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有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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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果然是天下第一都，处处都繁华异常，做生意的商家精打细算利用好每一寸土地，乌牿甚至看见仅有一人宽的店铺在卖茶饮。
她找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她姑姑的相亲所。
很好，只走错了三个巷口，已经比之前进步了。
“我早说让你爹娘来盛阳，他们不听，那他们就没口福了。”乌美丽让人把乌牿的心里安置好后，带她下楼去厢房吃饭，“你就在姑姑这住着，等你玩够了再走。”
“姑，我可不是来玩的，我是有事要办。”核州背后的黑手还没揪出来，她不清楚这人是针对挽风派还是针对张县令，担心他后续再闹事、
于谨鸣也有了眉目，她要留下把人揪出来。
乌美丽浑然不觉：“对呀，你爹娘让我给你安排相亲对象，咱们是正事。”
爆炒里鱿，土豆牛腩，酥炸肉条……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菜。
碗里堆起一个小菜山，乌美丽还一个劲的往里夹。乌牿失笑：“姑姑，我爹娘的嘴都长我身上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还有阳阳呢，他还没到？”
“嗯，我刚问他了，他说我娘给他准备了好多账本，让他带着路上看，现在刚从家出发。”
“那咱们先吃，等他来了再做。”乌美丽给她放了本小册子，“相亲也不是非让你们见一面就成，咱就是当交个朋友，咱们又不着急，可以慢慢挑。”
乌美丽翻开册子第一页：“你看这个，这是前几天刚来报名的，经过姑姑鉴定，这个男生样貌身材处处没得挑，关键还懂礼貌，我都没给别人介绍，一直压着给你留着呢。”
乌牿含糊的应着，把书合了放一边主动转移话题，指着桌上那盘酥炸肉条：“姑，这菜为什么叫“死缠烂打”？”
是因为肉要摔打很多回才好吃？
乌美丽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姑姑这是干什么的？”
“保媒拉纤？”
“对！所以这些菜也可以叫追人妙计，男女通用。我这可是为好多人指点迷津了！”乌美丽对自己的小点子非常自豪，乌牿默默吃了口菜。
味道很好，不会再吃了，谢谢。
—
经于谨鸣调查，给核州发药材，安排死士的源头都盛阳，虽然知道这人是药材铺老板，但他藏得深，而盛阳医馆最多，一时半刻还真不好找。
而线索也只能挖到这一层了。
乌牿和于谨鸣这几天准备把盛阳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走一遍。
但刚进行一天就遇到个问题。
他俩没有正当理由。
医馆大夫给明显瘸着腿，胳膊还没长好的乌牿诊了诊脉，半天也没看出问题。这病人也不着急，东张西望的来回看，对自己的病也不上心。
大夫诊不出来只好问乌牿：“你哪不舒服？”
装病乌牿很有经验。她把手捂到脑门上，皱着眉头生咳了两声：“头、头晕，吃什么都吃不下去，想吐。大夫，我不会是有什么绝症吧，还能治好吗？”
看着她是真的不舒服。
难道是他见得少诊不出来？
大夫心里渐渐有个推断，他招招手把研究花瓶机关的于谨鸣叫过来。
“你是她家属？”大夫蹙眉问。
“算是吧。”于谨鸣摸了下鼻子，偷偷给乌牿对了下眼神。刚才他没注意听，乌牿是不是又说自己是她弟来着。
乌牿示意他承认。
“你最近有没有看出病人有什么异常举动？经常呕吐，贪睡，饭量变小？”
“……呃，可能有？”于谨鸣挠挠下巴，单纯问乌牿，“你有吗？”
乌牿也糊里糊涂的，反正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应该有吧。”
好像说错话了，因为大夫看着越来越生气，奋笔疾书写了一大张药方。
乌牿恍惚又回到小时候做错事被学堂先生罚的时候。
“大夫，我们回去再观察观察，我再给她多买点肉补补，晚上早点睡，不熬夜。酒、酒我也不让她喝了……”
“闭嘴！”大夫很生气，桌子锤的乱响，“你们小年轻真是不当心，她都怀孕了你都不知道！还喝酒，你是想闹出人命么！”
于谨鸣：“……！！！”
乌牿：“？？？”
“你你你你，你怀孕了！”于谨鸣懵了，舌头都找不着在哪。
“怎么可能！”乌牿急忙否认，脑中迅速回放自己最近的行程。
完全没有机会啊！！
根本没有男的近过她的身！
等等等等。
乌牿突然想起那个吻……只亲脸也会怀孕？
她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大夫大夫，青天大老爷，我可不是她夫君，这事跟我没关系！”于谨鸣赶忙澄清。
大夫更生气了：“你不是她夫君？那你们还！”
“不不不，不是那意思，我、我不是她孩子的爹行了吧，我可是清白的，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于谨鸣赶忙把门口路过的那个人生拉硬拽进来。
甄清柏看见乌牿和于谨鸣还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就听见于谨鸣把他推到乌牿身边郑重介绍：“这位甄医修甄清柏才是她孩的爹！”
“？”
甄清柏机械转头，大脑一片空白，一卡一卡的看向乌牿，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怀孕了？”甄清柏不自觉放轻声音，生怕吓到乌牿。
“可能吧。”乌牿心事重重，拽了拽甄清柏的衣裳，甄清柏自然附身听她说话。乌牿正经又疑惑的问他：“甄清柏。”
“嗯？”
“亲一下就要怀孕吗？”
甄清柏回忆起那晚的一触即离，心口发烫：“通常来讲是不能的，需要……总之是不可能的。”
什么都没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于谨鸣摆脱嫌疑，早就跑的没影了，留下两人面红耳热相对无话。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
大夫叹口气，问甄清柏：“是你的？”
甄清柏拉起乌牿的手，微凉的手掌攥着不肯放：“是我的。”
不论是谁的，都是我的。
疯了吧这个人。乌牿基本已经明白是大夫误诊，她装过头了。
“不是大夫，我根本没有——”
“这是您开的药？”甄清柏自顾自拿起药方，跟医生探讨药剂用量，显然已经进入角色。
“她最近事情多，身体发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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