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至此演员登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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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关闭的瞬间，神庭教会的空降战舰外部亮起一层纯白的防护罩，风驰电掣地冲向远方。

鳞次栉比的房屋急速倒后，行人如五颜六色地蚂蚁缓缓前进，几息之间便看不到踪影。

步入空降战舰的格瑞塔心潮澎湃，双手和脸紧贴着战舰干净的玻璃，一层层哈气随着她的痴笑遮掩住努力瞪大的双眼。

海耶伊莱·罗厄西裁决官去了管控室查看目的地的情况，尤利弗里教士自主去了甲板戒备，以防发生什么神圣水晶监测不到的异变。

偌大的待机室里就剩下编外人员的她和达尔神父。

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达尔神父缩在角落，双手环抱闭目养神中。

不习惯安静场所的格瑞塔觉得此情此景，她应该掏出自己毕生文采，为流逝的大好风景吟诗一首。

眼看着从里到外黑漆漆的森林越来越近，年轻的虔诚修士张开了嘴，想了想……想了又想……

感慨的赞美之词宣泄而出，却在最后关头集体翻了车，堵在嗓子眼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

千言万语回炉重造，最终融为两枚发自肺腑的大字——

“唔——呕——”

“喂！”达尔神父带着他万年不变的嫌弃口吻跑过来了，噼里啪啦地撞倒了待机室桌上的瓶瓶罐罐。

黑暗毫无预兆地降临，房间的可见度下降，也剥夺了令人安心的暖意，仿佛突然被丢进了雪窖冰天。

哪怕是天生视力卓越的格瑞塔，也才勉强看到自己手掌的模糊轮廓。她强忍恶心与突如其来的心悸，哆嗦着双手合十默念对“创世神主”的赞词。

数十颗光点如萤火虫般漫无目的地飘散飞舞，勉强照亮她所在的一圈范围，让达尔神父找到方向。

格瑞塔的能力足以制造出让整个房间亮如白昼的光芒，可现在这些萤火虫已是她的极限，就连维持光点都让她头晕目眩。

“来，喝水，深呼吸。”达尔神父撑着她，小口小口将圣水喂给她喝。

尖锐刺耳的警报回荡在空间战舰的长廊中，持续了几秒，戛然而止。

“待在原地，保持警戒！”干练沉稳的男声自广播中流出，背景是女性不甘的怒吼。

紧接着男性沉稳和女性温和的嗓音和声吟唱的圣歌响彻，驱散一点点寒意。

格瑞塔恍惚中觉得自己从边境极寒之地坠入冬日川海冰层之下，过去喝醉酒埋进雪地长眠不醒的熟人们在海底向她招手。

来自唱诗班具有驱除邪物的圣歌几乎没什么用，她的四肢愈发无力，支撑恩赐能力的灵力即将干涸。

枯萎的可能不是她的灵力，是她的生命。

“我要**。”格瑞塔哭丧着脸说道：“我才十五岁，我不想死。”

“冷静点，空降战舰遭遇突发事故时会自动抽取光属性恩赐者的灵力作为后备能源，强制启动防御模式。”达尔神父扶她坐在椅子上休息，抽出腰间的长剑紧张戒备着。

“所以，我是燃料……”格瑞塔欲哭无泪，“连候补都不是吗？”

“空降卫队又不是过家家，说进就进，你知道一年的死亡率是多少吗？经验、实力、突破对死亡的恐惧，三项不达标永远不可能收编进空降卫队，好好努力吧。”

达尔神父嘴角抽了抽，叹息着分出一点精力来安慰虚弱的少女。

黑暗中忽现一团赤红的花火，宛如嘶吼的雷电，自下而上撕裂了遮挡天空的漆黑屏障。阳光穿透薄云，好似神明投来的目光，照亮战舰周边，让里面的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根根干枯粗大的树根盘踞在飞空战舰表面，交叉缠绕，封锁战舰前行的道路，留出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小缝隙。树根尖端长出的黑色果实分泌着恶心的液体，紧紧贴在玻璃外围。液体一部分穿过玻璃与战舰的衔接处，渗入战舰内部，落至地板发出被腐蚀的“刺啦”一声。

就像遇到了天敌的老鼠，阳光照射下的黑色果实膨胀，扭曲成了不规则的奇怪形状，狼狈地逃进阴影里。

格瑞塔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暂时安全了。

赞美主的仁爱。

……

“主啊！您不爱我了吗？！”

一个男人绝望呐喊，泪水，鼻涕，还有不可多说的体液脱离大脑控制不住流下。

条件反射般地念出心中所想，求生欲侵占着所剩不多的理智，浑然不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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