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Chapter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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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徐且谧真的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个晚上徐且谧似乎又回到了刚离开祁也的时候，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柏雪走后，祁也立刻把她抱到床上，腻着她耍赖，前一刻还晕倒的人，此时拿着药膏要给她涂抹，“宝宝，还痒不痒？”
徐且谧没有被他转移话题，不着痕迹蹭过他身上，想去拿他藏在枕头下的U盘，软声求着他：“给我看看好不好？”
手还没碰上，就被攥住，徐且谧顿了下，低头亲他，“我求你了老公……”
祁也看着她的眼神漆黑幽深，突出的喉结轻滚，微哑着嗓，“一定要看吗？”
徐且谧像是知道他受不了她的撒娇，所以全身滚烫贴近他，柔软的指腹摩挲他的耳廓，细细软软的气息落在上面，“要看的。”
卧室里安静了几秒。
“好。”他低低应允，“可以晚一点吗？”
给他点缓冲的时间。
他能答应已经很好了，徐且谧重重点头，“那我们先吃饭吧，你早饭还没吃饿不饿？”
她说着要起身给他盛粥，被祁也揽腰抱回来，脑袋深深埋进她颈窝蹭着，声音低低的，“我不饿，让我抱一会儿。”
怎么会不饿，但徐且谧知道他现在没什么安全感，眼睛有点湿，抱着他的腰轻拍，哄着，“宝宝，我是你的啊，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我说到做到。”
良久，他闷闷嗯了声，“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也不离开，只在你身边，再也不分开。”
“那下下辈子呢？”他像个幼稚的孩子。
徐且谧喉间发哽，侧脸亲他的耳垂，“不管几辈子，我都在你身边好不好？”
他说好，“你要说话要算数。”
“嗯。”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像是睡着了，语气有点模糊，突然说：“你不是我的，我是你的才对。”
徐且谧眼泪猛地掉下来，缓了好久，低头去看他。
祁也好像又睡着了，其间来了个电话，她看到是祁沛珂，拿着他的手机要出去接，小心翼翼起身，回头看了微蜷着背的祁也，睫毛搭在泛红的眼睑上，露出的半个侧脸安静又脆弱，她亲了亲他结了一小块痂的唇角。
出去卧室，电话没有接起来，徐且谧怕是有什么事，给打了回去。
祁沛珂：“阿也，我听董事会说你已经两天没去公司——”
“妈妈。”
祁沛珂顿了下，语气松了些，“谧谧啊，阿也呢？”
“他在睡觉。”
“五点睡觉？”祁沛珂很惊讶，她印象里可从来没有过。
徐且谧犹豫说：“他生了一场病，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办法去公司，等他醒了……”
“生病？”祁沛珂着急接过去：“很严重吗？”
“……”她抿唇，“我在家里照顾他呢，妈妈你别太担心。”
那边很清晰地松了一口气，“那辛苦你了谧谧，我明天去看看你们好吗？”
“好。”
挂了电话，她去餐厅热了一遍粥，端回卧室的时候祁也已经醒了。
他看到她拿粥的身影，从床上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我出去喝就好了。”
“不用。”徐且谧坐过去，吹了吹。
祁也要接过她的勺子，她没让，语气像是哄小孩，“我喂你，你现在是我的宝宝。”
他神情愣了下，徐且谧注意到，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睡着的时候说了，你是我的……”
祁也嗯了声，听话的低头喝她喂过来的粥，耳朵从尖端一点点变红。
她也害羞地轻咳一声，“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
“她说什么？”
“明天想来看一看我们。”徐且谧想到什么，“你最近去不了公司了怎么办？”
“没关系。”
“可是那么多事情都要等你做决定。”她一脸担忧。
祁也笑了下，没忍住亲了亲她唇角，“有视频会议啊。”
他又补充，“一定不会让我老婆公司倒闭的。”
“……我的？”
祁也把表情发懵的徐且谧抱进怀里，坦诚道：“不然这个公司为什么叫‘觅野’，我只是法人代表，你才是实质控股人。”
徐且谧这下彻底懵掉，直到落在颈边的低热唇息在暧昧地叫她，“老板。”她猛地回过神，眼睛瞬间蒙了层水雾，“所以我之前找你合作医院项目……”
“嗯，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祁也声音低哑，“所以有没有后悔和我结——”
徐且谧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语气格外坚定：“我才没后悔，我做过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
—
两人剖白了心事，一恍神天就黑了，下过激烈阵雨的夜晚被层层浓雾笼罩。
徐且谧去书房拿过电脑，回卧室钻到祁也怀里，仰头去看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前，环抱着她的姿势，表情很乖，“我只是想了解你，你不要怕好不好？”
他有什么好怕，祁也想，他唯一怕的只有关于她。
徐且谧看他没再露出抗拒，拉着他的手一起去插U盘。
很快，电脑屏幕出现一个很大的文件，上面记录着视频。
是倒叙。
最近的一个视频显示的时间就是3天前的凌晨一点零五分。
徐且谧一秒都没用就记起，侧脸抬睫去看祁也，“所以你那天晚上是发病了？”
“嗯。”他低脸去吻她的唇瓣，语气很认真地解释，“我没有想把你一个人丢下。”
她脑袋里突然响起那个夜里，他似乎很痛苦地说，让她抱抱他，可是她坠浸自己的情绪沼泽。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有发现。”
祁也的吻沿着白皙线条往下，呼吸微喘着，让她不要道歉。
视频在播放，画面不是济合的诊室，应该是柏雪自己开的小诊室。
她的身影先走进来，“不是和且且结婚了吗，如愿以偿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糟糕？”
徐且谧一瞬不瞬盯着，祁也跟着进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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