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婵玉公主
清早，施若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里回忆起什么，“啊”了一声，立刻坐起来。
她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正躺在家里。
她是如何回来的？她一点也记不清了，但是也正常，昨晚她喝断片了。
没多想，她起了身，浑身清爽，没有任何不适，于是她穿戴好准备出门。
*
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姬雨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一醒来就看见师兄。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但她也不清楚是不是真实的。因为她昨日还做了梦，梦见和师兄告白了。
奉川正坐在一旁看书，发现她醒了，问候了一句：“师妹，午好呀。”
姬雨舟扶着头，只是往那瞧了一眼，大惊失色。
她狼似的突然扑向桌面，朝着那书伸出手。
奉川早有预料，立马起身转向她，手中的书更是抬高了不少。
“师兄！”
姬雨舟一头就撞进奉川怀里，手拽住他抬高的袖子，神情有些羞赧。
“师兄看了多少了？”姬雨舟后退一步，尴尬问道。
奉川见她羞赧的模样，不禁失笑，随即将书还给她，“刚刚开始。”
“我不经意发现这本书，便好奇读了读。”
这本书姬雨舟还没看完，不过这就是一本爱情小说。
“师兄，你别误会，我不爱看这种书的！”姬雨舟连连摆手，把锅甩了出去，“是小若送我的，我只好收下……”
对不起了小若，为了我在师兄面前的形象，只好委屈你了。
奉川不以为意，反而说道：“感觉挺好看的。”
“师兄也喜欢看这种书吗？”
姬雨舟瞪大眼睛。
“没有，只是这本书——”
奉川解释着，“设定还挺新颖的。”
书里女主和姬雨舟同名，她看得时候总感觉怪怪的，所以没多看。
尤其是书里的情节，她总能猜到，她还以为是书的故事太老套了。
就记得人鱼男主似乎有个什么特殊的能力。
一哭的话，人间就会降雨。
如果大胆代入一下，那个人鱼男主，是师兄的话，好像也不会违和。
她赶紧打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能亵渎师兄呢？
“师兄，这种书，我们少看。”姬雨舟拿过书，放在身后。
“主角与你同名，你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奉川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姬雨舟摇摇头，微微笑着，“师兄，这是巧合而已啦。”
她打趣道，“难不成，师兄怀疑这书是我写的？”
一向温润如玉的师兄，脸色凝固了一瞬，收敛了些笑容。
她好像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奉川这细微变化，拿起了桌上的杯盏，说道：“唉，昨晚上我喝醉了，错过了花朝节的晚会，可惜了。”
“昨晚我带你去放了花灯，然后逛了逛，不过你那会儿已经睡着了。”
“那师兄岂不是背了我一路？”
奉川轻轻点头。
姬雨舟尴尬转过身，拍了拍脑袋，内心懊悔。
多好一增进感情的机会，她白白浪费了。
“师妹，既然你醒了，我有事与你说。”
“何事？”她探了探脑袋，在桌边同奉川坐了下来。
“先前那个刺客，她昨天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从谈话中可知，她们来云州城有不可告人的计划。”奉川一步步分析着，眉头皱了皱。
“她们身份不简单，不知道所做的事会不会对无辜百姓有害。”
“如今花朝节已过，师妹如何想？”
花朝节过去了，他们可以开启她们新的旅途了。
姬雨舟细想了一下，她绝对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
“我觉得我们还是调查一下吧？”
奉川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而且经过我的观察，我想我猜到她们的主要目标。”
“是什么？”
“沈睢。”
“沈公子？”姬雨舟先是奇怪，“可是她们似乎并没有接近到沈公子，当时刺客想杀沈公子却被我挡下，昨日参加比武大会，除了诱我深入，她们什么也没做。”
她说着说着，分析道，“不对，昨日她们肯定行动了。之前黛秋姑娘被挟持，黛秋姑娘……”
“昨日我看见她了，与沈公子攀谈，不过二人是在不同雅间的廊上。”
那日黛秋姑娘主动邀请沈睢关戏，现在二人已经这么熟了吗？竟然会一起看比武大会。
不过不在一个雅间，可能不是沈睢邀约的，二人只是碰巧遇上了。
加之之前伶人与沈睢的怪谈，姬雨舟不免多想。
“黛秋姑娘是不是对沈公子有意？”
奉川也不知道，他答道，“这位黛秋姑娘，和沈公子之前爱上的伶人同名，沈公子却对黛秋这个名字毫无反应。依我看，这不会是巧合。”
“师兄的意思，这个黛秋姑娘也有问题？”
奉川转动杯盏，不紧不慢道，“嗯，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拜访一下沈公子。”
“我们去哪里找沈公子呢？”
“水镜台。”
*
一家高档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岭月跟在殿下身后，左右观察，时刻保护殿下安危。
马车周围围了一圈士兵，一个带头的看见她们出来了，立马上前来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随后他解释：“听闻殿下来了云州城，我家大人特来邀请殿下去府上暂住。”
公主冷冷地回了一个“哦”。
那个带头的士兵却吓得额头直冒汗。
他取来踏板，以便公主上马车，待那二人都上去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妹，婵玉公主。传闻她桀骜不驯，手段毒辣，得罪她的人，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杀头，总之没有好下场。
文武百官对她不满，但都不敢说出来。被这位小祖宗知道了，可有自己受的了。
一路安稳，岭月扶着衣着华丽的公主进了沈府，里面的建筑十分气派，竟和她公主府有得一比。
一位端庄优雅的女子带着仆从正守在府内，见人来了，立马笑着上前行礼。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平身吧。”公主微微仰起头，“你就是沈蕴？久仰大名。”
沈蕴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赔笑道：“感谢公主赏脸，里面请。”
公主看了看府内的装饰，这府邸建得是真不错，云州城地理位置也好，沈府都如此豪华。
沈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笑着问道，“公主来云州城怎么也不知会微臣一声，好让微臣好好款待殿下。”
公主眸子轻轻一转，目光冰冷。
“本宫来云州城，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殿下恕罪，殿下千金之躯，臣是怕怠慢了您。”沈蕴连忙解释道。
公主殿下随着沈蕴来到厅堂，公主坐于主位，沈蕴坐在次位，毕恭毕敬地向公主敬茶。
“本宫此行，想来看看云州城的山水。不想，沈太守的府邸如此豪奢，教人想在云州城长住。”公主悠悠地开口道。
沈蕴捏了把汗，但面色不改，她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殿下过誉了，微臣这府邸哪比得上殿下的公主府。”
“哼，世人都说，云州城风水养人，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云州城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不知沈太守这个位置，你能坐到几时呢？”
公主态度倨傲，但此行目的也显而易见。
沈蕴屏退下人，然后装傻充愣，问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当今太后垂帘听政，皇帝没有实权，她沈蕴是太后一党，如今公主殿下来云州城，目的不就是为了拉拢她助皇帝夺回政权吗？
“我奉陛下之意，特来知会沈太守。”公主忽然笑了一声，“若要长久，还是得顺陛下的意。”
“殿下，恕微臣愚钝。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敢忤逆？”
还在装傻，公主面色严肃起来，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装不懂，也没有办法了。
“本宫听说，你膝下还有一子，怎么不见？”
沈蕴解释道：“望殿下见谅，犬子今日不在府上，应当是去别处了。”
在这谈话间隙，岭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她们此行，便是要拉拢沈蕴，若是不成，沈蕴便只能死了，也将永绝后患。
岭月在沈府暗中观察，她摸清沈府的构造，返回时，听见一个小厮对另一个乔装成百姓的人说道，“速速将这封信寄到京城！”
当机立断，岭月跟了上去，那个拿着信的人出了沈府，岭月选择翻墙。
她跟着他，直到一个隐蔽的路段，想出手打晕他。
这乔装成百姓的人还会点武功，不过对岭月来说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她轻而易举将他打趴下，用绳子捆起来，拿走了那封信。
信一展开，“太后”二字赫然在目。
“启禀太后，公主已到云州城。”
不对劲，不对劲！岭月细想。
看来这沈蕴早就发现她们来了。如今心中只有这一句话，不知太后又对她下达过什么命令。
安全起见，云州城不可多待。
应该立刻传信给陛下。
岭月将那人扔到一个仓库，“好生待着，我不想杀你。”
她派人严加看管，然后命人去传信。
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迅速穿梭，周遭的杂事她不想管，但是街边突然传来哭声。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你这老婆子，别拽着我！”
“大人……求求你……”
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人伸出援手，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路过的人都不敢久留，生怕事情惹到自己身上。
“大娘，发生了什么？”
路过此地的姬雨舟和奉川寻声而来，连忙要扶起跪着的老妇人，大娘却拒绝了，死死扯住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裤腿。
“赵大爷，您就放了我女儿吧！”
“你这老不死的，我看上你女儿是你的荣幸！”
姬雨舟和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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