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又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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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甜看着方惠凶狠的眼神，苦涩一笑，“我不是贪心，我不会因为钱离开周怀川，除非他不想见我了。”
方惠面色一沉：“怎么，你是打定要赖上他了，这么有恃无恐，你别逼我使一些不好的手段。”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许甜眼睛酸涩，“我没有想赖上周怀川，我们是正常往来，我没有觊觎他的东西。”
“别在我这装可怜，我不吃你这套。”
方惠眼底冷淡，“你是没有觊觎怀川的东西，你是觊觎他这个人。我和你说了我儿媳妇不是你这样，要是懂事点，就赶紧转学走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被你毁了。”
许甜：“周怀川不是您的所有物，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同意，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方惠不屑道：“年纪轻轻就这么不要脸，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吗，作为女生你知不知羞的，对着男生死缠烂打，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方阿姨。”
方惠一愣，看见对面的少女红着眼盯着自己，强硬道：“这么看我干什么，想打人啊，有本事你动手试试看，我可没有欺负你，论道理你不沾边。”
“……不管您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是请您不要牵扯上我的父母！”
方惠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许甜还有这一面，恼羞成怒道，“哦，我倒是忘了，你是一个没人教的野孩子，怪不得这么没教养，想必有其女必有其……”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
一阵刺痛感迅速从脸上漫延开来，方惠反应过来，捂着一边脸，死死瞪着许甜：“你敢打我？！”
猛然起身，抬手就要打回去。
许甜坐着没动，她知道打人是不对的，却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虽然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她依稀记得父母很爱她，所以她不能忍受死后的家人还要被现世的人侮辱。
对她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拉上她父母。
许甜闭上眼等待狂风暴雨，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当她疑惑时，耳畔传来了方惠气急败坏的声音。
“周怀川你在搞什么！”
许甜立马睁开眼，看见周怀川抓住了方惠的那只手，严肃道，“妈，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方惠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是你妈！没看见你妈被人打了吗，你这个做儿子的不维护我就罢了，还帮着外人欺负我，周怀川！我是白养你这么大了是吧！”
周怀川平静道：“我知道事情经过，甜甜动手是情有可原。”
说着他暗自转头递给许甜一个眼神，许甜怔了怔，犹豫一会儿，站在起身要离开，方惠一直留意许甜这边的动静，见状她想逮住她，却被周怀川拦住了。
方惠见许甜的身影一溜烟消失在眼前，愤恨地捶打了几下周怀川的胳膊，“谁让你拦着我的！周怀川你有没有良心啊！”
周怀川松开手：“人已经走了，妈妈，我们能冷静的聊一下吗？”
方惠闻言看了他一眼，气愤地回到座位上，“如果你要和我说许甜的事，那就不用聊了。”
“我喜欢甜甜，我们不会分开。”
周怀川冷不丁丢下这个大雷，方惠面容扭曲道，“你！喜欢她？！你现在才多大就想谈恋爱，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是，我喜欢她，非常喜欢。”周怀川眼神没有半分躲闪，目光笔直地看着方惠，“我记得你教我的，所以我和甜甜约定高中阶段不谈恋爱，上大学后我们会正式在一起，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阻止，即使……阻止，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方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胸膛急促呼吸，她盯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儿子，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周怀川：“……”
他抬眼扯唇笑道，“倘若这样您能接受甜甜，随便您。”
方惠看着他的笑容心中越发愤恨，“要我接受她，不可能！”
“下学期你给我转学，和许甜断了，不然……你给我滚，我不会再给你交学费，我也不会给你生活费。”
周怀川注视面前这个冷漠的女人，收起笑，淡淡道，“我的答案也是不可能。”
方惠气得浑身发抖，“许甜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做？！”
“果然你和你爸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随便来个人就把你们勾走了，一点旧情也不顾，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要回来！”
周怀川眸光暗淡，低声道，“妈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方惠：“你如果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你这么大干什么，钱多吗！小时候还知道听我的话，现在倒好，处处和我作对。”
“……我是你的孩子，但我也是人，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自由，不是您想要我怎样就怎样，我不是您手中的木偶。”
方惠看见他眼中的沉寂，心一滞，不知怎么的有些慌张，但这种情绪转眼即逝，她别过头，生硬道，“你是我生下的，这是你死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有权管你的一切，你不愿意和许甜断了，好，我倒要看你们能走多远，反正你们永远别想得到我的认可，我不会祝福你们。”
甩下这句话，方惠不再看周怀川，抓着包走了。
周怀川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还未喝完的咖啡，蜷缩在袖子里面的手指慢慢捏紧，这就是他的母亲啊。
周怀川沉默地走出咖啡店，望着街边人来人往，他突然不知道去哪，回家吗，他不想。
去甜甜家？他不敢。
可是他又想见许甜，想向她道歉，还想和她说很多很多……
“周怀川！”
他幻听了吗……？周怀川茫然抬首，那道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怀川。”
这次周怀川听得清清楚楚，有人轻轻牵住了他的手，他低头看过去，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蹙眉担忧地看着他，他忽然有了落实感，默默握着女生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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