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双剑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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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剑谱收好，兮妍又道，“我修习剑法已近十年，但此前确实从未曾想过要自创剑法，这些年也只习过师门的太乙玄门剑。
纵使太乙玄门剑博大精深，但对于创设剑法来说，或许还是深有经验不足之感。我观司马郎君的剑术当是博采众家之长吧？”
“其实修习剑法并不在多，而在精，我见你剑法精纯，单论剑术应在我之上，这亦正是创设剑法所需的。
我习过多家剑法，但这不一定是好事，这些年四处征战，走南闯北，我武功也练得有些杂乱，除了剑法，拳术、枪法都练过不少。
若是上阵杀敌这样并无不妥，但若要成为顶尖的高手，这也是一大缺陷。”
司马炎极为坦诚地吐露了自己的练功心得。
“那你我二人便正好取长补短吧！”
兮妍听后却是信心十足，“你方才说要借鉴前人经验，我觉得甚是有理，太乙剑法便是我武当前人的经验。
其要诀之一便是剑随身走，以身带剑，形神合一，不如我们一边比试一边领悟吧。”
“正有此意，这几日与你比剑我每次都觉得自己颇有进益，我们比划着来，或许会更有灵感。”
司马炎与她一拍即合，当即二人便开始举起剑来慢慢比划。
与前几日的比试剑术不同，此番二人不为比个高低，更多在于会意剑式。
但剑招比划着比划着却逐渐快了起来，当二人意识到剑招过快时，又将速度放慢下来，如此便意外有了快慢相兼之感。
二人如此走了几十个回合，兮妍似乎突然参悟到些什么，便道，“我方才似乎有所感悟，不如我们先歇息会吧。”
“好。”
司马炎停下手中的剑。
兮妍再看他时，他竟已十分自如地坐于草地，总算没有世家郎君那份拘礼了，如此便有些江湖小生的味道。
“你方才想到了什么？”司马炎挑眉看她。
“方才你我过招时，无意之间竟有了时快时慢之感，司马郎君可有体会到？”
“自然是有体会，每当我们比划得过快，便会适时调整速度，继而放慢下来。”
“正是。师门的太乙玄门剑强调快慢相兼，我从前竟一直未得其要领，今日才算是真正领会！”
兮妍激动道。
“对了，司马郎君，可否看看你的佩剑。我想知道它与凤剑有何不同，虽眼下龙剑尚未寻得，但若是仿照龙凤双剑来创设剑法，这剑招便能更好地与双剑相匹配。”
“之前我便仔细研究过，据说龙剑比凤剑更为刚猛凌厉，可谓无坚不摧，但凤剑剑身更小、剑体更轻，因而也更为灵活。”
司马炎递上自己的佩剑，细心解释道。
“我这佩剑自是不能与龙剑相提并论，但亦是一把刚猛凌厉之剑。”
兮妍接过那佩剑，“果然与我想的差不多。”
她边仔细端详边道，“那我们第一式便来发挥龙凤剑各自的优势，一快一慢，亦快亦慢，司马郎君意下如何？”
“确是好主意，一快一慢，亦快亦慢，兮妍你当真是聪慧！那我们现在便来试试剑招吧！”说着司马炎便激动地起身。
“好，师门的太乙剑法强调神形之中要做到六合，也就是说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
如此六合方可称为神形合一，我们这第一式便可借鉴这一点，达到神形合一、快慢相兼、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兮妍一边说着一边也起身出招。
此次，二人默契地拔剑出鞘，双剑相拼，清脆作响，过起招来剑意也更为到位。
“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
兮妍一边过招一边提醒道。
两人又过了数招。
“我似乎明白了！”司马炎也十分兴奋。
于是两人停下脚步，梳理双方方才的剑招，又将几处细节稍作调整。
“再来！”司马炎道。
又练习和调整了几遍，剑式也越来越有威力。
“我总觉得这一式蕴含着磅礴之势，却尚未激发，或许这正是剑法第一式所需的，潜藏之势。”兮妍感悟颇深。
“但我们既然要创设与这宝剑相匹配的剑法，第一式自然也不能过于平平无奇，既要有潜藏之势，也必须有令人震撼的威势。”
司马炎却不认同完全的潜藏。
“司马郎君说得有理，我一时竟忘了这是要匹配曾经天下无敌的龙凤剑。那么这第一式便在最后一招使出朝天剑指一柱如何？”
“甚好！我们来试试。”这次司马炎无比赞同。
两人便再次将先前的招式运转一遍。
此次两人皆运起内功全力用剑，一时间剑气奔腾，湖面亦随之波澜乍起。
待到最后一招，两人并行面对湖面将剑朝天一指，双剑相击，湖面竟激起数丈之高的水柱。
“成了？”
兮妍笑着问道，继而忍不住跳了起来。
“是啊，成了！”
司马炎也兴奋不已，他一时情不自禁便欢喜得将兮妍拦腰抱起来直转圈。
“这比我想象的威力可要大多了，哈哈！兮妍你可真是个剑术天才！”
此时二人便似一道用弹弓打中了鸟雀的孩童，又或是一起打跑了敌人的兵士，因过于兴奋，一时竟完全忘了男女有别，更别提什么风雅之度。
远远看去，湖边草地上便出现了一对不停转圈的傻子，男子身姿挺拔、一身白衫，女子红衣素面、长发飘飘，此二人虽看上去傻气但却无比欢快。
直转到司马炎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之感，才停下脚步，待高兴劲儿过去，他看向怀里抱着的兮妍。
她此刻与自己这样近，近到仿佛再往前些，便可轻触那白皙稚嫩的面颊，甚至轻吻那娇嫩绯丽的双唇。
他竭力打消了脑子里这些念头，继而才意识到方才的失礼。
“方才是我一时得意忘形，唐突之处，实在是抱歉。”
“我也太过高兴了，一时也并未在意这些，无妨。”兮妍还沉醉在第一式剑招成功的欢喜里，方才兴起之时倒不觉有什么，此刻她却忽觉赧然，白皙的面颊也忽地涨得绯红。
她不露声色地扭过头去看向天空。
“想不到这第一式竟有如此威力，司马郎君，你说这一式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方才你我双剑相击之时，正剑指当头明月，不如便叫双剑指月可好？”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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