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自由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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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托尼打来的视频电话时，尹森忍不住目露笑意，他把面前的文件推到一旁，点了接通：“托尼，怎么了？”
托尼依旧坐在他的研发室中，似乎是在专心研究着他面前的虚拟数据模型，闻言转头看向尹森，姿态自然地打招呼：“嗨，尹森，最近怎么样？”
“容我提醒你一句。”尹森推了推眼镜，意有所指，“我们昨天才刚打过一次视频电话。”
托尼撇嘴：“OK，那你从昨天到今天怎么样？”
尹森与他对视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托尼，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回答还是那个：她没有联系我，就像她没有联系你一样。”
“啧。”托尼随意一挥手，把他根本没在认真看的蓝色模型关掉，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先发制人，“那你怎么不给她打个电话什么的？毕竟她救过你的命。”
“拜托，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尹森好笑道，面露无奈，“怎么了，钢铁侠先生，你明明前不久才向全世界宣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竟然还有时间这么悠闲地找我打视频电话？”
托尼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面上露出沉吟的神色：“哼嗯……”
尹森终于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哪里不对，微微皱眉：“托尼？你有话想和我说。”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尽管相识了只有半年左右，但他和托尼共同渡过的经历已经跌宕起伏到让他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对彼此最毫无保留的人，很多时候托尼不会和别人说的事情都会选择跟尹森谈及，所以他们双方之间的了解都很是深刻。
比如此时，尹森能断定，托尼遇上了一些他不想和其他人说的事情。
“有话想和你说？对，没错，你发现了，你很厉害。”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尹森说的话，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肯直视尹森的眼睛，声音含糊而犹豫，“关于这个事情，呃，嗯……”
“托尼，放轻松。”尹森语气放缓，循循善诱，“看着我的眼睛，OK？”
托尼搓了下手指，对上尹森平和的视线，肩膀绷紧了一瞬间，又慢慢放松：“……我在看。”
尹森没有开口催促他，只是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冲他挑了下眉。
被他看着的托尼翕动了一下嘴唇，停顿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唔，你还记得……这个家伙的核心是什么元素吗？”
他敲击了一下胸前隔着衣服都隐约散发着蓝光的反应堆。
“当然，是钯，当初我和你一起提取出来的。”尹森道，“这个重金属元素虽然对人体来说有毒，但一般而言一块钯核心就能供你的心脏跳一辈子——”
尹森的话语停在一半，面上终于后知后觉地变得僵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张口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托尼干巴巴地说，“而不幸的是，目前为止我和Jar对现有的所有元素都进行了模拟，但是……”
尹森艰难地接道：“但是，没有任何一种元素能取代钯。”
托尼甚至面不改色地打了个响指试图活跃气氛：“Bingo.”
尹森不为所动，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现在状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你——”
“好了，好了，给你看。”
托尼抬起手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干脆地把T恤从下方拉起，将蓝光闪烁的反应堆和以它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的深紫色血管全部展现到尹森的眼前。
尹森往前俯身，仔细观察了一会，等到托尼自己把衣服放下去之后才沉默地后撤，靠在了椅背上。
看他半天不说话，还是托尼先受不了这个气氛了，开口道：“目前我体内血液的毒素含量是8%，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好说歹说也是还能活好一阵子的，对吧？”
“托尼！”尹森终于忍不住加重语气，“你应该告诉维奥拉，说不定她有方法呢？她既然是外星人，那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托尼嘟囔道：“是，你说得对，我懂……”
尹森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托尼？你该不会还在因为什么‘斯塔克从不主动给别人打电话’这种理由耿耿于怀，所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吧？”
“什么？当然不是！”托尼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郁闷了起来，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我打过电话给她了！信息也发了！但她的手机一直都关着机，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当然不是什么分不清轻重的人，但面对他自己不得不主动联系有好感的对象、可她却联系不上这件事，他也颇感不爽。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尹森也愣住了：“所以，她这段时间都在失联中……那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并不是说他对解决威胁自己的生命的东西不着急，只是他看上去对和维奥拉联络上这件事上并不热络，似乎笃定她没有出事。
托尼微妙地顿了一下：“哦，那是因为……”
在维奥拉跟他说有事离开之后没多久，她就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了他，她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会受到通讯原因的限制而联系不上，只要她回来就会联系他，让他不用担心。
听到这里，尹森：“……”
尹森缓缓开口：“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为什么还要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给我，问她有没有主动联系我？”
托尼伸手在镜头前晃了晃，手动捂住了摄像头，语气困惑：“奇怪，为什么网络突然不好了起来，我好像听不清你的声音了，尹森，你还在吗尹森？”
将他的一系列动作都收入眼底的尹森气笑了：“托尼，你少来——我知道，你就是想找理由给我打电话，所以别装了，你的网络会不好？”他语气无奈，却也带着少许笑意。
被一语道破的托尼咋舌，还是把手放了下来：“怎么就不能是你那边的网络不好呢？”
尹森懒得和他斗嘴，刚想开口说话，他桌子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把手机拿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时，动作忽然顿住了。
刚想挂断视频通话的托尼注意到了，也停下了动作，看到他还没接电话就开口了：“是谁？你怎么这个表情？”
尹森无声地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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