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第24章
“这么大的舞台吗?万一到时候人没填满岂不是会很尴尬?”
走进剧院后,陶语晗心里忍不住嘀咕,但是嘀咕归嘀咕,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陶语晗想着,好歹自己也是M.W的粉丝,虽然M.W是一个小糊团吧,但是谢幕演出的时候申请了这样大的一个舞台,也算是和老东家的一场体面告别……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到时候演出开始后,灯光一暗,谁能看得到到底是坐了多少人?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陶语晗看着被红色幕布遮挡住的舞台,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失落。
“不知道是什么风格,不过想想看,一般在这种谢幕演出,都是以前的经典作品重新编舞,估计这次也应该也是一样吧?”
“就她们M.W那个糊到几乎没人知道的小女团,最后的谢幕演出竟然租了个这么大的剧院,聆歌传媒还真的是财大气粗。”有两个人小姑娘一边吐槽着一边走了进来。
“可是,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那个小姑娘的朋友压低声音。
“有什么不好的,M,W有在买票界面有说只能她们的粉丝购买吗?”
“那倒是没有。”
“既然如此,那我们买了又有什么问题?”那个说话刻薄的小姑娘扫了一眼周围的观众席,有些嫌弃地道,“啧,也不知道她们这个糊糊的女团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租个这么大的舞台,到时候能坐满吗?如果没坐满的话,那导播的镜头敢往观众席上挪吗?”
“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还没到?”和女孩儿同行的同伴有些迟疑地道。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那说话刻薄的女孩儿哼了一声,“距离正式演出就只有40分钟了,你看看,这整个剧院里,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观众席是空着的。”
同伴沉默了下来。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乌乌的粉丝见面会门票一秒钟售空,我都蹲了好几天了,甚至还跑到了见面会的场馆外面,结果那些黄牛手里的票,价格一个比一个贵,关键是还有人买!真的是气死我了!”
“嘘嘘嘘——”她的同伴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按在了座椅上,左右环视一遍,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后,这次压低了声音,“好了,你可收着点儿声音吧,来这儿的,除了我们,应该都是M.W的粉丝,你也不想到时候直接被人打出去吧?”
“她们敢?”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那位说话刻薄的姑娘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她果然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为了进来找个地方坐一坐,这票送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好了好了,就当是陪我了。”她的同伴安慰着她,“还有,待会儿演出开始后,你可别搞出些奇奇怪怪的动静,至少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行了,你别念叨了,我还能不知道吗?”说话刻薄的女孩儿在心里想道,可我本来就是为了给这个叫什么M.W的小糊女团来找麻烦的,那待会儿肯定要搞出个大新闻啊!
*
与此同时,后台。
满月五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化妆和做发型。
舞蹈所穿着的服饰并不是传统的汉服,而是在保持外观没什么变化的前提下,通过一些现代化的手段进行了缝合与改进。
毕竟传统汉服的固定以绸带为主,在需要尽快更换舞蹈服饰的舞台中,那些需要打结固定的带子就变得非常麻烦了,远不如纽扣、拉链等方便穿脱。
与此同时,满月五人的发型也需要用大量的发胶以及夹子等进行固定,以保证她们在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的时候,头上的假发以及装饰不会被甩出去。
她们五个人的舞台经验还算是足的,可是这样的舞台和舞蹈服饰,还是她们第一次尝试。
满月忍不住用手用力攥着自己身侧的裙摆,幸亏如今的服饰所使用的材料抗皱性极强,不然的话,待会儿走上舞台,可能她的演出服装就会被她揉成一团梅干菜了。
紧张,这是满月现在最难以压制的情绪。
在荆望云给她们选择的时候,最终她们五个人都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了给自己的粉丝们一场全新的演出。
可越是临近上场,满月的心里的紧张反而愈发高涨了。
忽然,她紧紧攥起的手被人轻轻按了一下。
满月眸子微微转动,用余光却看自己身侧的施羽。
因为正在化妆,两个人的脑袋都在化妆师的控制之下,无法轻易转动,所以只能靠着余光去看对方。
“你在紧张吗?阿月。”施羽问道。
满月其实原本想说自己不紧张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施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对方了解自己,就像是自己了解对方一样。
所以,停顿了一忽儿后,满月轻轻地嗯了一声,“是,小羽,越是临近上场的时刻,我就越是紧张。”
“那我就放心了。”施羽忽然笑了起来,“按照我们以前的经验,你越是紧张,那我们演出的成功率就越高。”
“对,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开演唱会的那一次。”不远处,盛筠兴致勃勃地道,“台下的时候,我看月月都快要同手同脚了,那时候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们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可是谁知道,真正上台了之后,险些闹出同手同脚笑话的人竟然是我……”万锦的语气有些幽怨,“幸好苗苗在一旁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可能会直接摔到舞台下面去。”
“也还好啦,那时候我们的观众也没有发现那是失误,还以为是我们自己故意设计的呢。”禾苗苗抓住了一旁万锦的手,“这一次大家就都放松一些,无论如何,我们可不能让不远万里来看我们演出的粉丝失望啊。”
“嗯,也不知道望云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
乱。
很乱。
非常乱。
可是在乱里却又有一种奇怪的秩序。
贝丽芙正在调试一会儿就要用上的虚拟设备。
其他虚拟部门的人也没有闲着,几乎每个人都在连轴转。
贝丽芙甚至觉得,这比她上一次参与的那次虚拟偶像演出还要忙碌和麻烦。
要知道,因为在舞蹈学院没能招到足够的舞蹈演员,虽然有禾苗苗所在的舞蹈教室愿意帮忙,可是群舞的人数还是完全达不到荆望云所需要的人数。
最后,荆望云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虚拟偶像……的附带成果,即以虚拟人物来充当群舞演员。
老实讲,对于荆望云的这个要求,虚拟部门技术组的想法只有一个。
“你杀了我吧。”贝邑盯着两个黑眼圈,头一回对荆望云的要求提出了异议。
荆望云尝试着和贝邑讲道理,“我们这次不需要将虚拟人物的性格设定出来,只需要让她们完成一段刻板的舞蹈动作就好,重复性很高,我想,这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会更难的。”
在贝邑和荆望云彼此谁也不肯让步的时候,贝丽芙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她就彻底后悔了。
因为群舞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还要让她们和那十个真人领舞默契配合,还不能太过刻板,至少需要一些小小的特色好让众人能够对其那些虚拟人物有所区分。
贝丽芙:……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要拒绝主管的要求了吧?”贝邑喝了一口气泡水泡枸杞,“我就知道她后面肯定会增加要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贝邑算是弄明白了荆望云这个人的一部分性格,她对待舞台几乎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严苛和偏执。
比如那些虚拟人物组成的群舞,她们其实是根本不需要搞那些区分的,毕竟,绝大部分观众又不会在乎。
可荆望云不肯在这些细节上退步,贝邑同样不想和自己的头发过不去。
于是,贝丽芙便看到贝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看看,这一头金发多漂亮。”
贝丽芙觉得贝邑的状态有些诡异,所以她试探性地开口,“额,谢谢?”
“真可惜,很快就要掉光了。”
贝丽芙:……
她决定把刚才的谢谢全都收回去!简直是浪费她的感情!她才不会掉头发掉成秃子!
但不得不说,贝邑的同情还是给贝丽芙造成了一部分心理压力。
演出当天,贝丽芙一边忙碌,一遍忍不住照镜子,她确实对自己的头发很在乎。
整个虚拟部门技术部的人都被迫成为了多面手,但看着不远处比他们更加忙碌的荆望云,他们又默契地将抱怨给咽了回去。
毕竟他们的主管自己都忙成陀螺了,自己的忙碌似乎也就变得可以接受了。
而且……
贝丽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虚拟设备,她轻轻地抚摸着对方,就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对于他们这些虚拟技术人员而言,看着每一个从她们手中诞生的虚拟偶像,都被她们视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骄傲。
即使这些孩子们并不一定会被市场所接受。
“那么,你呢?”贝丽芙忍不住在心里询问了起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去向谁询问,“你会重生,还是……”
*
19:30
属于M.W的团体谢幕演出正式开始。
陶语晗在整个剧院浸入黑暗之前,快速看了一下,心里不免叹息,整个剧院,只坐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是她更担心的还是M.W的成员,不知道她们看到这个坐了不到一半人的剧院,会不会觉得有些后悔呢?
如果是一个小一点儿的剧院,可能看起来就不会这样零落了。
但很快,陶语晗就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了。
不知何时,舞台的正中央,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龟甲。
就在陶语晗疑惑的时候,那片龟甲上开始出现一些纹路,那些纹路看上去像是在描绘某个场景,甚至有些完全就像是简笔画画出来的人。
等等!
陶语晗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甲骨文!”
是的,甲骨文。
提及这三个字,如今众人最先想到的不是甲骨卜辞,而是那家游戏公司。
因为这家游戏公司实在是太有名,所以连带着原本在考古中非常偏僻冷门的甲骨文辨识和破解专业,也成为了许多人耳熟能详的一个专业和职业。
但,知道归知道,愿意报考的人,其实也没几个。
而现在,舞台正中出现的巨大龟甲,还有龟甲上的纹路,是否就是传闻中的甲骨卜辞呢?
陶语晗对甲骨卜辞只是略微有了解,不过,她现在最疑惑的是,为什么M.W的谢幕演出,要以甲骨文为开场呢?
和陶语晗抱有同样疑惑的人可真不少。
但没有人能够给于她们回答。
在龟甲上被刻满了符号之后,忽有火光在龟甲背面的凹槽和沟槽内燃起,火苗跳跃,甚至还发出了噼啪的声音,其逼真程度,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了火灾。
但很快,那灼烧龟甲的火苗小时了。
龟甲正面出现了长且直的裂纹,且分布得颇为均匀。
那代表了什么?
就在陶语晗疑惑的时候,龟甲上的一个文字忽然从龟甲上挣脱而出,在空中变形,逐渐变成了陶语晗所熟悉的文字,“吉”。
所以,这是否意味着,这一次的占卜,是大吉大利的意思?陶语晗推测着。
忽然,一道低沉而神秘的乐声响起,那是陶语晗此前从未听到过的乐声,她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乐器发出的。
悬浮在舞台中央的巨大甲骨迅速风化消散,但留下的“吉”字却并未消失,它转换了形态,出现在了一尊青铜色的铸鼎上。
而随着青铜鼎的锈蚀、碎裂,它又附着到了一片细长的竹简上,字形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更加接近陶语晗所认识的那个“吉”字。
随着竹简的燃烧与腐蚀,“吉”字被人一笔一划地写在了一张洁白的绢帛上。
那道神秘又低沉的乐声再度响起,这时,陶语晗终于发现了乐声的来源,舞台的最左侧,摆放着一个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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