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娇软小妾训夫手册》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两人坐在书案前对望,沈知砚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杯茶水,低头浅抿一口,随后眼睛一亮,“好茶啊。”
萧时予单刀直/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还得你亲自来萧府。”
沈知砚大手一挥,不甚在意,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书案上,笑着说:“无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你们府上怎么回事?我送来几封拜帖,一点回信都没有,不欢迎我?”
说完,他疑惑地看着萧时予。
两人目光碰撞,萧时予有些别扭地移开目光,拿起一旁的书卷,装模作样地看书。
这幅心虚的模样,看来是被自己说中了。
沈知砚一把抽出他手里的书,萧时予皱起好看的眉头,这人将书压在手肘下,一脸认真地问他:“不会是徐夫人吧?”
萧时予叹了口气,“你不是久闻我母亲大名?”
没想到自己真不招徐夫人喜欢,沈知砚一时词穷。
萧时予大手一伸,将他手底下的书卷抽了回去。
“前段时日杨晨不在,我联系不上你,你们萧府平日里戒备森严跟皇宫似的,我都不敢随意翻,就怕被你们府上的红牌侍卫射成筛子,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办法溜进来。”顿了顿,他又道:“杨晨如今回来了?”
“嗯。”萧时予看着书,头也不抬地道。
沈知砚沉思片刻,欲再次开口,抬眸便瞧见萧时予又遨游在书海里,顿时有种学业荒废多年的难兄难弟弃自己而去的感觉。
他直起身子凑近看了一眼,竟是战国策,大惊道:“你变了!”
萧时予波澜不惊地从书中抬眸,瞥了他一眼,便继续看书,态度冷淡至极。
沈知砚眼睛睁得硕大,并未因为萧时予不理会他而生气,而是惊叹眼前的萧时予好似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收起神色,道:“你如今的样子也挺好。”
萧时予翻书的动作一怔。
眼前的大少爷洗心革面,重新拾起功课,他也不便多待,扰了人家的学习的兴致。
坐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沈知砚推开门,正欲找杨晨带自己溜出去,就瞧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托着黑色棋盘走过来,漆盘之上放着一碗汤药,细看之后,他才认出这是萧时予的妾室。
他快步走过去,在姑娘身前停下。
好在温韫动作快,急忙抬手扶住了漆盘,她险些将汤药洒在对方身上,随后收敛神色,微微欠身,“沈公子有事?”
沈知砚盯着那碗褐色的药汁,问:“这是萧三公子的药?”
“是,主君每日三餐都要喝。”温韫平淡地说。
沈知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萧时予宁愿成为世家公子的笑话,也要纳温韫为妾,心中猜想他大抵是很喜欢温韫的。
不知怎的,沈知砚忽地问她:“他有同你讲过他的伤是如何来的吗?”
虽萧时予没有细说,但他提到过是在那场战争中留下的。
“大抵是在昌河之战留下的吧。”温韫答道。
那就是没同她讲了,沈知砚心中有了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那日家中侍卫来报,语气之中带着悲伤:“萧三公子单刀匹马杀进敌军营帐,夺回侯爷与世子首级,在回程的路上遇到埋伏,匆匆将头颅交给姗姗来迟的援兵后,又独自将敌人引走之后,身中数箭,昏迷不醒。”
这些温韫大致猜到了,脸上并未有过多的波澜。
“别人或许不明白,我是知道的,你家主君从小就崇敬侯爷,养在深宫十几年终于得到了圣上答允,随父征战,只是少年第一次上战场,就目睹了亲人的死亡。”
他与萧时予的感情极深,想到此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蔓延开来。
悠长的廊亭之中,沈知砚垂眸看过去,眼前的人静静地立在那里,好似与她毫无干系。
温韫过于平静,这让沈知砚有些不满,他硬生生地张嘴:“你知晓这些事后不难受吗?”
一番左思右想之后,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断璧残垣之上,冷风凄凄,少年衣衫染血,眼中满含怨恨,欲与敌军同归于尽的场景。
温韫微微垂眸,一言不发。
这画面落入沈知砚的眼中,愈发刺眼,他为萧时予感到不值,他怎就喜欢上了这么个铁石心肠的女子。
听坊间传闻温家女攀附萧家嫡子,以清白之身与人暗中苟且,养在外面许久才被萧家人接回,起初,他还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这温家女简直是没安好心,枉费时予的一片痴心。
温韫不知眼前的沈大人已对自己颇有微词,她低着头,一番思索后,心中涌起莫名的愧疚感。
听闻这些事后,她心中竟真的没有一丝难受!
惭愧,惭愧。
她心中这样默念着。
沈知砚气得拂袖而去,走到半道又折回来,指着温韫的手有些发抖,“你简直是……”
温韫咬了咬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沈知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又走了。
温韫回头看过去,他与不知何时出现的杨晨翻上屋檐,两人飞檐走壁,很快消失不见。
萧时予身体好转之后,温韫便想着自己该搬回偏院了,但这几日也不曾听萧时予提起这事,难不成这人忘了?
她如往常一般端着参汤往萧时予住处走去,跨过门槛时,书案前并无任何身影。
光影透进来,温韫环顾一圈,隔着帐幔看过去,萧时予立在置衣架旁,披上了一玄色件披风。
他这是要出府?
萧时予闻声转过头,见温韫站在那里,“沈大哥送来了拜帖,我今日去一趟沈府。”
随后撩开帐幔,走到温韫跟前,大手端起她手里的参汤,一饮而尽。
一口下喉,萧时予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将碗放在温韫手里的漆盘之上,“你同母亲说,不要再给我送奇奇怪怪的汤了。”
温韫将漆盘随意搁在案桌上,无奈道:“良药苦口。”紧接着从袖口里取出一颗栗子糖,递给萧时予,“主君吃颗糖。”
“你拿我当小孩子呢。”话是这么说,萧时予还是接过来,捏在手心里。
“主君何时归?可需妾身备好晚饭?”
“晚上不必等我。”
说完,他就出门而去了。
夜里,萧时予久久未归,桌案前的烛火飘动,温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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