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的最幸福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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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达尔神父猛然看向格瑞塔手指的方向。

那里只有一具尸体。

在空降战舰混乱停息后，达尔与格瑞塔爬出战舰，却发现除了海耶伊莱·罗厄西裁决官和尤利弗里教士，其他守备在空降舱室备战的队员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一番搜查，终于找到与模拟成果实的异端搏斗的队员。

他们一边前进，一边交换情报。

每个人说法不一，一些人说他们是接受命令前来探索，一些人精神恍惚，口齿不清地勉强说出他们已经结束任务准备返航，手里拿着的记录和照片却是空白一片。还有一些人误食了果实，内脏完全被黑色粘液腐蚀。

海耶伊莱·罗厄西裁决官初步推测是某种未知的力量，扭曲了黑莓森林的时间和空间。

不管怎样，所有人的记忆是连贯的。

只有一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预兆消失的。

他是最先消失在空降战舰的队员，也是唯一葬身此处的人类。

可现在，格瑞塔竟然说“他们”。

从进入村庄开始，稚嫩的小姑娘双眼迷离，一双淡紫的眼睛混杂了神圣威严的金色，仿佛在凝视着不存在于此世之物。

格瑞塔是罕见的光属性恩赐者，能力类型属于侦测类，能看破潜藏的异端和附着人们身上的污染。

“你看到了什么？”达尔扶住格瑞塔的肩膀。

一直注意着这边，应该说将村庄一切动向同时尽收眼底的海耶伊莱·罗厄西走过来，粗暴地扯过格瑞塔的手臂。

“连这种程度的污染事件都不能保持自我，少谈想加入空降卫队的大话，现在，回答我，你看到了什么？”

失焦的视线逐渐定格，格瑞塔眼眸颤动，望向天空。

“……星空，明亮的，璀璨的，膨胀的……星空。”

“是‘聆听的……’”

海耶伊莱·罗厄西狠狠瞪了一眼失言的达尔，后者迅速捂嘴，瞄着周围。好在专注搜寻村庄的成员没听到，不然又是一场心态上的灾难。

“不只是昨晚，现在也……”海耶伊莱·罗厄西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也看向天空。

被“创世神主”注视过的森林不再高大得完全遮蔽住天空，至少在这村庄里面，视线不再受阻。

天空依旧弥漫浓烈的灰雾，隔绝太阳的光辉，哪有星空蔓延。

只有光属性探测型恩赐者才观测得到……黑莓森林果然是被祂污染了吗？

“那么，你说的‘他们’指的是什么？说，不，拍下来。”海耶伊莱·罗厄西将一只相机塞进格瑞塔手中。

相机的玻璃镜头是一只眨动的兽眼，它拍摄的不是风景，而是拍摄者眼中所见。

格瑞塔握住相机，眉头微蹙，似乎在费力理解着海耶伊莱·罗厄西的意思。

她的目光飘过星空，飘过树海，飘过略微焦黑的大地，飘过无言催促着的海耶伊莱·罗厄西，最后钉在那具开膛破腹，内脏不翼而飞，脸上兼具绝望和狂喜的尸体上。

随后，她举起相机，重重地摁下快门。

……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猎人】伊亚勒此时十分，非常，相当心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做，喜欢去做的事，路过的面包店不是有想进去的欲望吗？进去啊！”

他的后辈【小红帽】塔莱尔哪里都好，漂亮且安静，聪明又听话，还大方的允许他们随便抽血去做研究，完成课题，为创造学派做出了不可言说的卓越贡献，更令魔法学派嫉妒的面目全非，大快人心。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帮他们分担了难以下咽的营养剂。

要知道**导师做出来的营养剂可是真喝死过人的！

难喝死的！

但问题也是太听话了，不一一列举出来后辈根本不会去做。

这样和工具有什么区别吗？

工具都没他这么好用！

塔莱尔偏了偏头，正在写日记的手悬于空中。写给姐姐的日记刚写到初来富维什那城邦时，前辈那些体贴的叮嘱。

现在前辈的话出现了矛盾，他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那不是餐厅、酒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