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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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兮妍睡到了日上三竿，“小彦，怎的都这样晚了，你为何不叫醒我呢？”

“是夫人吩咐的，说是姑娘你在都督府甚是操劳，都瘦成这样了，如今回府休沐，定要将你养胖些，晨间若是无特殊事务便让你睡个够，不许吵醒你。”小彦边拾掇着房间内务，边笑道。

“是吗？还是娘亲最疼我，真是许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啦！”自己家果然是最舒适的，这床也睡得最是舒心。兮妍心情甚好，睡饱后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来准备洗漱收拾。小彦已将一应洗漱之物备好，月事也显得不那么麻烦了。

“不然人们怎么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呢，我也觉得真是如此，那司马都督府何其威严、何其气派，在我心里可完全比不上我们钟府，姑娘，这几日我也睡得最是香甜。”小彦继续拾掇着，喃喃道。

“理虽如此，但这话你在外面可不能说，特别是等到了都督府，可不能说这种话。”兮妍嘱咐道。

“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在外面不会乱说话的。咦，姑娘你看！”小彦喊道。

兮妍循声看去，也一阵惊喜，“多多，你终于舍得回家了？你个小调皮！”是她从前养的那只小花猫终于被找回来了。

小花猫“喵喵喵”地跑过来，骂骂咧咧了一阵，仿佛在说，你死哪去了，害我出去找了你那么久，你还知道回来呀！兮妍想上去抱她还被它“喵”地一声凶了回来。

“哎呀，我出门那是迫于无奈，是办正事，以后你可不许再离家出走了哦！”兮妍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这次小花猫终于没再骂骂咧咧，乖乖地“喵”了一声在兮妍手上蹭了蹭，兮妍洗漱完又逗弄了它一阵，此刻她心情极佳，走到窗前，却瞧见远处院子里欧阳凌川竟和父亲在一起练武。

兮妍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问问小彦，没想到还真是他。兮妍赶紧收拾完，准备去一瞧究竟，嘿，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此刻父亲竟在给他指导招式。

待兮妍跑过去，钟祥和欧阳凌川已经比试得很累，正准备休息了，见兮妍过来，二人便停了手。“父亲，你们怎么不比了，我正想好好观摩观摩呢！”

“兮妍啊，你是才起来，我们却已练了许久，早累了，一身汗。”钟祥道，又对欧阳凌川，“欧阳郎君也先去换身衣裳吧。”

“我也不是刚起来，起来一阵子了......”兮妍还想说她已经起来洗漱完了，而且她的小花猫找回来了，谁知父亲“嗯”了一声就继续带着欧阳凌川一道换衣裳去了，兮妍碰了一鼻子灰，不解地回到房间，父亲何时与欧阳凌川这样相熟了？

小彦带着几个婢女端过早餐来，放下早餐便出去了，“姑娘，先用早膳吧。”。兮妍面对着满桌的早餐却毫无胃口，若是平日里，她看着这么多美食本该两眼发光才是，此刻却只是发着呆，揣摩着父亲为何待欧阳凌川比自己还亲近。

好不容易拿起筷子，没等她用过两口，小彦跑过来道，“姑娘，老爷好像真是很喜欢那欧阳郎君呢。其实欧阳郎君人也不错，还救过你，只是，你说他怎的有两张面孔呢，像是话本子里的妖精，有点可怕。”

“你是如何看出父亲喜欢他的？”兮妍听后抓住了其中这个关键点问道。

“这一大早的，又是练武，又是下棋，老爷对他不喜的人可不会这样吧。”小彦漫不经心。

“什么，他们又一块下棋去了？你说这个欧阳凌川到底想干嘛！”兮妍很是生气，可转念一想又不行，这回若是跑过去他们又说已对弈完毕，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欧阳凌川这厮也不过待两日，便把父亲借他两日吧。

谁知，仅两日欧阳凌川竟几乎要和钟祥将军成为忘年交了，兮妍多次隐晦地提醒欧阳凌川该启程赶路了，钟将军却一再挽留，是以，欧阳凌川又留了下来。

兮妍忍无可忍，终于决定直接去找欧阳凌川。

“欧阳郎君究竟是何意？”兮妍气呼呼地跑过去。

“兮妍，你终于来找我啦？我可是苦苦等了两日了，我的用意还不明显吗？”

“自是明显，只是你究竟为何要与我抢父亲，父亲对兄长也不曾这样，在我和兄长面前父亲也必定是先疼我！”兮妍仍是气呼呼。

“大小姐，你是真不懂吗，我好端端地与你抢父亲作甚，不过是想讨得你父亲大人的欢心罢了，再说，我与钟将军一见如故、甚为投缘，多次相谈甚欢，实在无须刻意讨他欢心。”欧阳凌川却云淡风轻般。

“骗人！你既不与我抢父亲，那为何要讨我父亲欢心。”兮妍仍是不信。

“那还不是因为......”欧阳凌川一时语塞。

“看，编不下去了吧。”兮妍好似占了理。

“因为，我心悦你啊。”欧阳凌川急得脱口而出，但立即又有些后悔。

“啊？”兮妍顿时羞得一脸通红，“这，怎么可能，你……”然后，她无地自容地跑出屋去。

欧阳凌川见她如此慌张跑走，更后悔自己是有些过于莽撞了，两人相识不久，也尚不知她心意，自己平日里处事虽看着不拘，却也自有章法，今日却为何如此沉不住气。但如今话已说出口，不知还可否补救。

他来回踱着步，正好小里从外间进来，“小里，你可有同哪个小娘子说过你心悦她？”

“我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一个小娘子，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啊。”

“可是我没胆子同她说心悦她。”小里挠了挠头。

“为何不敢？”

“我同她，差距太大，更不敢揣摩她的心意，是以说了又有何用？”

“哪个小娘子啊，怎的也没听你提起过？”

“爷，您就别问了。对了，爷，您怎的突然问这个，您不会是同钟娘子说了您心悦她吧？”小里突然反应过来道。

“是又怎样，你为何如此惊讶？”欧阳凌川倒显得淡定多了，反正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

“啊？”小里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自己这位爷还真是够猛的，人家姑娘怕是还从未意会过他的心思他就敢表白。

“如此说来，你也觉得我不应该说。难道是，你觉得她对我无意？”欧阳凌川认真地盯着小里道。

“诶，没有，小娘子的心意我如何能得知。”小里被他的眼神盯得心慌，笑笑道，“再说，您不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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