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她整个人窝在他怀中,入目是一片洁净的白,与她身上鲜艳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就这般抱着她走了许久,她不知道即将被带到何处。
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样亲密过,她在他怀中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很快。
她有些不自在,在他怀中轻轻动了动。
上方清冷似雪的声音立即传来:“晓晓别乱动,不然孤可保不准孤会做出什么事。”
她的动作立即停下来,在他怀中非常安分。
谢知寒望着此时乖巧的少女,非常满意。
只是她身上这一身火红的嫁衣也太碍眼了些。
想为她换身衣裳。
谢知寒眼眸眯了眯,带了些危险。
直到两个人的背影走出很远,人群才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方才那可是太子殿下,我没有看错吧。”
“还有谁能用那个称呼,除了殿下全大胤还有谁能用,除非他不想活了。”
“这位江姑娘与殿下到底何时有了关联,这位沈公子看来要伤心了,毕竟,谁还敢与太子抢人。”
“听闻京中太子殿下丢了心爱之人,曾找过多日,殿下的这位心上之人,说的不会是江姑娘吧。”
......
人们望着背影远去的方向议论纷纷,这些见闻足够他们提起好久。
譬如为儿孙讲传奇故事时,可以为他们这样讲,我曾经见过这位太子殿下追喜欢的姑娘走了很远的路,又做出无事礼法,公然抢婚的举动。
沈昱在家中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新娘的车轿,很是担忧,明明路途也不是很远,江姑娘怕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事了吧。
他最后没有等来江姑娘,却等来了一道旨意。
婚礼取消了。
旨意是京中的太子殿下亲笔写的,力透纸背,可见当时殿下的心情并不愉快。
他从街坊口中得知江姑娘是被太子殿下带走了,心情一时非常复杂。
从街坊口中推测得知,江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殿下一直寻找的心爱之人。
沈昱唇边蔓出一丝无奈,他没有胆量与太子相争,何况殿下是储君,若是他考中功名,可以入朝为官,还要在殿下的手下做事。
这件事只能说明,他与江姑娘有缘无分,他与她还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是自己来晚了一步。
沈昱醉了三日的酒,酒醒时,眼中一片清明,好似忘记了前尘过往,仿佛重生。
事关太子的私事,永州的流言很快也停息下来。
好似那一日平静的什么都没发生。
不平静的是永州县丞府。
“你说什么,谁来了永州?!”
他惊讶的声音太大,引来奴婢的纷纷侧目。
“回禀老爷,是京中的太子殿下,人人相传,亲眼所见,应当是...不会错的。”
永州县丞柳束来回踱步,神色罕见的困惑,太子殿下,这尊大佛来永州这小地方做什么,难道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不,这不可能,这件事连永州百姓都不知晓,更遑论京中的太子殿下。
听闻太子是抢婚而来,他真的只为了追寻所爱而来的永州吗?
他要如何对待这位太子殿下,柳束眼中越发迷茫。
*
谢知寒将怀中少女带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这个小院是他在买下糕点铺子后买下来的。
院子景色非常优美,有落花铺满的小径,还有一片清新雅致的湖。
更重要的是,从晓晓的房间中推开窗就可以望见月亮,是最美丽的那个角度。
江露染此时就被他带到了这个小院中。
他轻轻将少女放在榻上,少女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像一只乱动的猫,立即远离了他的怀抱。
她的嫁衣鲜艳明媚,衬得她的脸庞越发娇媚。
嫁衣一角在他手心滑过,凉凉的。
她立刻缩在小榻一角,背抵住身后的墙壁,眼神紧紧盯着他,带着戒备。
她离开之后,怀中很快钻入了一股寒冷的空气,怀中温度降了下来,连带着他整个身体也是。
小榻一角的少女像只猫,对着自己亮出锋利的爪牙。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无奈道:“晓晓,离孤近些。”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像是丝毫不怕惹他动怒般,他心下叹气,全天下敢如此对他的也就眼前人而已,果真是自己以往太宠她了。
“晓晓,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她仍旧静静望着他,身形不动。
火红的嫁衣在谢知寒眼中如同针刺,况且此时她对自己如同对待空气。
她究竟是为了谁在与自己闹别扭,是那位结识了才不过几日的沈公子?
谢知寒眸底郁色越发明显,望着少女戒备的身影,他决定再不给她半分逃离的机会。
小榻上的人轻而易举再次回到他怀中,江露染因为他的举动终于生出了抗议。
“殿下!”声音短促,带着抗议。
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么。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语气中充满了职责,好似做错事的是自己一般。
他望着她,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孤也想问问晓晓究竟想做些什么?”
“晓晓明明是孤的妻子,可心心念念都是嫁给他人,孤竟不知,孤到底哪里不值得晓晓信任。”
他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毫不留情向她刺来。
这是明显的招式,可她却无法招架。
他的妻子。
她明明说过不止一次,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她以为殿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而今日,他却还是千里迢迢而来,破坏了她筹谋已久的大事。
她为何不能生气。
“我与殿下曾经说过,想与殿下分离,我说过不止一次,殿下为何今日还是来了。”
谢知寒静静望着她,他倒是不知他的晓晓何时有了颠倒黑白的能力。
他没有说话,半晌,伸手不顾她的阻拦取下了她的凤冠,那样贵重而精致的凤冠,被谢知寒毫不在意地掷在地上。
他理好她纷乱的发丝,看着他的举止越发不容劝阻,饶是江露染脾气再好,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她又想退后,谢知寒看出她的意图,牢牢抵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容许她逃离丝毫。
当初也是她先招惹自己,明明是她想随自己回宫,可是此时却又声讨这全部是自己的过错。
这很不对。
尤其是她此时还穿着明艳的婚服,喜悦的颜色谢知寒只觉得刺眼。
她今日如此明媚美丽,却是为了其他人。
他眸中郁色愈加深重,而且眼前的少女还在明显的躲避自己。
他已经给过她不止一次机会,可是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
饶是面对她谢知寒脾气再好,此时心中也不免烦躁起来,他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个沈公子。
为何她总是要逃离。
她究竟将自己当做什么,谢知寒望着她良久不语,周身的气氛一点也不平静。
似是山雨欲来前的风雨呼啸而至。
江露染也觉察到二人气氛的不对劲,可她依旧面色倔强,不肯像他示弱。
谢知寒凝眸,半晌声音低低对她道:“晓晓,孤劝你最好别对孤如此。”
他动作轻缓,取下她发间连理枝样貌的发钗。
没了发钗的掩饰,她乌黑的青丝瞬间垂了下来,遮掩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细弱的身姿此时有些像风中轻颤的花束,令人怜惜。
谢知寒的动作却不怜人,他取下她发间刺眼的钗环,继而去解少女身上冗杂的喜服。
光天和日之下,他竟然在做这些,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大惊失色,失去了方才的镇定,不禁脱口而出。
“殿下!”声音急促,带着惊慌。
此时倒是知晓唤他殿下,方才在做些什么。
不过也是晚了。
她的喜服实在碍眼,令人看了心中生厌。
他的动作不停,即便她在抗争,可也抵不住他的动作,转眼间,喜服很快就被解了大半,露出里面的衣襟。
羞辱感从中传来,江露染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她的眼泪顺着脸庞簇簇而落,哭的梨花带雨。
一滴泪珠落到谢知寒白皙似雪的指尖,那滴泪珠像是火焰,带着滚烫的温度,谢知寒指尖一顿,像是她的眼泪烫到了。
他的动作停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那身喜服真的很碍眼,他真的很不喜欢。
可看着她委屈至极的模样,他心中泛起隐痛,将自己的衣裳批到她身上,对着她道:“是我的错。”
随后,他从一侧拿出一套女子衣裙,对着她道:“我不碰你,你自己换。”
挣扎的后果还是要换掉。
如果她不听他的呢?她满眼含泪,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他的面色沉沉,虽说缓和了一些,但也仍旧迫人。
她不想换,可是有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我不想换。”简单的四个字。
谢知寒静静望着她,语气平静:“晓晓最好不要在此时招惹孤。”
他的视线平稳,望着她继续浅浅道:“晓晓,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是会生气的。”
这意思就是没得商量。
储君震怒会发生什么,江露染不敢细想,总觉得那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她可以将嫁衣脱下好好保管,想通之后江露染决定先虚与委蛇,稳住他的心神。
谢知寒走出屋内,再次进来时江露染已经换上他之前准备的衣裙,那是一件月华流光裙,显得她腰肢纤纤,眸含水色。
他向她递出一方帕子,静静道:“方才忘记了。”
谁给她化的如此妖艳的妆容,一点也不适合她。
江露染静静望着手中那方丝帕,不想接,可是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无限的压迫感。
她在他视线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拿起她手中的帕子将妆容一点点拭去。
方才的妆容对于少女来说也是极美的,可是谢知寒看到却没来由的感到心慌,那样的晓晓他并不熟悉,看到她那样他就感觉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远去。
包括那身明艳的嫁衣,明明知道不该欺负她,可是仍旧控制不住。
晓晓身上所有陌生的物品都是因为旁人。
他不喜她的身边有旁人。
她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yd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