤望着慕清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是不是神明听到了他的愿望却又收回了。
罢了他这样的天煞孤星,还是不要连累她了伶舟鹤慢慢地走回座位。
慕清棠一杯一杯的酒往嘴里灌着,可是她没有看到伶舟鹤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若抬头看一眼便能看到,他眼中汹涌难以压制的爱意。
伶舟鹤什么也不能做,却也只能看着她。
翌日
林薇羽在殿里无聊的浇着花,桑兰从殿外回来连忙接过瓢,“公主让奴婢来吧!”
“不要整天奴婢奴婢的叫着。”
桑兰点点头,“公主昨天御史大人家那个冒犯郡主的小姐,听说摔断了手。”
林薇羽笑了,“桑兰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没有。”
桑兰摸着下巴沉思道:“卫尉寺卿意图谋反,私吞兵器,监守自盗当场就被御林军抓住了,陛下震怒要满门抄斩。”
林薇羽点点头,“卫尉寺卿是谁不认识。”
桑兰道:“公主就是您昨天聊的很高兴的那位小姐家。”
林薇羽自细的回忆一下,“慕清棠?”
“卫尉寺卿就是姓慕。”
林薇羽当场不乐意了,“她爹谋反管她什么事啊!斩她爹啊,满门抄斩这也太黑了吧!”
桑兰一阵的无语公主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林薇羽提着裙子就往御书房跑。
宫外伶舟鹤在烈阳下跪了两个时辰,“臣求见陛下。”
一边说一边朝着宫门磕头,险些晕倒守宫门的御林军道:“上卿大人现在已经退朝了,外臣不能进宫,您要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明日就晚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御林军一言不发,一旁驾车的声音传来,马车里林怀苏掀开帘子,“伶舟大人正巧本宫有事进宫上来吧。”
御林军行了一礼“这……”
林怀苏道:“怎么连本宫也要拦吗?”
“不敢。”
伶舟鹤向林怀苏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伶舟鹤上了马车,林怀苏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来找我。”
伶舟鹤道:“陛下突然向卫尉寺卿发难,事情一定不简单,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
“左一句不想让我牵扯进来,右一句不让我牵扯进来,你和苍术怎么都是这样,我早就已经在局里。”
伶舟鹤满脸阴沉,“这次不一样,陛下很可能不是在针对殿下,殿下这次您最好置身事外。”
林怀苏沉默了,没有坐上那个至高的位置一切就是虚无,一步错满盘皆输,“好吧,你小心一点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伶舟鹤行礼拜别往御书房走去,李福笑盈盈道:“上卿大人跟我来吧。”
伶舟鹤点点头跟着李公公,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听到脚步声缓缓地合上奏折,“爱卿怎么来了。”
伶舟鹤跪在地上深施一礼,“陛下卫尉寺卿一事恐有疑点,如此处置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皇帝还没有开口,李公公陪着笑脸走进来,“陛下五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吧。”
林薇羽走进御书房,看到伶舟鹤在房中跪着,她本来想和皇帝求情,却没想到伶舟鹤比他早一步来了。
伶舟鹤应该也是给慕清棠求情的吧!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薇羽你来做什么?”
林薇羽笑着跟皇帝行了一礼,“父皇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皇帝看着自从失忆以来,对自己黏人女儿很是好奇,“喔是吗?你过来。”
皇帝朝着林薇羽招了招手,林薇羽走到跟前皇帝揉了揉她的头,“来坐在父皇身边。”
林薇羽看了皇帝一眼,他空出来的龙椅上,这龙椅也让她坐?林薇羽要坐他的身边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只站在了身边。
皇帝道:“爱卿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卫尉寺卿一事也有蹊跷不能随意的处置,不如此事就由爱卿调查。”
“臣谢陛下。”伶舟鹤躬身叩拜。
皇帝道:“爱卿右相年事已高,有些力不从心了,日后你多帮衬帮衬。”皇帝对着帮衬二字咬字极重。
伶舟鹤听出了大概的意思,皇帝又道:“左相位置空悬你如果有能力扶持右相,明日上朝朕便颁旨封你为左相。”
顶替右相?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能力除掉右相,这左相之位就是他的了,伶舟鹤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只有往上爬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臣定不辱命。”
皇帝哈哈大笑压在他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要落了。
“爱卿明日你不必上朝,安心处理卫尉寺卿一事,要记住右相是卫尉寺卿的上官。”
林薇羽和伶舟鹤出了御书房,林薇羽问道:“清棠姐一家是不是暂时没有大碍了。”
伶舟鹤摇摇头,“公主臣会竭尽全力。”说完只给林薇羽留下一个背影。
伶舟鹤马不停蹄地赶往太子府,林怀苏在府外站了许久看到伶舟鹤的身影,连忙跑过去,“殿下……”
林怀苏拉着伶舟鹤走到暗室,暗室内烛火明亮林怀苏给伶舟鹤沏了杯茶,伶舟鹤一饮而尽说道:“陛下此番要除的是右相。”
“父皇要对皇叔动手。”
伶舟鹤点点头,“殿下我的时间不多了,卫尉寺卿只是一个幌子,陛下的目的是除掉右相。”
林怀苏道:“皇叔分得权力而不收敛,这件事是迟早会发生的,父皇眼中可容不下沙子你去吧,做你要做的事。”
伶舟鹤躬身行礼往兵武库走,他在兵武库翻阅卷宗档案,一整夜累的头昏脑胀,却不能停歇,他要找一个可以绊倒右相的方法。
突然他想到了卫尉寺卿,慕清棠她父亲,怎么会突然私吞兵器意图谋反,那么这件事也可以说是受人指使。
那么幕后之人也可以是右相,陛下早已经将答案告诉我了,伶舟鹤揉着酸涩的眼睛,走去牢房。
慕云安静坐在牢里,仰头看着窗外的光,他听到远处传来走路的声音,不疾不徐环佩叮当。
衙役打开牢门伶舟鹤,在慕云安面前行了一礼,盘膝而坐静静地看着他,慕云安收回视线笑道:“我就知道也就你会来这里,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你。”
伶舟鹤缓缓道:“慕叔叔我们之间也不要卖关子了。”
慕云安掂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伶舟鹤他接过水握在手里。
“说吧什么事。”
伶舟鹤道:“慕叔叔一定不想清棠,就这么受到连累白白送死吧!”
慕云安看向伶舟鹤却一言不发,慕叔叔和右相是多年的至交,让他指认右相谋反,而自己脱罪,他怕是怎么也不会做。
不如这恶人就由我来当,“右相搜集到了一些证据,说是您私藏兵器意图不轨,与他毫无关系。”
慕云安听到伶舟鹤说的话,哈哈大笑,“哈哈哈这话是你说的吧!”
伶舟鹤一愣叹了口气,“我在您跟前,永远都瞒不过你。”
慕云安道:“不是你瞒不过我,是我信他,也了解你。”
“慕叔叔难道您真的私藏兵器?”
慕云安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伶舟鹤坐直了身子,闭上眼又缓缓地睁开,“慕叔叔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们只要你指认这些事都是右相指使的……”
慕云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死并不可惜,只是连累了清棠,如果让我一人死能换得清棠活就好了,
慕云安不死心地问,“伶舟小子你点子多,有没有办法既可以保全清棠,又不用诬陷林川。”
这样我也不用接受这下策,我宁可死也不想污蔑至交。”
伶舟鹤摇摇头一言不发,慕云安也明白了问道:“是陛下的意思吧!”
慕云安长叹一口气,伶舟鹤拿出笔墨纸砚铺在慕云安的面前,慕云安看着桌上的纸,“你早就做足了准备等着我写。”
慕云安满脸唏嘘林川太狂傲了,不知收敛大肆敛权这一天还是来了,写下这封状告信你我之间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慕云安提笔写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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