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白马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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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休要这么看我，像看贼一样。”郑安赶紧避开张泽的眼睛，张泽哈哈大笑，道：“可不是看贼吗，这几年我怎么没发觉，你竟然和宫家的千金结成了知己。”

“大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但是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正事，”郑安极力回避这个话题的表情，惹得在场大伙哈哈大笑。

笑声之后，子衿问道：“你们过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尾巴吗？”

小寒也担心地说道：“不知道先前有没有让那帮人老实！”

随后，子衿便听了三人一路上的经过，听完之后，做出了和张泽相同的判断，“他们断不会跟过来，张大人的威慑已经很有效了，这帮人不怕死，因为**就**，但是如果被砍断双腿，他们就成了那位钟公子眼中废物，没用的人，这样的人，回去也只能是死。”

“我饿了，”小曹湛嘟囔了一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郑安说道：“都还没吃饭，我们进屋再聊。”

将菜摆上了桌子，小曹湛看着眼睛都直了，口水也留了出来，子看见了，掏出手中的手帕就去擦他的嘴，“你好歹也姓曹，能不能稳重一点。”

“这小子最好要忘记自己姓曹，”张安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子衿却又是何等聪明，岂能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说道：“隐姓埋名固然好，但是追迫日紧，又何来喘息之机会。”

“等孩子吃完了，我们在说也不迟，”郑安在一旁暂停了这场对话。

“小寒，”他叫了叫自己的妹妹，小寒心领神会地对曹湛说道：“湛儿，待会儿我们吃完饭了一起到屋子外面玩怎么样？”

曹湛嘴巴里面塞的鼓鼓的，想要发出声音的样子很可爱，逗得小寒直笑。

“你这小家伙，吃完饭了再说话，”子衿教训到，“小寒，你这孩子这几天跟你，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你就宠着他吧。”

小寒不甘示弱，说道：“孩子就该宠着，更何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赶紧打住。

四人互相一望，有点尴尬，张泽看着天真的曹湛，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

饭吃完之后，小寒带着曹湛先出去了，就留下郑安、张泽和子衿三人。

子衿说道：“二位大哥是有什么话吗？”

郑安点了点头，他站起来，找到了茶水，给几人泡了各自泡了一盏，坐下来，小声地说出了那个名字：“白马寺”

子衿听到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对于这个孩子是否太残忍，这个世界他还没有好好去见识。就要让他皈依佛门吗？”

郑安看着外面小寒和曹湛的样子，心中也是充满着不舍，但是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不能让他们做更多选择了。

“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跟着我们去其他地方吗，只要钟苏一日知道他还活着，他就一日就有危险。”郑安咬着牙说到。

“是啊，而且这样对你们自己也会造成威胁，让你们进入危险境地。”张泽在一旁分析到。

子衿懂得许多道理，但是她却是一个至情之人，她在面对这样的选择的时候，总是希望两全其美，但是又怎么会这么容易事与愿违。

她有点急躁起来了，发现了这一情况的郑安，连忙安抚，说道：“佛家虽云出世，但是扎根尘世，又如何出得了世，这大千世界还是会入了眼，湛儿若入佛门，必会增长见识，于他将来的发展也会大有好处。”

听见这话，子衿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虽然如此，但是不知姑娘是那边是如何想法，此为其一，其二，白马寺是否会敢于盯着司马家的压力收留湛二，其三，该如何让司马家相信曹湛已死。”

听见子衿的三个问题，郑安一一回应道：“第一个和第二个倒也好说，宫姑娘我想那边会同意的，白马寺一向慈悲为怀，更何况现在的白马寺乃世祖文皇帝下令重建，曹家于白马寺有再造之恩，我相信白马寺的大师们都是知恩之人，”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因为第三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他看了看张泽，张泽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陷入了苦想之中。

“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调换孩子的事情，让别的孩子代替曹湛**。”子衿开口就给这件事划定了一条底线。

郑安和张泽点了点头，张泽说道：“不错，这件事绝对不能牵连无辜的人了。”

郑安觉着这事很麻烦，说道：“钟苏不是那么好骗的人，是不是**，他不用细想就能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在他面前真的……，”

“该如何做？”子衿着急地问到。

此时，郑安却戛然而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此事还得和宫姑娘好好商议才行。”

子衿明白郑安的意思，此事重大，是得大家一起商议，但是此时她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我们待会儿要不要先去白马寺看一下。”

郑安和张泽听到这个提议，纷纷表示赞同，郑安说道：“也好，让曹湛先去熟悉一下，不过这些尾巴得处理一下。”

张泽听完之后，喝了口茶，吧唧两口，说道：“这件事，倒也好办，到如今，我们也甭想他们会放过我们，”边说边叹了叹气，“目前已没有了转圜余地，倒不如索性就得罪到底，他不是有有尾巴吗，那我们就将这尾巴全部斩断。”

郑安想劝自己的大哥冷静一下，“张大哥，今天我们可以解决一批尾巴，那明天又来一批呢？或者明天他们进直接包围了你的典农都尉衙门，那兄弟们又该怎么做呢？”

“你先前也听见了，兄弟们各个都憋着劲要去找那**，虽然现在实力不够，只是若不拼死，则无全生。”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大哥愿意听否，”听见这话，张泽有点不高兴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昨夜都尉衙门折了三十来个兄弟，这件事大哥完全可以上报朝廷，让朝廷来着手调查。”

张泽听完这个建议，摇了摇头，“朝廷现在都被司马家掌控着，派人来也是做做样子。”

郑安继续说道：“大哥切勿灰心，洛阳城暗流涌动，没有支持曹爽，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支持司马家，群臣对天子的忠心还是有的，我们何不好好利用呢？”

子衿也在一旁搭腔，“张大人，郑公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协助我家姑娘处理情报事宜，根据这几天收集下来的情报来看，像高柔高大人和蒋济蒋大人那样在甲午日中出过力的人，并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回报，蒋大人也一直因为司马懿没有信守承诺而自责羞愧。”

张泽听懂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完全听懂，就这样看着郑安，“再细说。”

“他们反曹爽的初心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屯田是从太祖武皇帝就定下来的国策，洛阴典农都尉衙门，管理着洛阴两营共百里屯田地，肩负着像洛阳供粮的责任，如今一夜之间被贼人杀了三十多人，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泽似乎有些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事情闹得要越大越好！”

郑安笑着点了点头，“至少也要是司隶校尉衙门出手办理此案，到时候“风”必定会暂停一段时间活动。”

这时子衿纳闷了起来，“那个姓钟的应该也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为什么他们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郑安笑了笑，“这样的人，内心就有一种自命不凡和狂妄，只要是对司马家和钟家有害的，他就一定要除掉，在他们看来，死三十几个人，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个组织明面上和司马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他们能如此胆大妄为的原因之一。”

“那我们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风”是司马家的黑手，”子衿在一旁说到。

郑安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们不能让他们永远躲藏于黑暗之中。”

张泽拍了拍桌子，作出了决定，“我刚才就写上书，送到尚书台。”

郑安却说道：“直接送到司隶校尉衙门，尚书台有钟苏的弟弟钟会在那做尚书郎，此人心思缜密，少有神童之称。”

“那就依你所言，但是司隶校尉衙门真的会秉公办理吗？”面对张泽的疑问，郑安回复道：“以前我倒是不敢确定，但是经过华府旧宅的事情，我倒是相信他们只会遵从朝廷的旨意，而不是某一家的指令。”

“司马家掌握着朝廷，那能有什么区别吗？”

郑安耐心地解释道：“司马家此时只是朝廷的主导者，还不能成为真正的一言堂，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他们也会倾向于派人调查这样的事情。”

张泽和子衿明白了郑安所说的话，对于这个计划可行性内心也进行了一个考量。

“若是一旦成功，那么无论是“风”还是司马家都会受到最大的冲击。”

当郑安说出钟苏是一个狂妄的人的时候，却没想到，狂妄的钟苏此时正受着最严厉的责骂。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杀掉一个都尉府三十余名手下，”钟苏跪在堂下，吴管家坐在上方，气的不行。

“你如此谨慎的人，怎么会如此糊涂，还是你真的太自视过高，觉得你能给摆平此事吗？”

钟苏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否认，也不辩解，似乎是胸有成竹，不急不慌，这让吴管家更气了。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这件事如果被朝中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指定成为要挟主公的把柄。”

“吴伯，此事不会给主公带来任何损害，”钟苏此时才缓缓开口。

吴管家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白眼，“你拿什么来保证，这事是你这个小小的侍中寺议郎可以控制的了吗？”

“侍中寺议郎？”听到这个名字，钟苏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潜藏已久的怨恨。

此事“启禀吴伯，曹爽曾经是我们明面上最大的敌人，但是他现在已经**，我们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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