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正在重启世界线…
20XX/11/6
山谷地二惊惶万分。
他是今晚在米花中心医院活动的第二个炸弹犯,门厅的炸弹由他负责,是他提前一天就安装好的。他特意用清洁工的身份混进来,由于那片区域是他的清理范围,所以他能大摇大摆地提前安装、并且不用担心被发现。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报复那个由于误诊,导致自己的女儿失去生命的那个混账庸医。
他和安装了另外4个炸弹的炸弹犯是合作关系。本来是说好了明天在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统一引爆,没想到后来他无意间得知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正经地引爆炸弹,而是和警察玩起了什么解谜游戏,还说如果有警察能在摩天轮为了等他的提示乖乖等着被炸死,就大发慈悲把炸弹的地点告诉那些警察。
听到这个消息的山谷直接陷入了疯狂,不顾自己所在的地点会有人经过,就跟电话那头的合作者吵了起来,不欢而散地双双挂断后,他才发现自己打电话的过程被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偷听了。
他直接挟持了那个女人,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女人似乎是自己女儿的好友,不过也无所谓,为了防止她泄密,山谷强行夺走了她的手机,并逼迫她和自己待在一起。终于,趁着医院维护开始赶人的时候,他趁机前往监控室。
他原本打算趁着他那个混账合作者毁约之前先一步毁约,直接把还停留在医院的那个误诊了自己女儿的庸医跟着人群一起炸死。正好,现在还留在医院的人现在都留在门厅,那个混蛋多半也在,他手里也有自己安装的那个炸弹的□□,只要找准时机,他女儿的大仇就能——
这么想着的他,在沉浸在没能在大厅的监控中找到心心念念的仇人的身影的愤怒中时,被背后袭来的棒球棍击晕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堆陌生人,他被绑住,身上的□□也不见了,只有后脑勺的疼痛还在提醒他还活着。
“我们是警察。”
陌生人说,向他展示手中的证件,然后说:“山谷地二,你已经因为炸弹犯的嫌疑被捕了,接下来,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山谷地二浑浑噩噩,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被抓了?他被抓了??
他怎么能被抓???
他女儿的大仇还没有得报,那个治死了她的畜生还在无忧无虑地、没有一点负担地活着,他还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怎么能现在就被抓?
这么想着,即便内心惊恐与愤怒交织,他的面庞却开始趋于冷静。警察们看他表现还算平静,就打算取下塞在他嘴里的白布,进行一些基础的审问。
然而,就在这时,山谷地二侧过头,正如同命运的巧合一般,他看见了一窗之隔,那混迹在人群之中的,他的仇人的侧脸。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谷地二突然大笑起来,站在他周身的警员先是震惊,而后是愤怒。
“你在笑什么?!”
有人怒不可遏道:“你这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布置的炸弹可能害死多少人?!”
然而山谷地二却跟浑然没注意到周围人存在似的,突然大叫起来,他的腔调既像哭又像笑,交织在一起是十足的诡异:
“奈仓蒂叁!!!”
“那个混蛋,他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趁现在,就是现在!!这个距离,那混账被炸到肯定活不了,快!!”
警官们惊呆了,当即有人准备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但是山谷地二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按下那个按钮,你就能给直子报仇了!快啊!”
“别胡说八道!”女警愤怒地呵斥道,直接把他的嘴堵了回去。
马上有警察慌忙朝隔壁房间喊:“奈仓蒂叁小姐,请不要冲动,在这个距离的话,如果炸弹爆炸,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法幸免于难!”
也有警察在紧张地询问:“怎么回事!还有其他人拿着□□??”
人群一瞬间骚乱起来,炸弹犯的话就好像将一杯水倒进了滚烫的油锅,一瞬间大家都意识到了什么,惊叫和慌乱的只整合怒骂声潮涌一般掀起;一个瘦弱的白衣身影颤抖着把脑袋缩回了围巾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警察仍然在喊:“请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动,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有什么冤屈,警察会为你们做出公道的,所以请不要因为一时冲动——”
瘦小的白衣女性的颤抖一瞬间平息了。
山谷地二听到警察喊出这句话,他抽搐一般的抖动也停止了,呈现出一种死寂、安详的平静;如果不是嘴堵住,他此刻的神情可能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他身侧的女警看到他的变化,紧张的心绪瞬间蒸腾。
她不由自主地想去阻止喊话的同事:“不——”
——不,你们不会出现的。
奈仓蒂叁将终于停止僵直的手指缓缓挪到已经被汗液浸湿的□□上,没有任何犹豫,她按下开关。
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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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被引爆了。
这一点当然不需要任何人来告知,毕竟医院就这么大,就算是最顶层爆炸,一层的人也能瞬间感觉到震动,更别说现在我们所处的一楼爆炸而我们身在三楼的情况了。
松田警官当即就面色一变往下跑。
“一楼的炸弹?!”
松田警官又惊又怒:“在这么多警察在暗中潜伏观察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安上?”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近乎是一步三台阶,冲刺起来迅疾如风,灰蓝色的衣角飞起的弧度简直像是准备打人——我被他衣服下摆的拉链打了一下鼻子后如此想到。
我捂住鼻梁默默离远了一点,思考后接话道:“如果是我们要对付的那个炸弹犯的话,他应该不可能提前引爆,除非他发现自己暴露,想要鱼死网破;但如果是这样,你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毕竟松田警官到刚刚为止都还在拆弹,就算是其他警察那边出现意外,想要提前抓捕,也不可能不通知松田警官一声。
松田警官咬牙,恨声道:“……炸弹犯不止一个。”
我知道他如此不冷静的原因。虽说医院的患者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警察以及职工们,包括正式职工和临时工在内,由于炸弹犯可能混迹其中,他们被受警察指示的院方留在了一楼的议事厅,如果此时炸弹在一楼被引爆,他们很有可能受到波及。
“冷静一点,松田警官。”我冷静指出,“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让我们正在追捕的炸弹犯逃走。不管怎么说,既然情报里显示的炸弹数量只有五个,在仅剩的一个炸弹爆炸后,被害已经不会再扩大了;但如果那个混迹在职工里的炸弹犯趁机逃走,他造成的危害将不可预计。”
“……我知道。”
他闷声回应,我看不到他的神情。
底层已经是一片四散的烟尘弥漫。身材高大的警官勉强用打湿的毛衣高领遮挡了一下口鼻,奋不顾身地冲进腾起的黑烟中。我看着他奔向伤者,开始拨打救护车并且整理现场,用镇定而沉稳的嗓音有条不紊地组织起慌乱的人群,他的身影成了这残破大厅之中仅剩的一根完好的房梁。
某种慌乱的、绝望的、紧张的气氛在他的指挥下开始散去,人们在指挥下行动,虽然还是会有一些忙乱,但心已经镇定下来。
我听着他的声音,走到医院大门处。
可以看见几个惊慌万分的狼狈人影自里向外地逃开,外围则是一些被爆炸吸引而来的围观人群,夜间十点半的东京街头,人流依旧密集,那几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挤进人群,就好像几滴墨水融入大海,转眼间无影无踪。
已经有不少人趁乱离开了,真正的炸弹犯是否受到意外爆炸的波及,是否还留在剩下的人里,谁也不能确定,但我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预感。
那个炸弹犯大约已经不在了。
我产生了某种猜想。
当晚,松田警官一宿没睡,他忙着安排人手追查那时候趁乱离开的人,忙着安排在爆炸中受伤的同事和医院职工,忙着安排对那名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炸弹犯审讯,连带着原本被认为是受害者的奈仓小姐一起。他忙的脚不沾地,警视厅对这个案子的重视使他们几乎把3系的人手全派了出去,连带着平时几个警衔比较高的人物都被炸弹波及而身负重伤,结果才来到3系不到一周的松田阵平被迫当起了顶梁柱。
他没能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对明天将会致他于死地的炸弹犯的搜寻当中去。
我也抱着验证自身猜想的想法,运用我手上的一切证据去追查了今晚趁乱逃走的几个人,然而无论是依靠监控,还是从A.S那里临时借来的搜查程序,甚至不惜以出卖情报给朗姆的方式从他那里借来情报小组进行搜寻,这几个人都跟从东京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而,现实所赋予的结局,命运交还给他的回馈是——一张除去内容全新之外,没有任何变化的一张传真。
我沉默地看着那张白纸和仿佛在白纸上爬行的纯黑字迹。不得不说,我在侦探技能方面确实是没有任何才能,看完这个莫名其妙的谜语,也完全得不到任何情报。
但这上面写了什么,我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在意。
我在意的对象只有一个。
虽然不抱任何希望,但我还是问了:“你要去吗?”
松田阵平的脸色很差,他这一晚上都没有放松的余裕,连带着前一天也是超负荷运作,他已经有近乎30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但他的神情依旧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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