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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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愣住。
徐盈也顺势转头望去。
不知为何，沈栀瞧见江沿川原本春风满面的笑容忽然停住，看着有种怪诞的滑稽。
调酒师贴心解释：“那位穿衬衫的是我们老板，边上那位是他朋友。”
“您慢用。”
季鹤林是这家店老板？
沈栀很是意外，倒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季鹤林的长相气质一点都不像清吧的老板，倒像那种在写字楼工作的精英。
衬衫西裤，一丝不苟。
沈栀看似风轻云淡地朝他俩笑了一下然后回过脑袋，只是搂着徐盈的动作更紧了。
他为什么送自己凉茶？
哦，对。
自己好像和他说最近上火了，
徐盈这时也回过头，问：“老板你认识？”
沈栀点点头：“他就是住我对门的邻居。”
“哦，”徐盈明白过来，道，“他就是那个会所头牌。”
“……”
“确实有几分姿色。”徐盈点评到。
当沈栀第一次和自己说遇到了个在会所可以当头牌的男人时，徐盈觉得她是夸张了，但今天一见确实长相不错。
而且有种让人忍不住“救风尘”的干净斯文气质。
呵，不像边上那个，那气质就像接不到客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骚。
沈栀看了眼那杯凉茶，她记得菜单上没有这个吧。
当然也可能是她记错了。
沈栀拿出手机，给季鹤林发了句“谢谢”。
很快，对方回了。
鹤：【不用谢，最近我也上火，路上顺便买的。】
沈栀看着消息眨巴了两下眼睛。
所以不是店里的？
季鹤林真是个无私的好人……
给她做饭还将自己的凉茶分她。
沈栀肩膀耸了又颓，脑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徐盈喝了口梅子酒，听见自己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谁发的，然后连打开都不打开就关了倒扣在桌上。
“怎么了栀栀？”徐盈看着沈栀一脸复杂的神情，问。
“我也太不是东西了。”沈栀一脸认真，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忏悔和对自我的批判。
徐盈手机又响了，她直接开了静音。
“怎么这么说？”
沈栀仰着小脸，生无可恋道：“他人那么好我却有肮脏的想法，这也太冒犯了吧。”
“哎呀，”徐盈一把搂过沈栀的肩膀，“你只是生病了，而且你都说了只是想法而已嘛。”
“万一我真的这么做了呢？”沈栀垮着脸问。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栀心里就……
一阵暗爽。
紧接着又是懊悔。
“靠，”沈栀脑袋栽到徐盈怀里，有气无力道，“完了。”
虽然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个变态，也不是逢人就有这种想法，但说出去谁信？
难道犯罪事实成立时她要说：“都是因为你的手太漂亮了，所以我手痒难耐才摸了一把，而且我为什么只摸你不摸别人？”
这不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吗？
龌龊！可耻！
“那你做了再说呗，”徐盈安慰她，“再说了，我觉得你现在还是挺理智的。”
徐盈说：“想想你小时候，你还记得吗？那段时间你总是忍不住咬东西扣手指，依赖感强到几乎离不开人。”
顺着徐盈的话，沈栀也想起了那段时间。
沈栀从小没有母亲，即使父亲对她好到几乎无可挑剔，但母爱的缺位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她没有良好地度过口欲期导致后来喜欢咬东西以满足自己对于依赖的需求。
再后来因为几乎没有朋友加上因为害怕被指责所以小心翼翼地想讨好所有人导致她心思敏感，对于拥抱等亲密行为的需求更大。
沈衍海发现她的毛病是在十二岁。
压抑了许久的沈栀最终爆发，像酝酿已久的活火山。
小镇没有很好的精神医疗条件，所以沈衍海答应了南城一所中学的邀请，带着沈栀去了南城生活。
“确实比以前好多了。”沈栀也不再多纠结这个了。
没必要对还没发生的事多加担忧。
“对了阿盈，”沈栀问，“你最近很忙吗？”
见话题到这，徐盈哑了片刻，然后笑了一下，看着不太自然。
“是有点忙，要写很多稿子。”她下意识摸了下锁骨的创可贴，将两边往下按以防止脱落，然后又继续解释，“当记者就是这样啦。”
“好吧，好辛苦啊。”
沈栀端起那杯凉茶，抿了一口。
刚入口时还好，但随着其蔓延开来，中药的苦涩侵入味蕾占据了整个口腔。
桌上放着一小盘薄荷糖，沈栀又闷了两口后忍不住拆了一颗放在嘴里。
她微微侧着身子坐，吧台那边的人将沈栀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啧啧啧，”江沿川一边手肘撑着吧台，摇摇头评价，“你还真是无私啊。”
江沿川换了个方向撑着手肘，对着季鹤林真诚发问：“还顺便买的，我倒是挺好奇的，什么样的顺便能从一街绕到七街跨了大半个城区啊？”
季鹤林因为今天要开车所以戴了眼镜。
他曲着食指抬了下镜框：“你要是读书的时候求知欲这么旺盛也不至于高中最后一年每天熬到凌晨。”
“……”
江沿川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你的言语已经对我造成心理伤害，如若继续我将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季鹤林看着他笑而不语，柔和的眼神透过镜片扫过来。
“你笑什么？”江沿川问。
季鹤林也将手肘抵在吧台，看向江沿川，然后又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
“……”这人怎么讲话老是这样？
吊得人不上不下的。
江沿川心里烦得很，看了眼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不断退出又点开。
依旧没有消息。
更烦了。
—
这家清吧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交谈，并不嘈杂。
沈栀和徐盈这一坐就坐到了九点。
徐盈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问：“要回家了吗？”
沈栀也瞧了眼手机，说：“回去吧，早点洗洗睡觉，明天还要啃大纲呢。”
“好。”
两人起身往外走，发现季鹤林和江沿川还在。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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