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二合一含14.5w营养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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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和奚子行两人出了雅间,站在楼上往下一看。
“六哥?
楼下,六皇子正在和阿骨木多对峙。
原本好好的桌子碎了一地。
六皇子身边跟着护卫,挡在他面前,气氛剑拔弩张。
阿骨木多:“再说一遍,你收回那句话,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六皇子:“哪句话啊,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阿骨木多:“‘北疆人也没多厉害’这句话。
六皇子撇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
阿骨木多怒而拔刀,锋利的弯刀当空劈下,六皇子的护卫用剑一挡,刺耳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后,护卫的剑竟开始出现裂纹。
曲渡边暗道一声糟糕。
见血就不好收场了。
在护卫的剑彻底断裂的那一瞬间,曲渡边夺走奚子行手中的‘判官笔’,暗运内劲,并指一甩。
铛——!
阿骨木多被震的手一麻,没有防备之下,手中的刀险些没握住。
他猛地抬头看。
二楼栏杆处,一红衫小郎君朝他打了个招呼,“嗨,兄弟,别那么大火气。
六皇子眼睛一亮:“小七!
曲渡边没耍帅直接跳下去,规规矩矩走了楼梯。
奚子行跟着他,到了一楼后,默默捡起自己的笔,找了个好位置,聚精会神的看着六皇子和七皇子。
阿骨木多:“你们认识。
曲渡边稍微了解下情况后道:“他是我哥哥,要是说了不对的话,我代他道歉。
他握住阿骨木多的手腕,想把刀送回了刀鞘,笑了笑。
“兄弟,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阿骨木多下意识运起内力,抵抗这股力量,曲渡边内劲一运。
僵持片刻后,阿骨木多的刀顺着曲渡边的力道,缓缓收回了刀鞘之中。
曲渡边收手,打量了一下阿骨木多。
阿湘公主来京,带了北疆的人,听说北疆护卫的领队叫阿骨木多,是王庭首领的侄儿,与首领较为亲厚。
眼前之人穿着打扮与一般北疆人不同,想来应该就是阿骨木多。
年龄也对得上。
现在阿湘公主还在大周,如果动手见了血,不利于大周与本代北疆王庭邦交。
阿骨木多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手腕红了一圈,骨头差点都要被捏碎了,却并未生气,反而升起了几分战意
。
他猜出曲渡边二人身份非富即贵,勋贵不能让他低头,但他佩服能将他击败的勇士。
因此,他的态度反而好了些。
“不接受你代替道歉,你与我比,赢了我就不追究。
“凭什么给他道歉?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六皇子顿了一秒,怒道:“小七给你道歉你竟然不接受?!
曲渡边直接捂住六皇子的嘴。
“比什么?
阿骨木多:“找个地方,直接交手。
曲渡边皱皱眉,“不太行。
阿骨木多冷笑:“怕了。
曲渡边:“我衣服是家里人新做的,料子轻薄容易坏,直接交手太粗暴了。
阿骨木多睁大眼:“都是男人,你把衣服脱掉不就行了?
曲渡边:“哎呀,我害羞。
阿骨木多:“………
大周人真的是。
皮一下很开心,曲渡边说:“比比射箭吧,京郊西边有片草场。
阿骨木多:“北疆人都擅骑射,你比这个,不如直接认输。
曲渡边:“输就输呗,比一比再说。
阿骨木多:“你不怕,我奉陪。
说着就要走,曲渡边道:“等会儿,桌子谁弄碎的?赔钱。
如意楼有他舅舅的股,别说外人了,弄坏东西,亲哥都得赔钱!
阿骨木多赔了钱,几人径自去了草场。
徐诚想搭话没有搭上,抓耳挠腮的跟了上去。
奚子行叫了他一下:“喂,你待会儿要是不想太难看,就别跟着小七了。
朋友多年,他看得出来,小七本来就不喜欢徐家二房,现在对怂恿六皇子的家伙生出了真火。
要是徐诚跟上去,指不定什么下场。
徐诚蹙眉:“与你有何干系!
语罢匆匆追上。
奚子行摇摇头,好言难劝该死鬼。
他翻开[六]的册子,在上面又扣两分。
六皇子瞬间掉到及格线以下。-
京郊的草场是专门共勋贵人家打马球或者是联系骑射的地方。
有靶场,还有专门来教人射箭的武师傅。
当然,这里的整体条件肯定比不过皇宫里给皇子们练武的地方。
阿骨木多挑了把趁手的弓箭,用力拉了拉。
挑好了之后,他看向曲渡边那边:“好了没有?
六皇子:“催什么催!
他正在给曲渡边掌心缠布,防止麻绳磨破掌心,缠好后,又去检查了下弓箭。
“弓箭不行,上面有毛刺,扎手里麻烦。换一个。”
阿骨木多嘴角一抽:“至于么,你知不知道他力气大的能捏碎我腕骨。”
六皇子:“那是他武功练得好啊。”
阿骨木多:“对啊,他一个练武的,用得着这么仔细?”
武人一般不都是比较粗糙的,就算他们大周文雅些,那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六皇子翻了个白眼。
武功好不代表人就强,他们兄弟几个生病的次数加起来再翻倍,都没小七一个人生病次数多。
小七要是在比试的时候破点皮,他接下来都别想安生了!老四一个人眼神就能杀死他,大哥也会数落。
奚子行也加入了检查隐患这一行列。
曲渡边:“你不至于吧,六哥就算了,你也被传染了?”
奚子行想了想自己专门给曲渡边开的生病记录本,“你之前就因为练武被箭头划伤,导致高烧。我猜测是箭头有点脏才会这样。”
曲渡边:“……”
那是意外,练武和模拟赶一块了。
奚子行认认真真把曲渡边等会要用的箭头擦干净了,一一整齐摆好,然后检查了下曲渡边掌心缠着的布,“再紧一些吧,不太对称。”
阿骨木多忍无可忍:“喂!”
还比不比了到底!
曲渡边把这两个没完没了的家伙推开,持弓上场。
奚子行退到一边,徐诚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奚子行:“作甚?”
徐诚:“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来了。”
奚子行:“什么?”
徐诚:“原来你比我会舔。”
又是擦箭头又是绑绷带,还特自然,他是学不来。
‘舔狗’此词不知何时盛行的,被用来嘲讽话本中那些被忽视、被厌弃、被百般羞辱仍旧笑脸相迎的痴男怨女。
奚子行反应了一会儿才联想到这个词,随后耳朵涨红,咬牙切齿:“那不是奉承巴结!”
徐诚才是舔狗!
他只是关心择主名单人物而已!
要是七皇子不合格,他奚子行绝对绝对不会关心七皇子手边弓箭没有没有毛刺。
徐诚:“你怕我跟你抢。”
奚子行压下恼意,“脏的人看谁都脏。”
这边,曲渡边道:“咱们换个玩法,来个刺激的,怎
么样?”
阿骨木多:“什么?”
曲渡边:“你我头顶都顶着草莓,朝着对方射箭,击中草莓者获胜。当然,若是都没射中或者都射中了,加赛一局。”
“啊啊啊不行不行!!”
阿骨木多还没说啥呢,曲渡边这方传来两声尖叫。
奚子行和六皇子。
他俩心跳直接往上狂飙。
曲渡边按下他俩的脑袋,挑眉道:“生死不论,敢不敢玩?”
阿骨木多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劲儿:“玩就玩!”
说做就做,两人甚至当场签了生死不论的契书。
曲渡边从草场亭中的果盘里,拿出一枚草莓,顶在头上,往后倒退着走了五十米。
边走,他边打了个响指,“六六大顺。”
看起来是对阿骨木多的祝福,其实是他跟乙十二之间的暗语。
叫乙十二见机行事,要是这家伙真的不行,乙十二会及时把箭头截停。
玩闹有意思,玩命就不奉陪了。
随着他的退远,六皇子和奚子行的心一点点往上提。
六皇子欲哭无泪:“完了,这要是出事,我得死了吧……”
奚子行:“太冒险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是谁有个主动把自己至于危险境地的主公,岂不是要化身戏楼的角儿,跟刚才一样天天吊嗓子。
“来吧!”
曲渡边招手示意,“别弄断我的头发哦!”
阿骨木多拉起弓箭,眯起眼睛。
森寒的箭尖对准曲渡边头顶的那一点红。
片刻后,他猛地松手,羽箭飞射而出!
六皇子已经捂住了眼睛:“小七啊啊啊啊啊!”
嗖——
曲渡边头顶一轻,箭尖扎着草莓狠狠射在了后面的箭靶上面,晕开一片红色果汁。
他竖了个大拇指,喊道:“厉害啊。”
阿骨木多笑道:“自然!该你了。”
他放下弓箭,要跟曲渡边换换位置。
“欸不急,你先等等,我得练练!”
“……”阿骨木多迟疑,“练练?”
曲渡边飞快跑回来,“对啊对啊。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在草场射箭的。”
六皇子给他作证:“是第一次在草场射箭。”
往常都是在皇宫专门的靶场。
不过话说一半,也不能叫说谎。
阿骨木多不敢置信:“你不会射箭,还来草场同
我比试?!这不是必输无疑?”
曲渡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来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输就输呗,输了我跟我哥一块和你道歉不就行了。”
阿骨木多懵了一瞬,想起刚才签过的生死不论契约书。
“你…你是想正大光明的用箭射我,你是想为哥哥报复我,你好阴险!”
曲渡边对准五十米外的人形靶,拉开弓箭,一箭射出,正中人形靶两腿中间,“哎呀,射歪了。”
阿骨木多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后背发寒。
曲渡边遗憾说:“果然,还是面对真人的时候压力大,压力大,就容易发挥好,我可真善良。”
随便又射了几下,分别射中人形靶的眉心、肩膀、肚子。
“好啦!你去吧,我准备开始了。”
他催促阿骨木多。
阿骨木多陷入沉默。
曲渡边:“你不要赢了吗?”
阿骨木多:“………”
他看着曲渡边的面孔,好像看见了北疆各部落传闻中,会笑嘻嘻掏走人心肝的魔鬼。
“不了,我——”认输。
曲渡边微微眯起眼,瞬间张弓搭箭,对准阿骨木多的脑袋,猛地松弦,箭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过草莓,凌厉地扎在后方的靶心!
噔——
尾羽震颤。
阿骨木多瞳孔蓦地扩大。
曲渡边笑眯眯的上来,踮脚勾搭住他的肩膀,“嗐,手痒了嘛,不过还是你赢,毕竟咱俩距离才两三米嘛。”
“还是跟你道歉,大周和北疆王庭因为阿湘公主交好,咱们要是恶声恶气的,岂不是伤了双方颜面。”
连消带打,言语诚挚。
阿骨木多不是死缠烂打心性狭隘的人,他定定地看了曲渡边片刻,“我六岁开始习武,看得出来,你底子很强,有机会交交手,看看谁厉害。”
六皇子吐槽了一句:“肯定是小七啊,他两岁半就开始练武了,强不是应该的么……”
阿骨木多:“几岁??”
六皇子:“两岁半啊。哦你别误会,我家没有虐待小孩,小七是因为经常生病,才练武强身的,我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开始喝药打拳了。不过没太有用,他身体还是蛮差劲的。”
阿骨木多再次沉默。
差劲?
看不出来一点。
这些人眼睛是瞎的吗。
他一腔话憋在胸口,最终只是说了句:“下次找时间切磋切磋。”
曲渡边
:“或许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阿湘姑姑的公主府么距离皇宫又不远。
阿骨木多走后曲渡边拍拍手解下掌心的绷带看向徐诚“阿骨木多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知道。”
“挑起大周和北疆争端的罪过你担不担得起?”
徐诚:“表弟你话严重了我哪里……”
曲渡边笑说:“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有别叫我表弟我根本不想看见你。”
六皇子看了半天回过味了:“小七你跟他关系不好啊你俩不是亲戚吗。他来找我的时候还说你们关系不错。”
曲渡边:“挺讨厌的三年前卢国公春风楼闹事他还骂过我。”
六皇子抬眼:“徐诚你骗我啊。”
徐诚笑容一僵。
曲渡边勾住六皇子的肩膀“还有事先走了回去跟你家里老爷子说要是还想保住光禄寺卿的职位在京城就老实点。”
设计徐月清和皇帝相爱酿成原主母亲一切悲剧的开端这烂账本来外祖父已经讨过他身为小辈不好再管。
但徐家二房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如此下去小事不管迟早是祸端他也不介意帮外公清清门户。
丢下这句话曲渡边扯着六皇子走。
而等到草场基本没人后乙十二出现在亭中石桌旁把桌面上的生死不论契约书拿起来叠好放在了怀中。
奚子行看了一出热闹跟曲渡边道别之后就回了家准备为难元姐儿夫婿的拦亲题目去了。
“你自己带着护卫回宫今天的事儿别跟其他人说。你要是说了屁股被打烂谁也救不了你。”
六皇子发誓:“你放心。”
曲渡边没忍住给了他一下子“六哥你交的朋友名声都不怎么好往后还是尽量别跟他们玩。”
六皇子:“他们都是巴结我
曲渡边:“……”
他挥挥手:“你还是回去吧。”
“你不走?”
“都到京郊了我去山上看看大黑你回宫见着叶伴伴的话跟他说一声我回去晚点。”
“哦……行知道了。”
见他走了曲渡边才转身朝着那座无名山走去。
“六六出来吧。”
乙十二出现走在他身边。
两人一起爬山曲渡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顺手在上山的时候摘了不少的野花。
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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