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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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若兰把沈悠拉到一边：“小祖宗，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这怎么了？”沈悠不解，反问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呃……”傅若兰被沈悠噎得说不出话，“总之，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女孩子这种事！”
傅若兰扶额，沈悠这性子，有时候也过于坦率和直白了。
柳雨棠这时也用餐完毕，走了过来，对沈悠说道：“以后每日上午跟着师兄他们学习功课，下午来找我写字练剑。”
“什么？不要啊，师姐！”沈悠闻言大惊失色，怎么好好的给他加什么功课？
他最近很乖呀，没犯什么错啊？！
傅若兰拍拍沈悠的肩膀，道：“沈悠，你听话，你师姐这是为你好。”
沈悠虽然在小世界多了十年时光，小小年纪修为不俗，但是对于人情世故还是多少有些欠缺。
之前他小，没见过什么人，天衍宗上下都拿他当孩子看。现在长大了，马上要进秘境，进去之后掉落的地点都是随机的，秘境这么大，很可能到最后都碰不到自家人。
这沈悠点心眼子，全写在脸上了，人心隔肚皮，进去还不得被人坑死？
“好吧……”沈悠生无可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始讨价还价，“要不然师姐你教我？”
还没等柳雨棠回答，卫红叶从后面搂住沈悠的脖子；“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跟在你师姐后面？跟着师兄一起学功课咋了，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行了行了，”卫红叶半哄半劝地把沈悠拉走，“走吧，今天师兄好好给你上上课，让你开开眼眼，给你看看小爷我的独家珍藏——仙门秘史！”
看着卫红叶和沈悠远走的身影，柳雨棠道：“师兄，别让卫红叶带着沈悠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卫红叶一准给沈悠讲什么戏本子、八卦趣事，多听几句能把人带沟里去。
傅若兰点点头，道：“放心吧师妹，有我和莫师兄呢。”
柳雨棠颌首：“劳烦师兄操心了。”
从息月国回来之后柳雨棠就发现了，沈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再加上沈悠奇特的经历，让他完全不像同龄人一般。贪玩、爱撒娇、黏人，这些在他六岁的时候可以被称之为“可爱”，但是放在十六岁的沈悠身上，有些不太合适。
息月国十年的时光，迎希前辈教给沈悠的是传承，但是没有条件让沈悠学会该如何与人交往。现在他作为沈清玄的弟子，柳雨棠的师弟，若是再这么天真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
沈悠不能总是跟在她身后，他需要知道人情世故，需要知道人心险恶。
柳雨棠很开心沈悠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但她也希望沈悠知道该如何保护好自己。
这一切，都要需要沈悠走出去，靠自己去摸索，感悟。
“呼……”沈悠呈大字状瘫在甲板上，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莫师兄傅师兄卫师兄轮流给他上课，狠狠恶补了一番仙门百家的历史，总算是让沈悠有了最起码的常识。至少下次见到其他门派世家的人，不会认错，知道该喊什么了。
整整几千个名字和画像，以及三打半米高的百家发家史，沈悠这几天都快看吐了。
今天早上，沈悠抱着莫师兄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要休息，“师兄，你让我歇歇吧，真的学不动了！”
终于换来一日的休息时间。
“累了？”柳雨棠不知何时来到沈悠身边，顺势盘腿坐了下来。
沈悠微微侧头，道：“还好。”
沈悠知道师姐师兄这么做是为他好，所以沈悠现在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努力追赶同龄人的水平。
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沈悠问道：“师姐，你当时也这么累吗？”
柳雨棠沉默了片刻，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累。”
细细想来，不管别人背地里怎么讲，人前柳雨棠走到哪里都是别人争先恐后地和她说话，根本不用她费心记着别人。若是事事都要记着，处处妥帖，那柳雨棠早就累死了。
重要的人不多，记在心里。不重要的，柳雨棠一向保持礼貌，做到不失礼节就好。
见沈悠一脸挫败，柳雨棠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几天时间能记住这么多，比别人强多了。”
“真的？”沈悠得了夸奖，肉眼可见的精神了。
“真的。”柳雨棠点点头。
说实话，柳雨棠是真得觉得沈悠很聪明。沈悠是因为在息月国错过了十年的时间，要是和平常人一样按部就班地修习，按他这几天的进度，早就甩旁人一大截了。
沈悠委屈道：“师姐，你都好几天没怎么跟我讲话了。”
这几天沈悠忙着背东西做功课，仙门百家关系错综复杂，看得沈悠头大，上午根本见不到柳雨棠。就算是下午练字的时候，柳雨棠也是在一旁打坐静修，很少说话。
柳雨棠被沈悠委屈巴巴的语气逗笑了，道：“练字需静心，你见过谁家在人写字的时候一旁说话，叽叽喳喳的？”
“我不管，师姐你今天得陪我！”沈悠一个翻身，滚到柳雨棠腿边，“今天我休息，师姐你也休息一下吧。”
柳雨棠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闭上眼睛开始冥想静修，反正对她来说，在屋里和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
沈悠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翘起二郎腿，小声地哼着曲子，心情莫名地开心起来。
沈悠躺在柳雨棠身边，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这几日的劳累渐渐地涌上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悠听见柳雨棠在身边轻声道：“沈悠，醒醒，起来了。”
沈悠打了个哈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师姐，什么时辰了？
柳雨棠道：“午时了，卫红叶说今日请我们吃好吃的，走吧。”
“什么好吃的？”沈悠问道。
柳雨棠道：“好像是人间的一种吃食，叫暖锅。卫红叶说天冷吃这个最应景了，要人多在一起吃才热闹，把莫师兄邵师姐他们都喊过去了。”
天冷？
沈悠这才注意到此时灵舟结界外的天气阴沉地厉害，外面刮起呼呼地寒风，像是要下雪似的。
“师姐，天怎么阴地这么厉害？”
这明明正是盛夏时节，怎么突然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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