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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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熟悉的男声冷不防出现在耳畔，僵直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梁悦宜有些腿软，不由得双手攀着他支撑自己，胸口因为惊吓用力猛跳，她喘着气说：“你吓我一跳。”
这间空教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江阅川盯着她的脸。
他压低声音问她：“你以为是谁？”
梁悦宜以为是于慕。
她在洗手间思来想去，跟在她后面，在厕所外默不作声久站不走。一个个排除过去，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但她无法确定，不想说出来免得江阅川担心。
“我以为谁故意恶作剧吓我。”梁悦宜不高兴地说，话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空，她被凌空抱起。
梁悦宜紧紧地扒拉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缓神。
江阅川的臂力强劲，抱起她不带一丝颤抖。
“等你半天不来，还以为你怕黑。没想到，原来你是怕人。”刻意压低的嗓音掺着些许笑意。
梁悦宜感觉到几分嘲笑，不高兴地撇撇嘴。
江阅川扶了扶她的腰，哄道：“等下吃完，开车带你去放烟花，就我们俩，好不好？”
梁悦宜说好，听出他心情似乎不错，她趁机要求：“那明天我可以不去医院挂水了吗？大年初一去医院不吉利。”
江阅川有些好笑，她到底是有多抵触医院，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马克思主义怎么学的？”
“我就不想去，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梁悦宜直白地说。
医院那个地方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不过她没说出口。
江阅川听出她的情绪，轻轻捋着她的头发，手指插入发丝间安抚，他妥协一步：“如果晚上体温正常，那明天先不去医院。”
“好耶！”梁悦宜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把她放下来。
江阅川先是掂了掂怀里的分量，然后才把她放在地上。
“等回去后，让淑琴阿姨给你补补。”他自顾自地说着，“病这两天，我看又瘦了不少，捏起来都是骨头。”
“哥哥，你好唠叨。”梁悦宜笑着说，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勇气，瞬即拉过他的脖颈。
江阅川停住了话，在昏暗的空间，目光灼热定定地望着她。
下一秒，梁悦宜踮起脚，主动吻向他，鼻尖轻微碰撞，两股温热气息缠绕交错。
身前的男人有些惊讶，往常两人之间的亲热都是他占主导，她脸皮薄，从不主动，让她给点反应，她都像个树懒磨磨蹭蹭，推一下动一下。
江阅川似是很不满足，不等她退开，一手揽着她的腰，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开始在她的唇齿间侵袭。
他先前喝的是不带酒精的果汁，唇间仿佛浸润在酸甜可口的葡萄汁，梁悦宜却好似尝到酒精的味道，晕头转向。
隔壁教室的电视机音量不轻，歌舞声音随风飘了过来，热闹欢腾，辞旧迎新。
而此刻，他们在这里耳鬓厮磨，安静地接吻。
窗外的夜空蓦地一声巨响，一束火花在上方迅速炸开，绽开一朵璀璨的烟火之花，耀眼夺目，连星星都为此黯然失色。
梁悦宜扭头望向窗外，烟花坠落到眼底，笑意盈满如灿烂花海。
而她身前的男人，目光凝视，始终望着她。
梁悦宜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嗡嗡作响。
她出去的时候太久，隔壁教室的人问到了她。
江阅川替她理了理被压到的头发，又帮她把衣服扣起来，最后才打开教室门，一前一后和她走进隔壁的教室。
一道人影从走廊暗处走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江阅川带着梁悦宜提前离开支教学校，开车前往隔壁一处空地放烟花。
她的身体还没痊愈，江阅川没让她在外面玩太久。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回到酒店。
酒店门口刚刚结束一场舞龙舞狮表演，散了一地烟花爆竹的残留物，酒店的保洁拿着扫帚清理地上的碎屑。
据说表演队都是当地村民，从街头舞到街尾，每晚都有三四场。
两人走进酒店大堂，大堂经理递过来一个红色礼盒，喜气洋洋地说：“江先生江太太，除夕快乐！这是我们酒店送您二位新年礼物，”
梁悦宜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惊诧地睁大眼睛。
她正想说话，身旁的江阅川接过礼盒，笑着回道：“新年快乐，生意兴隆。”
江阅川牵过她的手走往电梯。
电梯停在一楼，江阅川手挡着梯门让她先进，回过身，从电梯镜面看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阅川知道她又开始多想，点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带了些许无奈：“不然怎么说？说我是你的哥哥？然后是不是还得和人解释，为什么做哥哥的，和妹妹睡在同一张床上？”
梁悦宜乖乖地听着，讷讷地说：“我只是吃惊，没别的意思。”
电梯没按楼层，迟迟没有动静。
梁悦宜小声地添了句：“没按电梯。”
江阅川看了她一眼，伸手按下数字，电梯立刻缓缓启动上升。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面板上的数字在不停地向上跳动，梁悦宜瞥见他手里的东西，问了句：“送什么东西了？我来看看。”
江阅川缓了缓神情，把东西递给她。
盒子是竖形制礼盒，拆开封口，梁悦宜看了一眼，白色毛巾、绿茶包、当地特产小食以及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梁悦宜正要掏出来，看清包装上的字后，立刻松了手，下一秒她迅速合上礼盒。
电梯抵达所在楼层，江阅川让她先出，随口问了句：“送了什么？”
梁悦宜脸色古怪，慢吞吞地说：“一些小玩意。”
江阅川没追着问，掏出房卡开了门。
梁悦宜坐在起居室的小沙发上，眼神时不时往那礼盒上转。
最后一次看向礼盒，她已经伸手过去，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一盒避孕套明晃晃地夹杂在其中，把梁悦宜看得面红耳赤。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玩意，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梁悦宜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正好人不在，她偷偷看一下没关系吧？
一盒三只，包装盒上画了一朵红色的小蘑菇，上面写着凸点、螺纹字样，难不成还有其他款式？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梁悦宜捏着那片小玩意儿，好像里面是个圈圈。
她蹙着眉，像在思索什么难解之谜。
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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