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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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蒸汽法能制出蜡液来, 李小寒和张辅都松了一气。虽然说有熬煮法能兜底，但能做到更好，两人都不想将就用差的方法。
将目光从那缓慢流出的蜡液上移开, 李小寒转头说道：“先前说的那个三股棉线可以充分燃烧的可能……”
却不料张辅同时开：“你先前说的那个三股棉线燃烧后或许可以自动散开的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 眼里不由自主的都带了些许笑意 。
“我试了一试拧了些棉线……”
“我让百合们编了些棉线……”
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一。
李小寒从衣袖袋中掏出一些棉线出来, 张辅则从青竹手中接过了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扎棉线。
张辅拿出来的棉线十分精巧，毕竟取材自将军府出自丫鬟们之手，无论大小粗细色泽都看起很贵很精致，就不太像蜡烛心。
相比之, 李小寒拿出来的棉线略粗糙了些。且李小寒有着前世记忆，毕竟被室友称荒山野岭种药材的地方，各种意外物资总备得齐全一，李小寒宿舍里有公司派发的蜡烛, 凭记忆中做出来的粗细和大小感觉更接近一。
“得把这个棉线先泡一次蜡液，好让蜡液充分浸透在棉线中，然后晾干，再放入蜡烛中, 可能更加好。”李小寒解释道。
“好, 都听你的。”张辅没有意见。
李小寒便将两人带来的所有棉线都浸入蜡液之中，留出一头搭在外边。
看了片刻, 李小寒说道, “有没有纸和笔, 我们做个实验记录。”
“怎么记录？”张辅疑惑问道, 并示意一旁的青竹去取纸和笔。
“在的匠人, 大多数凭经验和感觉来改善工具, 并且一般靠相传来进行技艺的传承和改良。”李小寒皱眉缓缓说道，“我不说这种方法不好, 只不过太主观了，过于依赖个人，难以迅速有效的得出结论和进行传承。因此，我们需记录方法和数据，帮助我们客观的做出正确的决定。”
张辅听得略带迷惑，相传有什么问题，自古以来，师徒传承便一直这样的。当然，记录来好的。
青竹很快把纸和笔拿过来了，厨房里自然没有书写的案桌的，李小寒指道，“什么不写，随便搬一张桌子就成，我看那张饭桌也可以，条件就这样，将就将就吧。”
于，青竹胆战心计的搬来了饭桌，这……这跟他印象中的公子十分不符啊。
执笔的很自然变成了张辅，李小寒在一旁指着说道
“来，先写个棉线燃尽情况实验报告主题。”
“好，写个简单实验步骤：将不同材料和手法混合编制成的棉线，放入蜡液中充分浸泡后取出，晾干后放入蜡烛中，观察燃烧充分情况。”
“再列一张实验表格，我们有七条棉线，那便分成七列。面分几行，依次写明棉线的特质，大小、股数、材质的等基础信息，紧接着写实验结果，面空白行留着，看看有什么需写的再补充。”
随着李小寒越说越多，张辅觉得自己笔这些信息越来越清晰，心头思绪越明亮。
如果有这样一份实验报告，即使他没有参与这烛心的试验过程，也可以从报告中清晰明了的了解整个过程和结果。
大限度排除了人的主观影响，记录了所有外在客观影响，后得出可以信任的结果。
这不仅仅一分实验报告，一种思维方式的具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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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心中深吸一气，抬眸看一眼李小寒，李小寒还在回忆前世实验报告怎么写的，思考有哪些信息需记录和总结，以及在这个条件可以做到什么。
“把棉线从左到右，依次对应一到七号，每一根我们都剪一来，作标本，粘贴在纸上。”
李小寒说着左看右看，这个厨房的东西很齐全的，有剪刀，将露出蜡液外的棉线剪出一小段出来，“嗯，我们需浆糊将棉线作标本粘贴在纸上，记录编号，这样记录就很清晰了。”
青竹连忙去找浆糊。
张辅则开始思考其他地方不也可以做这个实验记录，毕竟原相同的，“这个蒸汽制蜡法和熬煮法不也需这样做对比记录？”
“的。我想一想，需做哪些记录？嗯，两种方法蜡花的出蜡量做记录对比。”
张辅已经铺开另一张白纸，脑中思考仿照之前的格式，应该如何写，“嗯，对，出来蜡的品质，包括色泽、含杂质的多少、燃烧的情况，甚至同一种方法，开始出来蜡的品质，过一段时间之后的品质，后残渣剩余多
少都值得记录。”
“对。”李小寒低头看向张辅手中白纸的位置，手指划过，“我们可以按时间将出蜡情况分头道蜡、道蜡，以及后的残渣挤一挤估计能再次出一残蜡。”
张辅按照李小寒手指所划的地方，一一写上，边写边说，“昨天画的那张图纸，应该配上。还有在蜡桶，刚开始做，肯定有改良的地方，我们应该一一的调节，桶的高度、筛子的密度、火候大小，这些不同的因素对流蜡速度的影响。后综合总结出好配比，再进行两种不同制蜡法之间对比。”
“嗯，对，小分类实验优后再和大类对比。”
…………
两人越说越多，只剩找浆糊回来的青竹，立在门，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进该退，该不该出声。这浆糊还不？还的吧？
忙碌的时间过得快，蜡花源源不断的从城外快马送进来，院子里的木匠在不停的试验蜡桶的的各种形状，张辅和李小寒一桶一桶的蒸出蜡液，分析不同时段出蜡的品质，调配不同的烛心。
“这样看来，七号蜡桶的高度宽度，以及内里配置筛子的大小粗细，综合流蜡速度和杂质的多少，合适的。”李小寒指着试验数据道。
虽然夏末秋初，这一天到晚在厨房还热和不便，幸亏今日穿的窄袖上衣，可以把袖稍稍挽到手腕上一，方便行动
“嗯。配合号蜡烛棉线数据，这出来的蜡，已经可以做到不用剪烛心了。”张辅提笔写七号蜡桶加号烛心的组合。
因一整天都在断断续续的写字，张辅的手指间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墨迹。黑色的墨，在修长如玉的手指上更加显眼，只不过两人都不很在意就了。
“今日就到这里了，我先送你回去，免得晚了。”写完后一个字，张辅抬起头来说道。
昨晚李贤东找到同福酒的事情已经有属向张辅报告过了，今日不必像昨日那样着急，早一把李小寒送回去好。
“好。”李小寒低头放衣袖，“明天我们试一试那个香薰蜡烛的方法。”
“成。”
两人偕步一同走出厨房。
顺利回到谷门巷子，张辅特地进去拜访了李贤东，喝了热茶打了招呼之后方离开，以示尊。
李贤东在也练出来了，起码在张辅称他伯父的时候，李贤东战战兢兢的答应了，还能顺着说两句客气话。
可惜在自己吃晚饭的时候，就回了原形，“你们在搞什么新东西吗？张公子都喊我伯父了，甚吓人。”
李小寒夹了一筷子豆腐，好笑的说，“在试验一些东西。爹，有这么吓人吗？”
“有。”李贤东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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