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微笑公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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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到这道声音没有立刻转身，而是迅速远离后才转过身。
四道僵硬冷淡的手机光同时对着发声处照去，一张惨白的人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身后。
她穿着白色睡裙站在原地，乖巧的圆脸上杏眼中黑白分明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众人，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她动作也有些滞涩，微微歪动脑袋，细听还能听见轻微地摩擦声，就像一个机械娃娃。
江雪青握紧拳头站到前方，她神情戒备，随时准备动手。
祝晦握紧了他刚进门时在地上捡的已经断裂的桌腿，走到了江雪青的身旁，忍不住咕哝一句：”有伤害技能真爽。"
郁迎站在他们俩身后，从露出的那道间隙看着对面静静站立的‘女孩’
郁迎：“你是郑音？”
‘女孩’点头。
“对，我们在找你。”郁迎回答了一开始的问题。
郑音：“你...找到...我了，我也...找到你了。”
她说话很慢很慢，像是被设定了某种程序，也像是许久没有用嘴巴表达，正在复健。
郁迎眸光闪烁，问：”你也在找我？找我做什么？“
“找你...你们帮我...杀了黑羊。”
杀了黑羊，这本就是她最开始的计划，但还差最后一点需要确认。
郁迎：“我记得是你告诉我，只有怪谈才能杀死怪谈”
“需要...你们...带我...进去”
祝晦呵呵笑着，觉得真的很有意思，低声说了一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郑山芙没听清，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祝晦将手中的桌子腿丢掉，但身体依旧没有挪动半分，他转过身回：“坐山观虎斗吧。”
郁迎睨了一眼他那看上去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兴奋的表情。
江雪青十分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差点忍不住脚痒踹他一脚。
郁迎问：“你就那么确定，我们带你进去之后，你能杀了黑羊？你的筹码是什么？”
郑音抬起手指向了郁迎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本书——《我的秘密》。
“把它带进去，我就能进去，”然后又将手指指向了郁迎说：“筹码是...你。”
郁迎挑眉：“你是不是有点高看我了，我要是有办法我来找你干什么？”
郑音：“就是...因为你...有办法，所以...才会来找我，还有...”
郁迎追问：“还有什么？”
“还有...因为你是祂选中的人...之一”
郁迎回到厕所看着手机中的时间，脑海中回忆着郑音的这句话入了神。
她，是被祂选中的人之一？
郁迎嗤笑，不会这位祂真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神下凡来挑选神使来了吧。
时间到了。
她闭上眼睛神色自若，一只手抱着郑音那本书，一只手拿着手机推开了那间数字为4的厕所隔间迈步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60...59...
她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什么也不去想，就专注于倒计时，之前的未知呓语再次席卷而来，钻进她的耳朵，试图种在她的脑海中。
她似乎在呓语中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她记忆中的声音，哪些又是被植入的信息。
但她没有试图去分辨，没有思考，只是倒数着时间，她该去迎接胜利了。
5...4...3...2...1!
她站在隔间中猛地睁开眼，在第61秒推开门走出了隔间，她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到了17:30，是时候去黑羊的办公室了。
整栋楼一共只有六层楼，他们办公的这层楼他们几乎已经走遍了，除了那次在主管巡视中她见过一次黑羊，其余时间没有看到过一点它的影子。
那么它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就在六楼。
“去六楼...”与此同时郑音的声音仿佛在做印证一般在她耳畔响起。
郁迎抱着《我的秘密》走出这个厕所的瞬间，她感觉她所在的整个空间或者说是这个电影副本停滞了几秒钟。
几人都迅速到约定的主管办公室门口集合，一路上他们已经没空去看那些在工位上无时无刻不在给他们精神污染的职员们了。
郁迎：“它在六楼，我们先上去。”
“六楼，那不是食堂吗？几个主管还被关在那儿呢！”郑山芙问
郁迎摇头：“食堂二楼并不是这栋楼的六楼，中午刚进食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食堂一楼的层高比我们办公的那层楼层高要低很多，这也是为什么进去就很压抑的原因。”
郑山芙恍然大悟，祝晦在一旁迫不及待了已经：“那我们快上去吧！”
“等等！”江雪青叫住了正欲行动的三人，她说：“你们从楼梯上，我从...外面上！”
说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打开着的主管办公室中的窗户。
郁迎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是想给搞个出其不意。
黑羊人恐怕已经察觉好些端倪了，他们几个的动作比较大，很难完全瞒着，但他们毕竟是在规则下行动的，他无法借此发作。
他们在进入郑音所在的维度的时候，已经借助主管的身份，修改了一些规则，虽然有些因为黑羊人的力量作祟，无法进行大的改动，但还是在能修改的基础上尽量修改得方便他们的行动。
例如员工管理条例中的第五条：
【公司的财物不属于个人，不可损坏，会与精神值等价交换，等价交换的价值由领导们商议共定。】
他们修改后变成：
【公司的财物不属于个人，非特殊情况不可损坏，会与精神值等价交换，等价交换的价值由主管们商议共定。】
但是黑羊毕竟还是目前副本中华辉贸易有限公司的老板，比他们几个代主管职级高，一定也有权力修改规则。
现在就是抢时间，趁他还没发现这些小细节，上去干掉它。
郁迎朝江雪青点头嘱咐道：“小心！”
江雪青应声就头也不回的朝窗户边走去。
郁迎：“走吧，我们要绕，需要更快。”
时隔几个小时，几人再次来到了五楼的食堂门口，此时门口的门帘还是如他们来之前一样关着，但透着变黄的门帘看不到任何东西，里面变得一片漆黑，看不清分毫。
他们这次转向继续走上了楼梯，越往上走郁迎注意到光线越来越浑浊，不知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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