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小苦瓜逃出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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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晴岚惊望女子一眼，那女子抛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皇帝寻着扇指的方向，赶忙跑了过去，眼瞅着一抹红从廊角消失不见，愈发挑起了兴致。他抖抖衣袖，伸出两只粗壮的大手，虎视眈眈地往里窥去，眼底流露出饥渴难耐的神情：“张成，将她抓住，朕可等不及了。”
“是，陛下……”
两人各站一头，兴致勃勃地同时扑向红衣掠过的角落，不料眼前陡然一空，红色倩影在余光中一晃而过，疾奔在廊道中。
“来人，给我抓住她。”
候在一旁的几名宫女侍从，行礼后齐声应下，匆忙顺着身影追去。
这一闹，连同楼内的女子也跟着起哄，嬉笑着加入这热闹之中。他们纷纷在楼的各处围成一排，赶鸭子似的围堵住谢晴岚，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嘲笑。
谢晴岚左躲右闪，被逼得无路可走，惊慌四顾恨不得有个地缝可钻。皇帝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直勾勾地往领下瞄去，眼中似藏着一只垂涎三尺的饿狼。
她紧紧捂住领口，本不想暴露功夫，可此时由不得她了，即刻脚下一蹬，在空中跨越几名女子，踏着阑干如红色飞花般翩然而去。
“竟是个会功夫的，这女子是怎么送来的？”
皇帝显然生了疑，诘问张成。
张成即刻跪下，两股战战，颤抖着声音道：“陛……陛下，奴才也不知，是经裴大人的手送来的。”
女子们见皇帝似有龙威，噤若寒蝉地簇拥在一起，退立一旁，垂下头窥视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眉间一闪，挪动浑浊的眼珠，想着那空中扬起的一抹红，有些回味地自语道：“她这翩翩姿态，倒有几分像仙子……”瞬而提高声音下了命令，“去传御前侍卫，定要将她抓住。”
“是，陛下。”
张成刚欲传召，皇帝又道：“对了，把裴寂给我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人还未走远，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来，在张成耳旁细语一番。
张成又折了回来，“陛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裴大人正在外候着，好像还带了一男一女，说是有要事禀告。”
“哦？传他们进来。”皇帝说着寻了一处桌椅坐下。
“是，陛下”
少顷，便有御前侍卫鱼贯而入，穿行于各个角落，如木桩守立。御前统领带领几人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肃然道：“臣领命来迟，这就前去抓捕。”
“抓住美人儿即可，切莫伤了她。”
“是。”统领一挥手，侍卫们纷纷散往各处。
谢晴岚听闻侍卫急促的脚步声，脊背陡然发寒。她背立一角墙旁，顺了顺惴惴不安的心跳。忽闻有人说话，凑到近处竖起了耳朵。
裴寂已在皇帝眼前跪下，伏身颤颤巍巍地说道：“臣有罪，望陛下恕罪。”
皇帝瞥了一眼裴寂身后垂头行礼的二人，“爱卿有何罪？你身后是何人哪？”
“陛下，臣遭人蒙骗，险些害了陛下，那女子是冒充进来的，此次进献给陛下的，是臣身后的女子。”
皇帝打量着他身后身姿柔美的紫衣少女，来了兴致，“裴爱卿，起来说话。”
“谢陛下。”裴寂脸色煞白，哆嗦着腿起身，拭着额上的汗水。
“美人儿，抬起头来。”
那少女缓缓抬起了头，羞涩中带有一丝惶恐，脸蛋稚嫩白皙，双眼大而明，唇如樱小，模样水灵灵的。皇帝一见便瞧上了，两眼不自觉地勾在她身上，走到近处将她扶起，笑眯眯地拉在怀里。少女十分生涩，僵如木杵。
皇帝抚着她的脸全然忘了旁人。
张成提醒一声：“陛下——”
皇帝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注意到另一位跪下还未起身的墨衣男子。
“他是何人？”
男子未抬头，拱手说道：“陛下，草民乃苏大人的门生江风影，今日来此有事相报。”
藏在一旁的谢晴岚蓦地一惊。
江风影！
他怎么来了？
她正凝神听着，丝毫没留意身后悄声踱步的几人，忽地肩上一沉，心猛地蹦出了窍。谢晴岚被侍卫反手擒住，挣扎的声音惊动了几人。
江风影正欲开口，闻声止住，眼中一片慌乱之色。
皇帝放声大笑，迫不及待地说道：“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得了两位美人儿，你们都退下吧，别扰了寡人的兴致。”
谢晴岚被侍卫绑了过来，再见江风影她既希望他能救他，又怕连累了他，此时无语凝噎，泪落两行。
江风影抬头望了她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裴寂一身冷汗，闻他此言，赶紧碰了他两脚。
谢晴岚的眸中也是一阵惊惶。
皇帝见这男子毫无惧意，言语间有些耐人寻味，捋着胡须狐疑地问道：“有何不妥？”
“陛下，这女子您不能留下。”
“哦？说来听听。”
江风影一脸嫌弃，“草民与她是旧相识，这女子……刚烈泼辣，不瞒您说草民在她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他顺势挪近了些，放低了声音，“她与凌霄宫还有江湖那些亡命之徒结了不少私仇，常常被人追杀，草民便想赶紧带她回去，万一皇上有个闪失难辞其咎。”
皇帝面色一沉，又听江风影说道：“沈端也与她有私仇，有意将她送进宫内，可见其心叵测，您若留下岂不正中下怀，免不了多生事端扰了您的清静。”
谢晴岚见他跪地斡旋，与在他人前意气风发的姿态判若两人，一时间热了双眼，突然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情意。
“裴寂，他所说可是实话？”
裴寂搌了搌额上的汗水，回道：“陛下，那沈端属实狡猾，他利用丹阳郡守的身份偷龙转凤，又将秦姑娘送到我的府上，嫁祸于我，陛下，微臣不知她就是花册上的女子，请陛下赎罪。”说罢他颤颤巍巍地双膝着地，伏下身子不敢起来。
“都起来吧。”
“竟有这种事？张成看下花册上是何名？”
张成从怀中取出花册名单，展开一看回道：“这花册之前确实姓秦，名婉云。被人划去了名，改为谢晴岚。”
说罢眉头一皱，详思片刻，“陛下，奴才也觉得奇怪，为何这次的女子是昏睡着送来的，身上还有些酒气。”
“竟敢擅改名册！”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气不打一处来，化指为剑，甩袖负手而立。
“待孤拟一道圣旨罢黜他的官职，将此事交于大理寺。”
“这女子……将她赶出宫去。”皇帝见她全然没了兴致，却也不好治她的罪，扬手打发。
“是，陛下。”侍卫将谢晴岚押送出了楼。
皇帝瞥了裴寂与江风影一眼，说道：“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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