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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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人喝多了,后面跟着不少人,呼啦啦地径直冲进来。
榻上两个女人纹丝未动,林苘还喝着茶,老板娘给自己倒了一盏。
男人指着两个人中的一个问谁姓白,老板娘端着茶杯,脸上挂着笑道:“找我有事?”
男人口齿不清:“就是你把小兰给开了?”
老板娘不疾不徐,从小桌里掏出盒烟,自己挑出一支,又递给了林苘一支。林苘探头过去,直接用嘴接住,老板娘又不知从何处划拉来一个火机,点燃了烟卷。
两个女人靠着抽烟,面前是一个怒目可憎的男人,楼梯上茶馆的人员上来。两伙人立在屋子里头,毫不相让。
老板娘把烟灰磕在窗边的花盆里,“我开我的员工,干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我女人。”男的喝多了口无遮拦,絮絮叨叨说话,又骂起人来。
“什么茶馆,他妈的,净养的你们这些臭婊子,都是给那些个人模狗样做鸡的,给我砸了。”
他话音刚落,后头跟着的兄弟要上前来。
林苘侧身坐着,对老板娘笑了下,站起来。将手里抽了半截的烟直接扔在他脸上,极快地站起来,把榻上搭着的外衣蒙在男人头上,抬起高跟鞋朝他下身踹过去,又抄了把八仙桌的圆凳劈头砸下。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弄的不知所措,后边跟的人被茶馆的保安治住。男人埋在地上还挣扎,她又砸了两下,将凳子扔开,用脚把风衣掀开个口子。
屋子里没人说话,老板娘继续喝茶,林苘坐回原位,手边又递过去一根烟,她接过去,叼在嘴里。
男人过会儿缓过来,掀开衣服。林苘缓缓吐出烟丝,定睛同男人对视。
而后男人摇摇晃晃站起来,脑子上都是血,身下疼痛不堪。只站了一会儿就又倒下去,手里还想要抄家伙。
林苘只坐着,松弛有度,一根烟抽的袅袅炊炊。烟要燃尽,她看了眼老板娘。
老板娘放下茶杯,对着自己的人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出去?”
几个被保安压住的人,不知怎地又挣脱开来,两边打斗起来,一片混乱,里间的门关上。
林苘在混乱中将杯盏里的茶喝净,老板娘把身上的披肩递给她,林苘接过,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身影在其中穿梭。
老刘在门口等了半天,刚才看见一波人好大架势的朝里边进去,想着林苘还在内,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左思右想,决定进去瞧瞧。刚开了门,就被挡在门外,“抱歉,现在茶馆不营业,您过会儿再来吧。”
老刘解释:“可我家小姐还在里头,让我进去把人带出来就好。”
还是那唱评弹的女人,从后面绕过来,拍了拍门口的人,那人下去。她手里提了一杯茶给老刘:“您放心,人很好。上头的事儿解决完了,人自然就会出来,您安心等着吧。”
老刘看着女人面容姣好,一杯热茶握在手里,却还是焦灼。
她似看出老刘的心思:“这是林姑娘请您喝的,您安心等着,她一定出来。”
老刘不再争执,退回车内等着,眼睛一直盯着大门。
雨势渐小,茶楼里的动静也慢慢消停。约莫一个多小时,闹事的人被保安从茶楼里扔出来,几个人骂骂咧咧走了。
老刘又等了不一会儿,见林苘也出来。老刘看见她,立马从车上下来,去门口接她。
“您没出事吧?怎么这么久才下来?”老刘看着她的外套上沾了些血污,盯的有些入神。
林苘把衣服下摆向后撩了一下,“衣服挂着给他们闹事的人弄脏了,里面太乱了,不好走,正好也避一避雨。”
老刘额上冷汗直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罢给她开车迎上车门,临关门前还仔细打量着林苘,察觉她毫无异样,才将车门轻轻合上。
车子发动开回陵州,尾气飘在刚下过雨的空中。
二楼的窗前,老板娘还在冲着茶,第四泡了。琴师坐在对面,她说:“半天妖,她现在何止是半妖,简直成精了。”
老板娘喝了一口:“半天腰,不是妖。妖上不了山,她也不会只走到半山腰。”
老板娘看着他笑了下,又看着窗外,外头有男声,是其中之一的散客。同坐二楼,就在半天妖雅间的对面——蒙顶山。
“老板娘,结账。”
老板娘放下杯盏,看他衣着不凡,周身自成气度,自言自语:“贵客。”
她接着笑意盈盈,“这就来啦。”
林苘到家已经近十点钟,只有何姐在,听见车声响动,她翻身下床,去门口迎人。
林苘看她一脸愁容在门口站着,被她这模样弄笑,“怕我跑了?”
何姐叹了口气,随手把她身后的门关上,把林苘身上的大衣脱下,“您就别说这风凉话了,眼见着就到婚期了。我在这家里也做了有三十多年了,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你是个好姑娘,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在这家里没人容易。你平平安安的,我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林苘看着何姐两鬓的白发又有些露出来了,她抬手摸了一下,“该染发了,你去的店不好,下次我带你去染。”
何姐像没听见,“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泡泡澡,祛祛寒气。”
林家今天要祭祖,可从周姜的唯一的儿子没了后,林苘的父亲林俞民再不回去,一应都由周姜代办。
林苘接回家的这几年,没有被她带去过一次。她身份尴尬,本也见不得光,怎么能被带出去,倒是也省了她的心。
这几个月的时间,林苘不是跟在胡太太身边去基金会,就是陪着未婚夫去出差。
一晃到了婚礼前夜,林苘见到了好久未见的林俞民。父女二人同坐一屋,林俞民鲜少来她的住处,林苘见他来了,也吃了一惊。
父女俩坐在饭桌前,话语寥寥,无形中像是隔了道墙,却又知道这不是实墙,一凿就透。林苘眉眼像生母,林俞民看着她总会不自觉想起个人来。
林苘给他倒了杯茶,“您有什么话就吩咐吧,我听着就是了,何必单独跑一趟,最近不是有忙着接待下来检查的领导,不忙吗?”
林俞民握着茶,看着林苘:“就是再忙,孩子要出嫁,也得倒出空来。”
他继续道:“都想好了吗?怎么过日子,怎么生活?”
何姐已经回了房,只有他们俩,林苘笑道:“怎么想?还得想啊?您怎么过的日子,我就怎么过呗?又不是头一遭了。”
林俞民握着杯子的手有些收紧,面色文风不动:“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过一辈子。你大妈有些事做的是不对,可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多体谅她。胡家的儿子身体不好,你只要相敬如宾,总不会有大麻烦,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好他妻子的位置。”
林苘默默观察林俞民,她同这个父亲真是无比陌生。他们刚刚接触了不过三年,却在这短短三年里,又觉得彼此十分相像。
林俞民也曾说过,那是在她被接回来的第一年里,他看着林苘,“你像我,你比我儿子更像我。”
林苘置若罔闻,她只道:“可我多希望死去的那个人能是我。”
她收起思绪,淡淡说道:“时间不早了,您再不回去,大妈就把电话打到我这了。年轻女人和风度翩翩男人可不好共处一室。”
林俞民听见这话,紧皱眉,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转身瞬间却又返回身:“有些人再亲也是外人,我们到底都姓林,流着一样的血。”
林苘听着他的话,迟迟没有起身。林俞民走了,林苘听见门合上,沉了一口气,才开始动筷吃饭。她平静的可怕,仿佛第二天结婚的人不是自己,仿佛她没有听见那番话。
一觉过去,清晨已至。
婚礼当日,低调的筵席,在陵州城的一处山庄。上头现在风声紧,下半年开会,不知要出什么政策。因为是周姜和林俞民的女儿大婚,权贵富商的,有不少人想来,却被周姜仔细筛选,一个小厅就坐下了。
摆酒,敬父母,秀禾换高定婚纱。拖尾长裙镶满澳白的珍珠在红毯上铺了十米,头纱轻薄盖在脸上。
身边挽着的男人,不知为何今日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林苘用力扶着他,只怕他倒在这路上。
神父在念誓词,“你们双方可愿意交付一生于彼此?”
林苘还未说话,就见礼堂外来了个女人,吵嚷一路,“不愿意,我不愿意,胡,我怀了你的孩子。”
她的未婚夫只呆呆地望了一眼,那女人被保安拦在外头,还在喊,所有人都在看,林苘也在看。
她轻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哄好了吗?”
男人听见这话,捂着心脏,看向第一排的父母,声嘶:“药、药。”
老人翻找着药,递给他,他吞下走到被拦着的女人身边。他想要将人扶起,却反被女人抱住,他话还没完,一把刀子捅过去,男人倒地,女人拔出那把刀,插在了自己的胸上。
“死人了,死人了。”
厅堂内乱作一团,她这个准新娘就站在前面看着发生的一切。隔着一道蕾丝白纱,没人看得清她脸上的表情。
伤者被送到医院,现场的宾客接连退席,林家和胡家的当家人在善后,林俞民今日因为工作,并未到场,周姜扶起胡太太,将她交给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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