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军舰
这次的军舰很大，牵机留意到舰身上有多个射灯状的黑色装置，隐隐释放异能，形成隐形的防护罩。
菲涅走在前面，领着牵机一伙去住宿房间。
他装扮得贵气，长得贵气，对牵机说话的声音也贵气。
“牵机小姐，”菲涅道，“军舰上有一位鉴定师，明天会对您的灵师天赋进行鉴定，请您做好准备。”
天赋鉴定？
会和修仙界的灵根测试一样吗？
菲涅突然侧头，看向牵机：“请不要有压力，无论天赋如何，灵师都是联邦最尊贵的天使。”
吞下疑问，牵机跟菲涅来到房间。菲涅说灵师的住所需要特殊安排，菲利斯和宋纤瑶被送去了别的房间。走廊铺着柔软的红地毯，墙壁镶嵌着金色的流光，牵机走进房间，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皇帝一样，漫天的黄金饰品垂坠摇摆，好像走进了大金王兽的肚子里。
菲涅虽然是热烈的长相，但表情冷冰冰的。
“请放松，小姐，您可以在军舰自由行动。这里有许多设施，祝你度过美好的旅程。”
牵机对他道谢。
菲涅退出房间，轻轻关门。
牵机躺在床上，难得全身放松下来。她打开光脑检查，账户中已经多出一百万积分了，是利利转给她的。
卡多告诉他，他已经联系上帕蒂斯了。帕蒂斯一开始对卡多的敌意很大，但不知是不是卡多奇怪的人格魅力太大了，轻易就搞定了帕蒂斯。
现在帕蒂斯在主城的院子里修炼，和那三只小猫一起。但晚上，帕蒂斯又坚持回家，住他那破破烂烂的帐篷。
无论卡多如何劝说，帕蒂斯就是固执地回家。
明藤发来消息，说莫里弗和伊慕正在指导帕蒂斯修炼，邦托星上救下的三只小猫被帕蒂斯收养，也随他一并修炼。
第十七基地的军人们很少用冷兵器，看到灵师大人发来的剑法后，颇为头疼。
『明藤：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不知拿什么当剑。有人拿钢管，有人拿汤匙，还有人拿异形身上的甲壳。』
牵机想象了一下异形剑……画面过于猎奇，和印象中的仙风道骨相距甚远。
她抽抽嘴角。
『牵机：无妨，异形剑也可。随着修炼等级的逐渐强大，灵力可化形为剑，无需依靠实体剑。』
明藤释放了木系灵力，尝试化形。但灵力好像跳脱的小兔，他怎么也无法控制其精细的走向，更不用说化形了。
他低下头，神色有些着急。
尤其是，伊慕的修炼天赋很高，已经成为了第十七基地最强的人了，而自己作为牵机最先点化的人，竟然落后了许多。
明藤迟迟未回消息。牵机思索片刻，决定把治愈术也一并传授给他。
『牵机：明藤，你异能为木属性，和我一样是木灵根，很适合学习治愈术。』
明藤有些摸不着头脑。
『牵机：两日后我会发给你。』
过了一会儿，伊慕也来发消息了。大多数都是“想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之类的，牵机摸索着拍了个视频，跟伊慕打招呼。
伊慕很快就回了个打招呼的视频。
他的头发变得更长了，像海藻一样垂落在肩头，无神地眼睛一看到牵机就亮了起来。
“你要记得找我。”他说。
……
军舰的布局格外有意思，在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平台，铺着蓝白纹路的羊毛地毯，零星摆上几张桌椅。军人们可在这惬意地喝上一杯浓郁的咖啡，抬头欣赏漫天的银河。
宇宙很暗，但橙黄色的灯光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氛围。
牵机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师是一个年轻小伙，留着一头棕色短发，紧张地递上了冰拿铁。
牵机轻抿一口，直直看向咖啡师，莞尔一笑：“谢谢你，咖啡很美味。”
咖啡师低下头，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脸颊。
“很荣幸为您服务。”
牵机拿着咖啡，找到一处桌椅坐下。她很喜欢这里，银河触手可及，静谧得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
这里的咖啡没有升息粉。
想想也知道，若升息粉是好东西，早就普及全宇宙了，怎么会特供鲁伯特星支援站呢？
“牵机！你也来这里啦！”
宋纤瑶的声音仿若百灵鸟般清脆动人，在军舰广场中回荡。
菲利斯跟在她后面，微笑着和牵机打招呼。
“唉——真让人紧张，我没想到我能住上军舰的宿舍。”宋纤瑶双手握成拳头，激动地摆来摆去，“好多间小隔间排列在一起，我看到他们都是飞上去的，在我的房间上面还有十层房间！”
牵机有些惊讶：“他们是怎么飞上去的？”
“翅膀！他们都是融合了鸟兽基因的战士，唰的一下就长出了翅膀。”宋纤瑶双手模仿翅膀的动作。
“纤瑶可吓坏了，毕竟没见过那样的场面。”菲利斯拉了拉椅子，示意宋纤瑶坐下。
宋纤瑶嘿嘿一笑，乖巧入座后，菲利斯才坐下。
“牵机，韦恩尼尔家族，不是联邦和皇室的人。”宋纤瑶正色道，“他们的势力在卡莉星，噢，也就是上宫六。”
牵机抱胸沉思。
目前，她了解到的行星是鲁伯特、伊甸、邦托、至朝和清吞，对于其他行星，她知之甚少。
“卡莉星是军事之星。卡莉二字，是远古神话中战争女神的名字，牵机你有所不知，那里军事学院林立，不管是联邦军人还是皇室军人，皆从卡莉的军事学院毕业才能入伍。”
听到宋纤瑶的话，牵机也明白了什么。
卡莉是独立于联邦和皇室的势力，但又同时服务他们。卡莉星的韦恩尼尔家族，很有可能既不是联邦的人，也不是皇室的人。
“而韦恩尼尔三少爷，”宋纤瑶眯起眼睛，“曾受过伊甸星上的灵师的净化，他以前差点异堕了，幸好他当时的身份够得上净化资格。但是，自被净化后，他很少接触灵师，对于和灵师有关的任务，他都不愿接。”
于是，菲涅·韦恩尼尔成为了军队里的奇葩。
【喂！你这少爷兵，别不识好歹！灵师大人净化了你，你却不知感恩！】
这是大众对菲涅的评价。
但菲涅本人对此并不在意。他是不死鸟，是卡莉最优秀的军人之一，纵然人们艳羡他受到净化，指责他高傲的态度，也不得不臣服在对方的实力下。
宋纤瑶说完，正襟危坐着，仿佛等待着什么。
牵机感激道：“我知道了，纤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宋纤瑶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有模有样地敬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菲利斯挑眉，默不作声地看向牵机。
牵机留意到菲利斯的眼神，不自在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是了，菲利斯还不知道她的来历……
“菲利斯，我……”她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前倾着身子，小声说道，“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不熟悉，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这个信息在菲利斯脑海里轰然作响。宋纤瑶给他投去肯定的眼神，更让他大脑混乱了。
牵机坐回去，心想，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谁会像纤瑶一样震惊又兴奋地说她是主角啊！
“我，我知道了。”菲利斯紧紧握拳，心里发誓要把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
他们三人开始聊琐碎的日常事务，话最多的仍然是宋纤瑶，她总是滔滔不绝地说出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忽然，广场边缘的显示屏吸引了牵机的注意。
“大家稍安勿躁，卡茨大人会为每个战士献上崇高的净化之礼。这是星际历史上神圣的一刻，卡茨大人不只是为皇室和联邦服务的灵师，他是为全星际服务的灵师。”
主持人穿着带有明显折痕的军装，夸张地报道着一年一度的异能大赛。
“第二百七十八届青年异能赛即将开幕，本次比赛和往届相同，所有获得名次的队伍，将获得被卡茨大人净化的资格！少年们，燃起你们的热血！你们是联邦的未来，是人类的希望！”他说到最后，突然咯痰，面色发紫，痛苦地圈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
麦克风掉在地上。
音频突然变得刺耳——是撞击和摩擦的声音。
主持人后方的人群发出一阵怪异的嘲弄声。
画面切到卡茨的面孔。他的银发很长，像丝绸一样垂在背后，浓密的睫毛掩不住眼底的金光。牵机觉得，比起神祇，他更像一座雕像。
“那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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