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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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君宜做了个梦,梦中的她小小的,声音又大,脾气也更娇气。
她好像轻轻摔一跤,蹭破点儿皮,就要悄声地哭,被母亲扶起来,母亲轻言轻语慰抚她,父亲把她抱起来,填平了绊住她的小坡。
后来,下了一场大雪,满地银亮。
她突然就长大了,再也没落过眼泪。
照君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世界空白一片,犹如一张厚实的白纸。
仙家五门,大义为先的归墟界,破釜沉舟的吾庐峰,丹穴山烈焰万代……一切的一切,都空喊着虚假的仙门口号。
照君宜在这个梦里就是知道,这些世世代代流传下的仙训都不堪一击。
真正的归墟界老朽严苛,吾庐峰鼠目寸光,丹穴山阴险狡诈,邓林谷小肚鸡肠,神荒狱更是谎言不断。
所以有了玲珑门。
掀起五足鼎立的一角。
忠全有敬,不拜无门,这是玲珑门的仙训,而这个仙门好似也真正做到了这一点,只是灭门太早。
照君宜的意识一片一片,想得事情也杂乱无序,她又看到了沈之霆,他是玲珑门的弟子,可是他背叛了玲珑门,忠全有敬在他身上并不奏效。
她在梦里也有些害怕,照君宜想醒过来,她似乎钻到了别人的记忆中,小心翼翼窥探着,稍不注意就会被梦里的主人发现似的,可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被摁在了这场虚幻之中。
她只能静下心,捋着自己的事情。
亚达死了。
照君宜意识到。
她只留下了亚达的一截骨头,戴在手腕上,跟缚灵们凑在一起,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怎么也留不住朋友呢。
心脏又在嗜血般疼痛,每次这种感觉袭来,她都能看到很多之前的事情。
巨人族的复兴和死亡,从她眼前飞一般的闪光,从蛮荒极地到巨人之境,她看到了亚达的一生。
回忆之时,她竟然能听懂巨人语,亚达爱护他妹妹,他从跟照君宜一样大的小巨人,长到了担负起巨人族的巨人王。
大多数巨人等待死亡之际,是亚达唤起了他们的希望。
他找到了谈化青,谈化青也自愿把他们藏进三天寨。
他们舍弃了原先的一切,祖上巨人的坟墓被他们亲自夷为平地,骨头烧掉,永绝后患。
……
“这些巨人骨怎么办?”小牵牛花问,“要不要烧掉?”
他们拦下的这些巨人骨,零零散散堆在苍深的地面上,还有骷髅的碎肢覆其表面。
“不能烧。”付雪瑶道。这是最后的巨人骨,仙门也需要。
“先藏起来,出了寨后,禀告掌域。”白奉贤转头道,“时暄,灵脉之力还够吗?”
任时暄点了下头,半寸白光自时令剑尖迁出,这一片骨头瞬间消失不见。
依旧藏在巨人之境,只是需要灵脉之力源源不绝的供养,由此来藏庇。
任时暄他们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有走出巨人之境。
如今巨人全部覆灭,巨人之境也未有塌陷的意图。
三天寨应该还有一境,何袅袅或许在最后一境。
他们与竹桃一方交手时,并未看到照湘和,只有一种可能,照湘和从竹桃她们手中逃跑了,逃到了最后一境,或许出了三天寨。
任时候暄并不打算现在唤醒照君宜,他先是把她身上的羽衣褪下,白奉贤告诉他,羽衣是一位被照君宜当作朋友的巨人送的,所以任时暄不会丢掉。
他顺着这条溪流,把羽衣清洗干净,只是羽毛太过刺人,照君宜指尖一条长痕,就是被翘起羽根刮出来的。
他摊平照君宜两只手,垂下眸,轻轻拂过她手腕。
她圆润的指甲里都是血泥,手背手心一层层血口,数不清。
这双手,他平日总会用手帕给她擦净,哪怕是洗一件衣裳,任时暄都不舍得让她去做。
不止是这双手,照君宜每一处,他都不愿意有外物沾染,遑论如今的皮开肉绽。
他烧了温水,手帕轻轻地拭着照君宜手掌,指缝里也被他清理得干净。
任时暄沉默地把她抱在怀里,牵着照君宜的手,等了很久,才克制而又珍重地将嘴唇覆在她手背上。
短暂而轻柔。
他把药为她涂上。
任时暄撩起她头发的时候,发现她额角竟也破了一块儿,眉心微不可察地拧在一起。
药又抹在额角处,他稍一侧眼,又注意到照君宜雪白脖颈间的半圈疤痕。
这是照君宜留下的,唯一一处疤。
他不忍心似的躲开了。
叹口气:“你啊……”有太多无可奈何沉在心口,又不能道出。
照君宜这身里衣也要换掉,任时暄不能为她换,他也不希望别人给她换。
就这么又抱了一会儿照君宜,任时暄才为她解开这睡意。
照君宜没有立刻醒来,反而是抬了抬不舒服的后颈,寻个舒服位置,继续靠回去。
侧着脸,抵着任时暄的胸膛再度昏睡。
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睁开眼。
攥着手,捶在任时暄胸口,道:“好硬好鼓的枕头,不舒服。”
任时暄嘴角微微抬了抬,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受伤的双手又伸开:“嗯,听话,涂药了。”
照君宜眨了眨疲惫的眼,眸子里都是任时暄的模样,这才断断续续记起她睡前的事。
“你来了啊,任时暄。”
任时暄又嗯了一声,良久后才道:“抱歉。”
照君宜摇了摇头:“你不要向我道歉,没什么亏欠我的。”
溪水潺潺,照君宜转头盯着溪面,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有的。”
任时暄的声音比溪水还要清,这二字放的如此之轻,照君宜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腿有点儿疼,也不想从任时暄怀里起来。
抬了抬手,一层药香袭来,氲在空中。
“巨人们呢。”照君宜问。
任时暄道:“葬在那了。”
照君宜从他怀中冒出半个脑袋,朝后看,白奉贤独自一人靠在一棵很远的树上。
“他怎么样?”照君宜道。
任时暄勾起她一缕头发,清掉黏着的一块儿干土。
“他在想你问的,天下道义为何。”
照君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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