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莫风橙行于街道,去药铺买了几幅药便回了卧房。她回到卧房时,紫落在擦拭着她的刀,见到莫风橙回来,她一肚子火便上来了。
“我刚回来,你人就不见了,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不是让你歇着吗?你伤口不痛是吧,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来上几鞭子,长长记性?!”
“错了,错了,我只是想出府买几幅药,仅此而已,那药府内没有,而且见效快。”莫风橙解释道,她说着心里也有点虚。
很快,她身上的疼痛加剧了,之前所服下的药性,过了几个时辰渐渐失效,现在痛楚一阵阵袭来。她站不住脚,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打翻了茶壶。
药的副作用极大,能让人暂时恢复体力,相应的药劲儿过去后,痛苦百倍。
“喂,又装,刚刚活蹦乱跳的,我一说你就开始疼,你存心的吧......”
紫落喋喋不休着,却见莫风橙迷离的眼神,逐渐站不稳。
莫风橙疼昏了过去,听不见任何声音,唯看见紫落奔来的影儿。
......
“这些图纸我做了些修改,然后便是这颜料,一定要一致......”李少监将一摞建筑图纸交代给下属,缓慢地说道。
说完后,他重重地咳嗽。工部的一些人,给他端来了热水,让他喝口热茶缓缓。
“你们看这个,还有这一处的檐兽,已经倒塌,这一只,烧成了灰色,这些都要换掉,重制。”他指着某一处,上边画了几处圈。
一行人自远处而来,为首的便是周慕之。身后跟着的侍从各个身着戎装,腰佩长刀。来时,宫女太监为之避让于道旁长跪。
周慕之来到工部大门,踹之门开。来者气势汹汹,惹得院内之人纷纷侧目。
李少监从里而出,来到院内。他见到周慕之冷冽的眉眼,横扫而过,李少监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者不善。
李少监满腹疑问,上前拱手道:“周大人这是?”
周中尉笑了笑,朝后头挥了挥手,后头的几个侍卫便钳制住李少监。
一旁的工部大臣,都被这一幕给怔住了,他们想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周大人这是干什么?”他怒目而视。
“工部少监李长风贪赃枉法,宫廷用砖以次充好,贩卖工匠名额罪加一等。”周慕之埋头一笑说道。
李少监被这话泼得浑身冷极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之人。
“这是栽赃!”
“不可能,我家大人断然不会行此苟且之事。”
“......”
他看向了周围一行人,“哦对了,瞧我这记性。”
紧接着,他手指了指李少监附近的那些人,“还有他们,帮凶,都抓了。”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什么罪名都扣在我们大人头上,置我们工部于何地?”
“卑鄙小人,我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好几次路过北门,在附近逡巡,看他贼眉鼠眼的,果然一肚子坏水!”
周慕之:“都是一介文臣,彼此为同僚,别骂得这么难听。”
他的语调拉长,唇角的笑意盛极了。
一双腿踩在一名被压得跪地的工部侍郎上,周慕之眼神斜倪重重地压下,惹得那人吐出了好几口血。
李少监气得直哆嗦,他怒斥:“周慕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更何况,你策清军无权抓我们,你们并非刑部,想越俎代庖吗?”
他一口气说完,紧接着咳嗽着,胸腔起伏呼吸也难受至极。
他双手被钳制在后,脊背挺直。
刚正不阿,肱股之臣,他自认为对得起自己长达二十多年的建筑历程,没有一步行差踏错。
被抓的工部官员骂得狠极了,虽被长刀折射的白光晃眼,但不惧其锐利无比的刀锋。
他们工部这些人会因此罪名降下牢狱之灾,但是他们愿与李少监同淋雨。他们大多是李少监的门生,一些则是相伴了十几年的同僚。
他的为人,没有人比这些年钻研在建筑事业上的他们更清楚。
“凭什么!”那被踩得吐血的工部侍郎问道。
几十年清白之身,却因空口的罪名惹得一身污秽。
他们谨遵圣喻,未敢怠慢,几十年如一日埋头案前,测绘设计、砖瓦构造,无一不精细至极。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空口诬陷!
“凭什么?呵,就凭你们识路不清,挡了道。”
......
莫风橙的病更重了,夜里梦到的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一会儿梦见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的苍玦,一会儿又梦到男主将她囚禁在宫里,说让她永远也回不了家。
她在里边迷路了,怎么跑也跑不出这座深宫,然后她便醒了。
莫风橙擦了擦自己发了汗的额头,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另一侧的紫落,她又不见了。
莫风橙已经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
她呆在屋子里有些闷,出到外边院子的那棵榕树下。
她一抬眸,就对上了苍玦的温润如玉的眉眼。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一句话。他坐在房顶上,而在他的右上方便是触手可及的弯月。
他落座的位置,就在她卧房的正上方,刚好门窗开着,能看到她床榻的一角。
苍玦有在房顶赏月的习惯,只是现在不知道他是在赏月还是在......
“额,大人又、又赏月哈。”
苍玦淡淡道:“上来。”
“属下有伤,就不上去了,而且我也不懂这种雅事,再说了......”她还没拒绝完,就被苍玦给拽上去了。
“属下在呢就打扰了大人的雅兴,你看我根本不懂得欣赏,粗人一个。”
“你今夜话倒是挺多呢。”他莞尔一笑,歪头看着她。
莫风橙看着身旁的苍玦,自觉地闭上了嘴。
“......”
“睡不着?”
“嗯嗯。”
“伤口还疼么?”
“嗯哼。”
“大夫怎么说?”
“嗯呢。”
苍玦看着一旁点头如捣蒜的莫风橙,微笑道:“你再这样试试?”
莫风橙:???
她无奈了,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还要陪老板在这儿吹风。
难道这就是苍老大想要的真心对真心的氛围感?
试问关心下属,非得在这种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么......
一会儿让她闭嘴,一会儿又让她说话。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莫风橙心里咬牙切齿:苍玦是真该死啊!
男人的心似海底针。
莫风橙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大夫说修养几天便好,皮外伤,不打紧。”
“皮外伤还好,至少没伤到头。”苍玦点头,看了她脑袋一眼,又摇头,“脑子伤了,可就不太好了。”
“......”
他认真地在探讨这个问题:“但感觉你没伤到脑袋,好像也没聪明几分。”
“要不下次你再犯错,改个刑罚,将你倒吊在树下,把脑袋里边的水都倒出来。”他摩挲着下巴,不由得点点头。
“......”
莫风橙敢确信,苍玦的嘴是萃过毒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好似见到她窘迫,他的心情就好上几分。
清风明月一壶酒,苍玦饮酒的模样倒是潇洒,和他寻常的从容淡雅不同,多了些江湖气的豪迈。
莫风橙看着他,发现他很喜欢在屋顶上赏月饮酒。但每次,好像在饮酒中,眉宇间多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忧愁。
上一次是在赐福节,第二次见他如此,则是现在。
苍玦仰头观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唇间的微笑。莫风橙支着脑袋,观着他。
苍玦总是笑着的,他给人的印象总是如此,莫风橙也不例外。
莫风橙透过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后自刎的苍玦。
那时的他,也是微笑着走向死亡。
她的心沉了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莫风橙目光下视,他从不配剑,仅有一道腰间的匕首。
她先前在水池中,第一次见到他挑断刘管家手筋,也从未使过剑。以及在赐福节当夜,面对刺客,他也从未动过刀剑,没抽出过匕首。
而书中,也根本没有记载过苍玦使剑,单靠近战,足以将方圆几米的敌人横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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