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挂断电话，捞过在脚边撒娇的白泽，乔素琴将自己塞进沙发里，搂着猫一起躺在沙发上。白泽长着霸气的脸，性格却格外黏人，长长的一只紧紧贴在胸口，毛茸茸的脑袋顶着她的下巴，白色细长的毛蹭着格外舒服。
手机就在手边，不久前给灿姐发的信息得到回复，对方表示现在就可以去她那里试衣服，乔素琴将下巴搁在白泽的脑袋上，感受到头顶的重量，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缅因动了动耳朵，耳尖划过脸颊，有些痒意。歪头思索过去工作室的距离，乔素琴和灿姐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工作室见面。
出门前，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林姐打来的电话。
“林姐？”
单手换着鞋，乔素琴坐在门口的小沙发凳，右手拿着电话。
“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乔乔。”
电话那头，林姐的声音似含着冰，乔素琴的动作慢下来：“我找到你经纪人会对你下手的缘由了。”
乔素琴彻底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你说。”
手机似乎被放在桌子上，听筒里传来键盘被按下的动静，“我从负责人那里得到一份名单。”
“是《成皇败寇》剧组的试演名单。”林姐补充。
“在男二的名单里面我看到个名字。”她说：“叫做刘子乔，名字有点耳熟对吧。”一声冷嗤从听筒里传出：“他经纪人的名字更让人耳熟。”
“他经纪人不巧，正巧叫赵绍，更好巧不巧，和你经纪人不仅同名，还同一个经纪公司。”
“还有更巧的，你猜我之前跟着你经纪人回他家看见什么？”
乔素琴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想：“什么？”
“我看见你经纪人和一个长的怪油腻的男人抱在一起，举止亲密。刚刚我上网搜索了一下刘子乔的长相，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子乔就是你经纪人的姘头！”
“一个三线开外的咖位可够不上《成皇败寇》中男二的角色……但一个有资方撑腰的三线，拿个男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被当做送礼的……那份礼物了，乔乔。”
‘果然如此’，乔素琴竟不觉意外。
果然，经纪人不是无缘无故的突然惦记上她。
一个男二，一个女四，她可没听说过经纪人有这么大的人脉，能同时给这么火的剧组送进去两个艺人。在听到林姐说道男二试演名单中有刘子乔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刘子乔这个名字她有听说过。
在她获得第一部剧本时在经纪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那时的刘子乔已经沉寂三年毫无起色，经纪人本来已经决定放弃掉他，对方突然凭借一个网剧的男主角色小火，再加上自己一年都没能出成绩，经纪人干脆专心转向带对方。
乔素琴对经纪人这个决定并不感觉到意外，也不觉得有多不满。毕竟经纪人也是需要养家糊口混饭吃，谁能赚钱就偏向谁情有可原，她不介意经纪人的态度，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出名，她进圈的目的原本就只是好奇，自己随缘接活，经常听听圈里的八卦也挺有意思。
但她却没有佛系到有人拿着自己给别人换资源这事都不在意。
乔素琴的眼神变冷：“刘子乔的角色已经定了？”
“没有，我打听了下，现在剧组一个角色都还没有定下来，这是试戏的名单，最后还是要看试戏的结果。”当然如果有‘特殊’的艺人，也要看资方和剧方斗法的结果，不过那也只是在于利益是多是少。
从查清楚乔素琴经纪人打的什么主意后，林姐的心底就压着一股无名火，在她五脏六腑中灼烧着，被身边人背刺的记忆猛然袭上心头，恍惚中，她仿佛回到死去的那天，浑身泛起被车撞击时的痛苦，眼前出现那二人的身影，血色瞬间充斥双眼，几乎要溢出血来！
‘哐！’
手机从失去控制的魂体之间坠落，落在草坪上发出一声闷响，乔素琴察觉不对，忽的停下声音。
黑雾从脚下蔓延，缠绕着林姐的魂体，一点点侵蚀着！这时！一丝凉意飞快的侵入魂体，如同皑皑白雪覆盖翻滚的岩浆，一口一口吞噬掉侵入的黑雾！直到黑雾完全消失，泛红的双眼恢复神智！溃散变得有些透明的魂体重新凝实。
她差点就失去神智！
恢复神志的林姐熟练的按住手腕，右手紧紧握住手腕处的玉珠，温凉的气息顺着指缝流入魂体，不断的巩固着魂体的稳定，深吸一口气，耳边变得遥远的声音重新恢复清晰，从她脚下传来，在安静的小区里响起：“林姐？”
“我在。”
弯腰从脚下捡起手机，透明的手指从手机上穿过，林姐深吸一口气，手腕处玉珠上幽光一闪，温润的气息进入魂体，控制着这股力量，再伸手，这次成功的捡起手机：“你说，我听着的。”
“没事吧？”
“没事，就是玉珠乔乔你得给我换一颗了。”林姐望着手腕处黯淡失色的玉珠，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情绪。”
“你没事就好，玉珠我还有很多。”林姐没出事就是万幸，乔素琴放下心来。
林姐：“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我刚看了下剧组工作人员和投资人的名单，里面有个人我很在意。林姐，那个余副导的传言是真的吗？”
“余导？”脑海中浮现出关于余导的传言。
这人在圈里的名声并不算好，不好的方面不仅仅是指他喜欢潜规则艺人，更在于对方的‘独特’癖好。对方是同性恋，而且特别喜欢潜规则那些有对象的人。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看那些人在前途和爱情之间挣扎，不是很有意思吗？
让人犯恶心的恶趣味。
林姐似乎有些明白乔素琴的意思：“……你是说把刘子乔介绍给余导？”
乔素琴摇头：“介绍给余导是对的，但被介绍的对象我指的可不是刘子乔。”虽说最终的得利者是他，但真正对她动手的人可不是刘子乔。
“我那好经纪人也算是有几分姿色，”乔素琴眼神诡异，“虽说年纪大了点，也不是艺人。”三十过半，但大概是因为呆在娱乐圈中，自身又是注意形象的主，一直在用锻炼保持身材。
“但他和爱人的感情深到都足够打破他的道德心，想来余导对看这对有情人为爱挣扎很感兴趣吧？”
是不是真的感情深，她不知道，但乔素琴保证，传到余导耳中的，绝对是那二人感情坚不可摧的爱情故事！
“想来我们好赵哥不介意为自己的爱人‘献身’吧？”
想用她给其他人换资源，那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喜欢潜规则，那就让他自己去被潜规则吧！
*
经纪人公寓。
不大的单人公寓收拾的干干净净，赵绍从鼻梁上将金丝眼镜取下放在书桌上，嘴唇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轻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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