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乌衣路
《社恐小侍妾》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趁着南迟还没有酝酿出情绪“哭丧”,萧无泽率先打破了这满堂的寂静。
“那油纸上面可有她所说的什么记号。”
拿着油纸的衙役应当也看出了萧无泽身份高贵,不敢有瞒,急忙回答道:
“有,的确有。”
“既是如此,梁大人,这案子能结了吧。”
萧无泽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说道,一副悠闲慵懒的样子,不过透过面具的双眼却泛着凌厉正直直望着地上的梁正。
此刻跪在地上的梁正那还敢有二话,肥胖的身躯抖如筛糖。
“草民不服,仅凭那刁妇片面之言就下案定论,五殿下饶您是皇子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
“接触这糕点的人众多,万一是哪个小厮一时无趣画上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于这位五殿下,王粮自是听说过的,杀人如麻,可那是在边关,在京都这位殿下没有任何势力,说白了是一位皇子,可是当朝陛下皇子那么多,这位怕是早就被忘得干净了。
且他刚回京都,恐怕也不敢在这时候背上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当朝的皇帝注重贤良之名,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皇子以权压人。
王梁说的理直气壮,义愤填膺,像是冤屈极了的样子。
萧无泽听此,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南迟皱眉,看着堂上莫名其妙发笑的人,虽然看不清此刻萧无泽的态度,不过却在这一片笑声里莫名的觉察到了危险。
眼前的人现在很生气。
南迟脑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好一会儿,萧无泽像是才笑够了,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王粮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缓缓蹲了下来,目光对上王粮。
那目光幽深浓稠,泛着寒光,王粮顿时背后生寒,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了一般,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散了个干净。
王粮顶多也就是个地痞恶霸,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张狂惯了,已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而萧无泽却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虽然贵为皇子,可是他身上的荣誉却和这个身份没有半点关系,军功无数,在军营里面声望颇高。
他是皇子却又不仅仅是皇子,要说他会被一个地痞威胁,简直可笑之极。
“听说,户部王尚书是你的伯父。”萧无泽看着地上的王粮状似无意地问道,像是话家常一般的语气。
不想原本已经慌了神的王粮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又稳定了心神,脸上露出一片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还以为这位五皇子有多硬气,原来是想通过自己结识自己的伯父。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五皇子刚回京,需要多结识一些朝中大臣。
“殿下所言不差,户部王尚书的确是草民的伯父。”
“好,我记住了,尽量让他早点来陪你。”
萧无泽眼里重新现了笑意,不过这回伴随着的还有杀意。
随着一声惊呼,血液瞬间漫了满地,萧无泽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唯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刃,此刻刀尖正淌着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不过一会儿便形成一滩水洼,瘆人的面具上亦是沾上了血迹。
铁皮面具之后是一双浓黑如墨的双眸,平静中透着诡异的疯狂。
王粮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到手摸到了自己此刻正血流不止的脖颈,缓缓倒下去,死前再未多说出一个字,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萧无泽将手里的短刃扔出,像是嫌弃极了的样子,跟在后面的怀苍见此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帕子,萧无泽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中还泛着温度的血液,一边起身。
屋内众人被突然的变故皆震撼到了,虽然知道依照萧无泽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被人威胁的,可是南迟还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当场直接一刀抹了王粮的脖子,就因为王粮说了不该说的话,杀完人后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好似家常便饭一般简单。
南迟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
【史书诚不欺我,萧无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嗜血残忍,可怕至极。】
正缓步迈向梁正的萧无泽听此,脚步微顿,目光涣散了片刻。
疯子。
萧无泽轻笑。
倒是挺贴合的,这么想来,此次回京,他的确就是要当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此刻的萧无泽就是把待杀人的刀,走到谁面前谁就可能遭殃,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萧无泽,梁正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子,萧无泽还没走到面前,梁正就开始大哭求饶了。
“殿下饶命,饶老臣一命!”哪还有刚刚半分的官威。
“梁大人说笑了,你可是朝廷命官,本殿下可不敢杀你。”萧无泽说完随后将一个木盒举到了梁正手上。
“这里面是有关我这次回京被刺杀的证据,还要劳烦梁大人派遣官差去抓一下人。”
梁正此刻哪还敢有违抗的意思,颤颤巍巍地抬手接过了萧无泽手上的木盒,顿时双手如千斤重,这木盒此刻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摊上谁倒霉,可梁正却不得不接。
毕竟此刻活命要紧。
“本来我只是来报个案的,不想却被人无故损失了这么多时间,杀他一命不算过分吧,梁大人,你说呢?”
见梁正接过了木盒,萧无泽原本泛着冷意的双眸才总算平和了些,手上的血迹也已经擦干净,只剩下面具上还有残留,不过萧无泽似乎却并不打算擦拭,或许是没注意,也或许是早已经习惯,那具有着獠牙的面具在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恐怖。
像是自地狱而来的厉鬼。
“本,本就是刁民,死,死有余辜。”梁正一边抹着头上的虚汗一边说道,从脚底开始蔓延起的寒意,让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萧无泽颔首。
“至于梁大人的失职之罪,看在梁大人也为官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么便杖责五十,梁大人可有意义?”
“殿,殿下秉公执法,臣甘愿领罚。”
萧无泽颔首,正准备离去,不过走到一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随后侧眼看向旁边已经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女娃,一只手遮住女娃的眼睛,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眼睛的南迟,双膝跪在地上,此刻正一点点挪动往角落移去。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南迟内心祈祷道,想到自己刚刚在挨五十板子和萧无泽之间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无泽就感到一阵后怕。
【这简直就是个嗜血的阎王,活该他最后被背叛毒杀!】
南迟捂着眼睛,没看到此刻萧无泽眼底里面的奇怪。
南迟走时,堂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还有一个捂着屁股大声喊疼的梁大人,虽说是打五十大板,不过此处到底是梁正管辖之地。
行刑的衙役自是也有分寸的。
五十板子下来,甚至连血都没看到。
萧无泽自是也明白这些,毕竟他还要梁正帮他去抓人,当然不会真把人往死里打,否则也不会下完命令便离去了,给了这满堂衙役放水的机会。
不过,接了那个木盒子,可比这不痛不痒的五十板子要命的多。
刺杀皇子,这背后的人多半是朝中的勋贵,运气要是再差一点还可能是其它皇子。
这案子查不查的出来,梁正头上这顶乌纱帽估计都悬。
抱着小丫,南迟出了府衙。
萧无泽虽是个疯子,不过好在他这次发疯反倒让自己全身而退了。
直到彻底看不到府衙了,南迟才松了口气,随后将小丫放了下来,拿出帕子把她已经哭花的脸细细擦了一遍。
“小丫刚刚表现的很好!”
南迟轻声赞叹道。
“迟姑娘,好久不见。”
南迟正擦着,闻声抬眸,远方一个人正悠闲地往这边走,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正是前不久离去的晏顺安,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晏顺安不是一身墨色的衣物而是一身白色。
在此刻夜色的映衬下更加显眼,两旁店铺挂着各式的灯笼,浅色的光色散在晏顺安,将人显得格外柔和。
没有之前的狼狈,此刻的晏顺安看着更加风光霁月。
腰间带着一块牡丹白玉,细密的祥云纹在白色衣裳上若隐若现。
南迟皱眉。
【古代的侍卫可以穿的这么花枝招展?】
正走的稳健的萧无泽身躯微僵,随后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扮。
这算花枝招展吗!
“恭喜晏公子,你家主子安然无恙。”
南迟收起眼底的异样,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晏顺安说道。
“也恭喜迟姑娘,你家夫君亦安然无恙。”
晏顺安礼尚往来地回道。
但这话南迟却不爱听。
【这个夫君我可不认,礼未行,房未圆,席未办,不过好在他寿命不长,我可以同他耗耗命长。】
【但前提是他不提前将我杀了。】
南迟微微低落了一瞬,不过想到晏顺安还在面前便急忙收起了情绪。
“你的脸。”
南迟不过走神了一会儿,再次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晏顺安已经伸出手正往自己的脸上摸去,南迟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不过刚刚一直没时间擦拭一下,想必现在一定看着不好看。
“我,没,没事,已经干了。”
南迟一边说着一把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
看着突然后退的南迟,晏顺安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随后拿出来一个瓷瓶。
“这里面是治伤褪疤的药膏,毕竟是脸上,留了疤可不好看。”
说完后,晏顺安兀自走上前将药膏塞在了南迟怀里。
“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丑,不过你这么一直捂着,要是后面溃烂了可就不一定了。”
晏顺安故意带些恐吓的语气道。
南迟毕竟是个女子,对于容颜到底还是在意的,的确不能捂着,容易感染,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后,这才缓缓放下了手。
“你曾言是五殿下的侍卫,为何今日堂上,未见你?”
南迟握着手里的瓷瓶,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是暗卫,迟姑娘自是看不到。”
南迟蹙眉,随后又细细将萧无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里满是一言难尽,又过了一会儿才道:
“暗卫晚上穿白色衣裳?”
南迟一字一顿的问道,显然不相信萧无泽的鬼话。
“况且你现在出现在此处算不算是擅离职守?”
听到南迟的问话,晏顺安面上的笑都快有些挂不住了,不止晏顺安,此刻藏在暗处保护晏顺安的怀苍听此也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墨色衣裳。
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暗卫是不会在夜晚穿的那么显眼的,还带了玉佩,行动时很容易发出声响。
像是为了缓和气氛,萧无泽没有立刻回答南迟的问题,而是蹲下了身子,将手里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放到了小丫面前。
“要吃吗?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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