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千面是无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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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比想象的大一点，不错不错，年纪轻轻身材就这般好，还是个娃娃脸，前途不可限量。
莫非榆若有若无地点点头。美色当前，她也没忘转场的目的，一边毫无来由地与人聊天，一边不放过美色脸上乃至身上，任何一点可能能验证她猜想的细节。
两盏茶后，她赤红着脸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聊得如何？”
此时郁问樵弯弯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在莫名心虚的莫非榆眼里，都带着笑里藏刀的意味。她手半握拳，抵在鼻下，清咳了两声，“还行。”
半秒后又觉得这个用词似乎不太合适，于是换了一个。
“一般。”
“......”
“就那样其实。”
好像没有词能准确形容方才的那段聊天......
为什么？是语文不好吗？不是！是因为那不是聊天！是实验！实验！
再看郁问樵的脸，仿佛写着：你聊得开心就好。
......
在周围抓人的三人一无所获，无罪释放了不知多少个嫌疑人，最终以早已预料的失败结局告终了此次抓捕行动。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抓捕小队又是干劲满满。
予桔吐槽井棠，要是上班有这个劲儿早买上超游全屋设备了。兰归听不懂，郁问樵理解一点，莫非榆虽然理解但不想理解，一想到原来的世界和生活，她就想线团，很想很想的那种。
上午场走了三条街，午饭后又走了一条街，一眼看过去感觉能抓上百号人，但其实一个真正可疑的都没有。
就拿予桔看到的一个没有影子的人来说，一连拽着五个人冲上去，结果是那人是毫厘不差地站在了太阳正下方。
这最多只能说这地方怪异，算不上人有问题。
干劲消耗殆尽，兰归金主作东寻了个糖葫芦摊，挨个询问后要了三串。
五人依次排开围在锅前，将摊位挡了个严实。糖葫芦摊的糖是现熬的，甜丝丝的蔗糖混着新鲜的山楂味，源源不断地钻进鼻里。井棠不喜欢吃甜的，这会儿闻着味儿心里有点后悔没要一串。
“你不喜欢吃吗？”
“吃不惯，小时候吃山楂酸牙。”郁问樵看莫非榆愣眼看他，不解道：“怎么了？”
莫非榆收敛眼神，“因为你长了一张不挑食的脸。”
郁问樵松气一笑：“儿时轶事罢了，吃还是可以吃的。”
火红的山楂在糖锅里裹了一圈，穿上晶莹剔透的外衫，香甜可口的气息自内而外。莫非榆拿过自己的那串，余光晃了一眼郁问樵，抬头问：“要尝一口吗？”
“你吃吧。”郁问樵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最后一颗可以留给我吗？”
莫非榆回以一笑。
不知为何，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五人都有意放慢眨眼的速度，但每逢眨眼必换一脸，即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依旧会在睁眼的一瞬冒起鸡皮疙瘩。几秒后又闭眼睁眼，一分钟经历十几次，仍是幻境都做不出这样的场景。
大片乌云飘来遮蔽耀阳，灰白的天光做底，五彩的衣裳做彩，五人仿佛置身数万红粉白面的移动陶俑中，阴风阵阵，甚是诡异。
嘴里刚嚼几口的糖葫芦瞬间不香了，五人的队形也从一排变成了一圈。
反向而行的人群中有一小男孩，身上的衣裳像是一块布在中间剪了个大口子，头从洞套出，前后布用一根粗布绳系在腰间，制作简陋，领口袖口都大得不合身。
人潮太多，莫非榆来不及解释，立马带队挤了过去，停在那男孩面前。
铃铛一响，眨眼后小男孩还是小男孩。
她弯腰逐个确认，细长紧致的脖颈，心口暗红痣，颈后贴着发际线也有一颗细沙痣，三个都对得上！
小男孩盯着莫非榆手里的糖葫芦，黯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莫非榆：“糖葫芦？”
小男孩：“为什么吃糖葫芦。”
莫非榆：“因为好吃？”
小男孩：“为什么好吃。”
莫非榆：“......”
问问题的人问了一串没有营养的问题，不觉有任何不妥，倒是让答题者语无伦次了。但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在哪也发生过......
瞧着小男孩这身打扮，倒是像个农户家的小孩儿，说起来他们去农田那天有个农夫说话也是如此，好像......那个农夫心口，也有一颗痣......
只是当时背光，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这回合轮到莫非榆开口问了：“昨天茶馆的少年，还有前天在农田的农夫，应该都是你吧？”
话一出，予桔、井棠还有兰归面罩迷雾，什么少年？哪个农夫？怎么看出来的？
小男孩寡淡的视线从糖葫芦平移到莫非榆脸上，他眼底浅浅浮着一丝不甚明朗的疑惑，“你......认得我？”
“哈！我就知道是你！”理论得以验证，莫非榆的开心堪比中奖......十万！
“为什么......认，得我？”
这孩子似乎只有“为什么”这三个字能说顺溜。
莫非榆挨个指了一遍，“你心口，后颈，都有一颗痣。”
小男孩低头看，一颗芝麻大的暗红色的痣在左胸口上微微凸起。
他静了片刻，依旧困惑，故而又问一遍：“为什么......认得，我？”
莫非榆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就是你，我记住了便认得了。”
“我......就是我？”
言犹在耳，小男孩腰间打结的布条尾巴毫无预兆地飞起来，与此同时，地面开始震动，莫非榆一个踉跄，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滚得个灰蒙蒙。
难道是混乱之地？不对，平都的界石应当还在才是。
那这是......
经历过一次混乱之地的莫非榆连忙稳住身，视线寻找一个牢实可靠的物体。可她却发现周遭路过的行人竟不受地震影响，像是穿了带有强力胶的鞋，在震颤颠簸的街上仍能如履平地。
察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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