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蝙蝠猫的噩梦（下）【出场成员：狂笑之蝠】

死于他手？

死于？

有什么人死在了他的手上吗？

蝙蝠猫没有答案。

可明明大脑还处于思考状态，喉咙里却有已经成型的答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这个世界注定会走向灭亡，问这种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这具身体仿佛意识到他不是本体似的，没有再给他一分半毫的控制权，他的处境也陡然间变为一个拥有着第一视角，却无法干涉接下来一切的“囚徒”。

得到这样的回答的狂笑之蝠则是手指掩唇，后退几步的同时，展现出了一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模样。

“怪不得巴巴托斯大人会如此喜欢你，就连当初的游戏也是在他的默认下进行。”

随着游戏这一字眼出现，就算再怎么不相信心中那可怕的猜想，蝙蝠猫也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及成为第八位梦魇骑士的正是他。

亦或是未来的他。

如果说先前的猜想仅仅是让他感到不安，那么当这一猜想转化为现实时，难以言说的荒谬感就占据了他的脑海。

这会是一场噩梦，还是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事？怀揣着这样的疑问，按下想要逃避的本能的蝙蝠猫努力镇定了下来。

“就算没有那场游戏，我所面对的这个未来还是不会有所改变，我照样会面对一个面目疮痍，逐渐凋零的残破世界。”

尽管未来那满怀绝望的自己每多说一句，他的心就不由得向深渊跌落一分。

“唯有毁掉那个世界，唯有毁灭才是救赎之道。”

煞白的脸庞上由于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而闪过一丝失落，就得到了如此出乎意料的答案，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的狂笑之蝠连忙肯定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唯有毁掉那个黑暗到足以让我们的世界噩梦成真的世界＊1，成为那些依靠着我们的磨难向上的家伙的梦魇，我们才能得到对得起那些手中消亡的世界～哈哈哈哈！”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扔出了一张熟悉的，烙印着小丑皇模样的金属扑克，在其落下的瞬间用手指稳稳夹住了这张扑克，挡在了自己的左脸之上。

“那么作为未来要一起共事的同僚，你想要让我们如何称呼你呢？我可爱的新同伴。”

面对着狂笑之人的疑问，几乎要被现下情况构成的无形重压压垮的蝙蝠猫听到未来的自己如是宣告道：“破灭之影，这样叫我就好。”

紧接着，几声清脆的咔擦声便响彻寰宇。

也不知是象征着脚下已经失序的世界彻底如碎裂的玻璃般走向尽头，还是这个步入坟墓的世界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如此的“蜕变”奉上新生的礼炮。

若要问蝙蝠猫本猫是何看法？蝙蝠猫还是更倾向于前者。

他可不认为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会感激一位亲手终结自己生命的刽子手。

哪怕这名刽子手正是未来的他，蝙蝠猫也是绝不会认同这种理念的。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这一看法似的，许多遭受埋没的记忆顿时如滚滚潮水般袭来，无数眼前逝去的面孔也在此刻鲜活……继而在他手中调离。

“老朋友，他们要我乖乖呆在地底堡垒里，等思考出别的可行的办法，再来挽救于你。”

“可我毕竟几十年的时光都耗费在哥谭，耗费在了构建你、哈维、我，我们的理想蓝图上，实在还是舍不下哥谭，舍不下你这位老朋友的。”

这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戈登副警长？

注视着记忆里眉目间满是忧愁之色，只能通过抽烟解闷，故作轻松的詹姆斯戈登，蝙蝠猫有些不太确定的想。

不过稍后，大概消化完记忆的蝙蝠猫就自问自答起来。

不，戈登不仅已经成为了GCPD的局长，还是个与他哥谭携手多年，多数时候摆平不必要麻烦的编外搭档。

通过记忆了解了戈登的为人，不由得为戈登会升任局长而感到的蝙蝠猫刚松下神经，露出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惨遭手臂贯穿胸膛，颤颤巍巍地想要拿起一支烟，却几度滑落的戈登就出现在了蝙蝠猫的眼前，“咳……老实说，你可真不念及曾经的情谊，居然让我连支烟都不能抽完。”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戈登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眸就失去了光彩，就连想要捡起香烟的手也跟着彻底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一起倒向了地面。

“布鲁斯老爷，作为一位一直照顾您至今的管家，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您。”

“哪怕比这黑暗多的时刻您也经历过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您却放弃了？”

可没等蝙蝠猫从戈登的死中缓过神来，须发花白，比初见时沧桑许多的阿尔弗雷德，他所敬爱的老管家就出现在眼前，抬手颤抖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而有了戈登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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